第三十一章 他的身后
顾夕下午跑了好几趟办公室都没见着班主任，她有点泄气。
“明明之前星期天都会来的啊。”顾夕抱怨道。
“小夕，晚上去吃食堂吧。”小涵凑上来说。
“不减肥？”顾夕抬了抬眉。
“马上要一模了，还是得吃饱点，才有力气学习。”
“行吧。”顾夕点了点头。
两人从食堂出来的时候，小涵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放在寝室。
“来，你拿着我的卡，帮我小卖部买包薯片，我很快的。”小涵边说边推顾夕。
“好好好。”顾夕本来就打算去买杯酸奶。
小卖部里人很多，顾夕被挤到绝望。好不容易拿好了东西付完钱，却发现门口站满了人。
“奇怪，是下雨了吗？”顾夕踮起脚朝天空看。
万里无云。
“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顾夕扒开人群，等她出来了，看清眼前的情况，她也停住了脚步。
飞飞哥正和一个男生正面对峙，一个短发女孩站在男生身后，担心地看着男生。顾夕觉着有点面熟，好像都是高三段的。
男生紧握着拳头，满眼怒火，女孩则是扯着男生的衣角，可能是怕他忍不住就冲上去了。
“怎么回事？”顾夕问了问正好站在自己身旁的同班同学。
“刚刚陈倩文坐在椅子上等方凯，然后飞飞哥走上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你也知道飞飞哥这个人然后方凯出来了，然后两个人说了几句就变成这样了。”
陈倩文是那个女生，方凯就是那个男生。
“干嘛，你打我啊，你打我啊。”飞飞哥也不知怎的竟然开始挑衅。
方凯气得竟然转身走去拿起放在店门口的扫帚，然后气势汹汹地朝飞飞哥走去。
“方凯，别激动别激动。”有男生上前阻拦。
“干嘛，害怕啊，打我啊。”飞飞哥一边后退一边喊。
顾夕现在真想冲上前把飞飞哥的嘴巴给捂上。虽然她看见他的时候也都会绕道而行，但是打心底是觉得他可怜的，毕竟本来是一个好好的人
方凯被男生拦住了，再加上女友在旁边劝，他刚打算把扫帚放回去，结果飞飞哥走到他面前，朝地上吐了口水。
顾夕觉得自己快晕厥了，他可以再欠扁一点吗？
方凯果然忍不住了，刚想冲上去，旁边好几个男生跑上来拦住了他，而飞飞哥则是往后退了几步，又开始朝他做着一些挑衅的表情。
江淮从篮球场里出来。他今天实在是饿了，就提早走了。
他一眼就瞧见小卖部门口静止的一批人，以及，最前面的顾夕。顾夕此时皱着眉，抿着嘴唇。
他朝着大家的眼神往旁看去，发现几个男生拦着方凯，不远处站着飞飞哥。
“瞧什么热闹。”江淮有点生气。
飞飞哥又开始不满于只站在原地挑衅了，他又朝前走去。
顾夕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顾夕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转了个身。
“让一下让一下。”江淮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推进了小卖部。
“你干嘛？？”顾夕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我还想问你，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我只是，刚好在等小涵。”顾夕有些底气不足。
“那也不用站在最前面吧。”
“我这不是，出去了才发现嘛。”
“行。那你现在就站在里面等，别去凑热闹。”江淮说完就往里面走了。
顾夕感觉自己无缘无故被批了一顿，很不高兴。
“小夕，小夕。”小涵挤了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对了，外面咋回事。”
“就你看到的那回事啊。”顾夕撅着嘴。
“走吧走吧。”小涵拉起顾夕。
“等等，等外面人散了再走吧。”顾夕说。
“不然又要被骂了。”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抱怨。
“也行。”小涵点了点头。
“被误伤了不好。”她想。
江淮买完东西的时候外面的事刚结束，他看见顾夕耷拉着肩低着头和陈涵一起走。
江淮摸了摸鼻子，是不是他刚刚讲的过分了，可他也是好意啊。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终于来了，他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看见大家都在认真学习，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老师老师。”顾夕跟出去喊住了他。
“怎么了？”
“我想找你咨询一下考警校的事。”
“你有这个想法啊？”老师笑了起来，
“走吧，去我办公室。”
“好。”顾夕跟上去。
“是不是上次学长学姐过来讲话让你心动啦？”老师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可以这么说吧。”顾夕有点不好意思。
“老师是觉得，当警察好，特别是女孩子，工作稳定。”
“嗯嗯。”顾夕点头。
“不过顾夕你体育怎么样？”
“还可以吧。”顾夕斟酌了一下开口。
“你的文化科我是不担心的，你现在的名次可比去年那位学姐高了很多呢。不过体考的话是要扔铅球哦，你这细胳膊细腿。”老师打量了起来。
“可以的老师，练练嘛。”顾夕赶紧说。
“行，老师相信你。不过你记得，文化科才是重中之重，要是最后体育也没考好文化科也没考好，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好，我知道。”顾夕点点头。
“我们学校是有一个老师带了好几届考警校的学生的，我今晚和她联系一下，明天告诉你。”
“好，谢谢老师。”顾夕开心的说。
“那，老师再见。”
“去吧。”
顾夕蹦蹦跳跳地回了教室。
“班长，你最近这情绪起伏有点大啊。”杜望忍不住说。
前几天顾夕还是唉声叹气的，结果今天下午一回来就跟变了人似的，现在还哼起了小曲。
“姐心情好啊。”顾夕拍拍杜望的肩。顾夕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和小涵的对话。
“杜望啊。”顾夕凑上前。
“怎么了？”
“你觉得小涵怎么样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杜望显然是有些惊讶。
“好奇嘛。”
“就，挺好的，挺可爱。”杜望说着，耳朵竟然红了起来。
“有戏啊。”顾夕心想。
要是以前她还会觉得杜望是单纯讲话害羞了，可是最近相处下来，杜望这孩子明明已经外向了不少。
“没想到没想到，小朋友也开窍了。”顾夕感慨，“江淮啥时候能开窍呢。”
星期一的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老师一上完就把顾夕叫了过去。
“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你应该也有见过，就是带我们段六七八班的那位姓余的女老师。你今天找个时间去体育组办公室找她一趟。”
“好，谢谢老师。”顾夕感激地说。
“好好加油哦。”老师拍了拍顾夕的肩膀。
“会的。”
今天正好下雨，出操便取消了，顾夕想着时间还多，那想先去看看老师在不在。
体育组的办公室在二楼楼梯旁，因为二楼的教室都是用来当作自习室的，所以走廊里没什么人。
顾夕敲了敲门。
“进来吧。”从里面传出声音。
顾夕小心地推开门。办公室里只有一位老师。
“是余老师吗？”顾夕有些不确定。
“对，你有什么事吗？”老师问。
“我是高三十班的顾夕，我想，我想跟着你练体育。”顾夕道。
“哦我知道，你们班班主任和我说了，你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
“好。”顾夕这才走进去。
平时都是远远地看到这位老师，走进了发现她的皮肤真的特别好。她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扎着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你的体育怎么样啊？”
“还，还行吧。”
“跑步如何？”
“我，八百这次运动会是第一。”
“那很不错啊。”老师很欣喜。
“短跑呢？”
“我短跑还挺一般的。”顾夕没在谦虚，她短跑在班里也就中等。
“现在大概有六个人跟我说要训练。我想把时间放在每周的二四七五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可以吗？”
“当然可以。”
“老师先提醒你一下，很累的哦，特别是刚开始。你可以先来体验一下，如果不想继续了，就跟我说。”
“好的老师，我可以坚持的住。”
“行，就这样吧。”
“老师再见。”顾夕微微鞠了躬。
她一出门，心头涌上一股一切即将走上正轨的激动。
突然，奇怪的歌声传入顾夕的耳朵。
顾夕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飞飞哥正朝着她跳舞。
说是跳舞也算不上，就是扭动着他的身躯，哼着顾夕没听过的歌。
“诶，又犯傻了。”顾夕想。
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被飞飞哥叫住了。
“你干嘛走啊，我跳的不好看吗？”
顾夕停住了。
以前的她，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听同学讲讲飞飞哥又惹什么事了，又或是远远的看着，像这样正面被叫住，还是第一次。
“我，我要回去读书了。”顾夕犹豫了一下，转头跟他说。
“那，跟我去自习室一起读书吧。”飞飞哥说着就走向她。
“不用不用。”顾夕摆着手往后退，结果被飞飞哥一把抓住了胳膊。
顾夕被吓得发抖。
“我不去你别扯我。”反应过来的她想把手缩回去，然而飞飞哥力气太大了。
“走吧。”他开始把顾夕往教室方向拉。
顾夕刚想尖叫，就看见飞飞哥的手被狠狠拍了一下，他吃痛，放开了顾夕，然后一个人抓住顾夕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江淮？”顾夕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江淮刚从小卖部买了早餐回来，走到二楼，就听到了顾夕和飞飞哥的声音。他赶紧跑上前，发现飞飞哥竟然扯着顾夕，顾夕看起来就像是受惊的兔子。
江淮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你有病吧。”江淮把顾夕护在身后，瞪着飞飞哥。
“噢，你们是不是谈恋爱啊，谈恋爱谈恋爱，我要告诉老师。”飞飞哥的声音大的顾夕担心体育老师下一秒就能从办公室里出来。
“你最好给我注意点，方凯没打你，不代表我也会不打你。”江淮说完，拉着顾夕的胳膊，大步往楼梯走。
顾夕盯着江淮。
他已经换上了秋季的校服，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卫衣，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晃得她眼睛酸酸的。
顾夕觉得自己就像跟江淮私奔了一样。
“以后小心点。”到了三楼，江淮松开了自己的手。
“嗯。”顾夕低着头。
“哭了？”江淮问。
“看你眼睛，刚刚有点红。”
顾夕没说话。
“别，别哭啊，没事了已经。”看顾夕不说话，江淮有些急了。
“谢谢你，江淮。”顾夕抬起头，她直勾勾地看着江淮的眼睛。
“啊，不，不用谢。”江淮有点不好意思。
“走吧。”江淮说完就大步上了台阶。
顾夕跟在他的身后。
“谢谢你，江淮。”顾夕喃喃。
不论过了多久，顾夕都清晰的记得这一天，记得穿着白色卫衣的江淮把快要崩溃的自己救了出来。
那个男孩，是她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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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晚上去吃食堂吧。”小涵凑上来说。
“不减肥？”顾夕抬了抬眉。
“马上要一模了，还是得吃饱点，才有力气学习。”
“行吧。”顾夕点了点头。
两人从食堂出来的时候，小涵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放在寝室。
“来，你拿着我的卡，帮我小卖部买包薯片，我很快的。”小涵边说边推顾夕。
“好好好。”顾夕本来就打算去买杯酸奶。
小卖部里人很多，顾夕被挤到绝望。好不容易拿好了东西付完钱，却发现门口站满了人。
“奇怪，是下雨了吗？”顾夕踮起脚朝天空看。
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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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哥正和一个男生正面对峙，一个短发女孩站在男生身后，担心地看着男生。顾夕觉着有点面熟，好像都是高三段的。
男生紧握着拳头，满眼怒火，女孩则是扯着男生的衣角，可能是怕他忍不住就冲上去了。
“怎么回事？”顾夕问了问正好站在自己身旁的同班同学。
“刚刚陈倩文坐在椅子上等方凯，然后飞飞哥走上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你也知道飞飞哥这个人然后方凯出来了，然后两个人说了几句就变成这样了。”
陈倩文是那个女生，方凯就是那个男生。
“干嘛，你打我啊，你打我啊。”飞飞哥也不知怎的竟然开始挑衅。
方凯气得竟然转身走去拿起放在店门口的扫帚，然后气势汹汹地朝飞飞哥走去。
“方凯，别激动别激动。”有男生上前阻拦。
“干嘛，害怕啊，打我啊。”飞飞哥一边后退一边喊。
顾夕现在真想冲上前把飞飞哥的嘴巴给捂上。虽然她看见他的时候也都会绕道而行，但是打心底是觉得他可怜的，毕竟本来是一个好好的人
方凯被男生拦住了，再加上女友在旁边劝，他刚打算把扫帚放回去，结果飞飞哥走到他面前，朝地上吐了口水。
顾夕觉得自己快晕厥了，他可以再欠扁一点吗？
方凯果然忍不住了，刚想冲上去，旁边好几个男生跑上来拦住了他，而飞飞哥则是往后退了几步，又开始朝他做着一些挑衅的表情。
江淮从篮球场里出来。他今天实在是饿了，就提早走了。
他一眼就瞧见小卖部门口静止的一批人，以及，最前面的顾夕。顾夕此时皱着眉，抿着嘴唇。
他朝着大家的眼神往旁看去，发现几个男生拦着方凯，不远处站着飞飞哥。
“瞧什么热闹。”江淮有点生气。
飞飞哥又开始不满于只站在原地挑衅了，他又朝前走去。
顾夕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顾夕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转了个身。
“让一下让一下。”江淮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推进了小卖部。
“你干嘛？？”顾夕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我还想问你，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我只是，刚好在等小涵。”顾夕有些底气不足。
“那也不用站在最前面吧。”
“我这不是，出去了才发现嘛。”
“行。那你现在就站在里面等，别去凑热闹。”江淮说完就往里面走了。
顾夕感觉自己无缘无故被批了一顿，很不高兴。
“小夕，小夕。”小涵挤了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对了，外面咋回事。”
“就你看到的那回事啊。”顾夕撅着嘴。
“走吧走吧。”小涵拉起顾夕。
“等等，等外面人散了再走吧。”顾夕说。
“不然又要被骂了。”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抱怨。
“也行。”小涵点了点头。
“被误伤了不好。”她想。
江淮买完东西的时候外面的事刚结束，他看见顾夕耷拉着肩低着头和陈涵一起走。
江淮摸了摸鼻子，是不是他刚刚讲的过分了，可他也是好意啊。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终于来了，他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看见大家都在认真学习，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老师老师。”顾夕跟出去喊住了他。
“怎么了？”
“我想找你咨询一下考警校的事。”
“你有这个想法啊？”老师笑了起来，
“走吧，去我办公室。”
“好。”顾夕跟上去。
“是不是上次学长学姐过来讲话让你心动啦？”老师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可以这么说吧。”顾夕有点不好意思。
“老师是觉得，当警察好，特别是女孩子，工作稳定。”
“嗯嗯。”顾夕点头。
“不过顾夕你体育怎么样？”
“还可以吧。”顾夕斟酌了一下开口。
“你的文化科我是不担心的，你现在的名次可比去年那位学姐高了很多呢。不过体考的话是要扔铅球哦，你这细胳膊细腿。”老师打量了起来。
“可以的老师，练练嘛。”顾夕赶紧说。
“行，老师相信你。不过你记得，文化科才是重中之重，要是最后体育也没考好文化科也没考好，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好，我知道。”顾夕点点头。
“我们学校是有一个老师带了好几届考警校的学生的，我今晚和她联系一下，明天告诉你。”
“好，谢谢老师。”顾夕开心的说。
“那，老师再见。”
“去吧。”
顾夕蹦蹦跳跳地回了教室。
“班长，你最近这情绪起伏有点大啊。”杜望忍不住说。
前几天顾夕还是唉声叹气的，结果今天下午一回来就跟变了人似的，现在还哼起了小曲。
“姐心情好啊。”顾夕拍拍杜望的肩。顾夕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和小涵的对话。
“杜望啊。”顾夕凑上前。
“怎么了？”
“你觉得小涵怎么样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杜望显然是有些惊讶。
“好奇嘛。”
“就，挺好的，挺可爱。”杜望说着，耳朵竟然红了起来。
“有戏啊。”顾夕心想。
要是以前她还会觉得杜望是单纯讲话害羞了，可是最近相处下来，杜望这孩子明明已经外向了不少。
“没想到没想到，小朋友也开窍了。”顾夕感慨，“江淮啥时候能开窍呢。”
星期一的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老师一上完就把顾夕叫了过去。
“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你应该也有见过，就是带我们段六七八班的那位姓余的女老师。你今天找个时间去体育组办公室找她一趟。”
“好，谢谢老师。”顾夕感激地说。
“好好加油哦。”老师拍了拍顾夕的肩膀。
“会的。”
今天正好下雨，出操便取消了，顾夕想着时间还多，那想先去看看老师在不在。
体育组的办公室在二楼楼梯旁，因为二楼的教室都是用来当作自习室的，所以走廊里没什么人。
顾夕敲了敲门。
“进来吧。”从里面传出声音。
顾夕小心地推开门。办公室里只有一位老师。
“是余老师吗？”顾夕有些不确定。
“对，你有什么事吗？”老师问。
“我是高三十班的顾夕，我想，我想跟着你练体育。”顾夕道。
“哦我知道，你们班班主任和我说了，你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
“好。”顾夕这才走进去。
平时都是远远地看到这位老师，走进了发现她的皮肤真的特别好。她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扎着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你的体育怎么样啊？”
“还，还行吧。”
“跑步如何？”
“我，八百这次运动会是第一。”
“那很不错啊。”老师很欣喜。
“短跑呢？”
“我短跑还挺一般的。”顾夕没在谦虚，她短跑在班里也就中等。
“现在大概有六个人跟我说要训练。我想把时间放在每周的二四七五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可以吗？”
“当然可以。”
“老师先提醒你一下，很累的哦，特别是刚开始。你可以先来体验一下，如果不想继续了，就跟我说。”
“好的老师，我可以坚持的住。”
“行，就这样吧。”
“老师再见。”顾夕微微鞠了躬。
她一出门，心头涌上一股一切即将走上正轨的激动。
突然，奇怪的歌声传入顾夕的耳朵。
顾夕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飞飞哥正朝着她跳舞。
说是跳舞也算不上，就是扭动着他的身躯，哼着顾夕没听过的歌。
“诶，又犯傻了。”顾夕想。
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被飞飞哥叫住了。
“你干嘛走啊，我跳的不好看吗？”
顾夕停住了。
以前的她，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听同学讲讲飞飞哥又惹什么事了，又或是远远的看着，像这样正面被叫住，还是第一次。
“我，我要回去读书了。”顾夕犹豫了一下，转头跟他说。
“那，跟我去自习室一起读书吧。”飞飞哥说着就走向她。
“不用不用。”顾夕摆着手往后退，结果被飞飞哥一把抓住了胳膊。
顾夕被吓得发抖。
“我不去你别扯我。”反应过来的她想把手缩回去，然而飞飞哥力气太大了。
“走吧。”他开始把顾夕往教室方向拉。
顾夕刚想尖叫，就看见飞飞哥的手被狠狠拍了一下，他吃痛，放开了顾夕，然后一个人抓住顾夕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江淮？”顾夕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江淮刚从小卖部买了早餐回来，走到二楼，就听到了顾夕和飞飞哥的声音。他赶紧跑上前，发现飞飞哥竟然扯着顾夕，顾夕看起来就像是受惊的兔子。
江淮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你有病吧。”江淮把顾夕护在身后，瞪着飞飞哥。
“噢，你们是不是谈恋爱啊，谈恋爱谈恋爱，我要告诉老师。”飞飞哥的声音大的顾夕担心体育老师下一秒就能从办公室里出来。
“你最好给我注意点，方凯没打你，不代表我也会不打你。”江淮说完，拉着顾夕的胳膊，大步往楼梯走。
顾夕盯着江淮。
他已经换上了秋季的校服，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卫衣，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晃得她眼睛酸酸的。
顾夕觉得自己就像跟江淮私奔了一样。
“以后小心点。”到了三楼，江淮松开了自己的手。
“嗯。”顾夕低着头。
“哭了？”江淮问。
“看你眼睛，刚刚有点红。”
顾夕没说话。
“别，别哭啊，没事了已经。”看顾夕不说话，江淮有些急了。
“谢谢你，江淮。”顾夕抬起头，她直勾勾地看着江淮的眼睛。
“啊，不，不用谢。”江淮有点不好意思。
“走吧。”江淮说完就大步上了台阶。
顾夕跟在他的身后。
“谢谢你，江淮。”顾夕喃喃。
不论过了多久，顾夕都清晰的记得这一天，记得穿着白色卫衣的江淮把快要崩溃的自己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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