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小王爷此举,倒像是来逼婚的_重生之嫁纨绔师菡夜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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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小王爷此举,倒像是来逼婚的

  喻阎渊自嘲的笑了声,眼底的不羁早已散去,一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掷地有声:“我自父母双王后,便如履薄冰,处境艰难。阿菡是天上月,我一滩烂泥原本不敢肖想,但是,既然想了,自然应该给个交代。今天过来,一则请罪,二则,特来告知祭酒,我心悦师菡,愿以此生相护。如若祭酒心有不满,任便拿此剑砍我吧。”

  商卿云:“……”

  他这是遇上了个无赖么?

  他堂堂国子监祭酒,就算再不满,也不能拿剑砍人啊?

  况且,这还是个王爷。

  商卿云一时间竟是哭笑不得,看向喻阎渊的目光也越发的认真起来。

  外人传闻小王爷嚣张跋扈,顽劣成性,可眼下这少年,眸光清澈,神情凝重,哪里有半分纨绔的样子?他放下手中的笔,坐直了身子看向喻阎渊,“小王爷这是求亲,还是逼婚?”

  “她若嫁我,景王府满门家当为聘,”喻阎渊抬眸,认真的对上商卿云的眸子,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若她不愿,……景王府便是她第二娘家。我亦会用此生护着她。”

  “理由?”

  “本王愿意。”喻阎渊说罢,起身朝着商卿云行了一礼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壶果子酒,放在桌子上,“见面礼,祭酒笑纳。”

  商卿云皱了皱眉,他从不饮酒,喻阎渊应该知晓才是。

  想到这儿,他不禁抬起头看向少年远去的背影。

  过了半晌,他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看了眼桌子上的佩剑,缓缓阖上眸子。眼底似有什么情绪却被他生生压下。

  他家阿菡,已经是大姑娘了啊。

  想到这儿,商卿云起身便往外走。暗卫见他出来,立马迎出来,恭敬道:“公子回府?”

  商卿云脚步不停,淡淡道:“备车,去武伯侯府。”

  此时刚回到国公府的师菡,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就被师德传话喊了过去。

  师德所住的主院,原本是顾氏和他的起居之所,可自从顾氏病逝后,师菡就甚少踏足了。

  春荣冬杏跟在师菡身后,沿路过去,下人们皆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儿看着师菡。这眼神儿落在谁身上都不舒服。师菡面无表情,恍若未察。

  可师菡越是视而不见,她们的目光便越是直接,就差黏在师菡身上了。春荣忍不住一个眼神儿过去,瞬间吓得下人们四下乱窜。

  见状,冬杏皱起眉头,低声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春荣没好气道:“自从后厨里陈家那口子被发卖了之后,府里头虽然没什么谣言了,可外头传咱们小姐苛待下人的传闻却不少。奴婢这些日子接连打听了一下,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说到这儿,春荣便觉得十分郁闷。

  原本这事儿就是她家小姐受委屈,如今倒好,倒成了她家小姐苛待别人了。

  “让他们说两句我也少不了一块肉,有什么可计较的?”师菡漫不经心,尤其是这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倒让春荣和冬杏颇感无奈。

  她家小姐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啊?怎么越来越跟景小王爷有的一拼呢?

  不多时,便到了师德的院子。

  此时,如夫人刚伺候师德用完晚膳,正站在师德身后给他捏肩,耳朵上还戴着一对儿玛瑙耳坠。

  师菡一进去,目光便不自觉的从她的耳朵上扫过,随后朝着师德行了一礼,“父亲找我?”

  师德合着眼,似乎没听见。

  这是,如夫人嘲讽的看了师菡一眼,俯下身凑在师德耳边,低声道:“老爷,大小姐来了。”

  “嗯。”

  师德似是才睡醒,缓缓睁开眼,目光冷冷的落在师菡脸上,不悦道:“听说你今日,给府上各院子里都炖了鸽子汤?”

  如夫人得意的扬起下巴,柔声道:“国公爷,您消消气,别吓坏了大小姐。”

  她越是这么说,师德就越是怒从中来,顿时脑门上青筋毕露,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还有脸说!她炖的是什么?炖的是信鸽!险些就错过了宁州那边的来信!”

  宁州乃是师家老宅所在地,那边传信过来?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可师菡搜遍记忆,也想不起来前世这个时候,宁家有什么要紧事儿发生的。

  师菡不说话,师德怒气更甚,顿时将桌子上的碗狠狠的砸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如夫人顿时‘嗷’的一嗓子跳了起来,扯开袖子挡着脸,吓得小脸血色全无。

  碎裂的瓷片又重新掉在地上,师菡依旧面不改色,笑道:“父亲说的信鸽我的确见过。不过,不是国公府养的。”

  “满口胡言!”师德登时气的吹胡子瞪眼,死死地瞪着师菡,怒道:“飞到咱们国公府的,不是咱们的信鸽还能是哪儿的?你还想狡辩!”

  他说着,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似乎就要往师菡脑袋上砸过去。

  然而,师菡一抬眸,春荣冬杏纷纷上前抬手拦在她面前。师德手僵在半空,吹胡子瞪眼道:“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啊!”

  如夫人见缝插针,连忙抓住师德的袖子,紧张到:“国公爷,妾身害怕~大小姐今日怎的这么大的脾气?”

  “他何止是今日脾气大!自从去了国子监,她哪一日不是这幅德行?家中姊妹,她几时友善过?如今连我这个父亲,也不放在眼里了?”

  师德的语气就跟要吃人似的,死死地瞪着师菡,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仇敌一般。

  师菡微微扯起嘴角,缓缓道:“父亲听我慢慢说可好?今日早间,外面的信鸽飞进咱们国公府,我见那信鸽并不是咱们府上的,且又长的肥硕,便抓了来给父亲祖母补身子。白日在国子监,武伯侯之子拿着父亲送给陆大学士的礼单步步紧逼,让女儿滚出国子监,女儿为了父亲的名声和国公府的声望,只字未提此事是父亲安排。只是这礼单之事并非什么众人皆知的事儿,父亲为何不问问信鸽从何而来,又是送去给谁的?!”

  “什么礼单?”一听到礼单,师德脑子里的一根弦瞬间绷紧,给陆大学士送礼那事不是都过去了么?怎么又翻出来了?

  师菡微微一笑,没说话。

  身后,春荣体贴道:“启禀国公,正是您当日让大小姐送给陆大学士的那份礼单,按理说,这种东西绝不会出现在外人的手里,更何况,还是武伯侯府的小侯爷。只是,今早小姐发现信鸽之后,白天就出了这种事儿,想来该是咱们府中有细作。”

  “什么细作!不就是一份礼单么,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吗?”如夫人也是因为那份礼单,被牵扯出自家弟弟偷国公府的东西的事儿,如今她弟弟没了一只胳膊,原想着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怎料到今天还会被扯出来!

  想到这儿,如夫人也不敢贴着师德了,连忙后退几步,恨不得缩到墙角去,生怕师德想起什么。

  师德狐疑的望着师菡,问道:“你是说,今早有别人府上的信鸽飞到国公府,国公府的礼单还外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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