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我来帮妹妹烧
碧莲院连夜收拾出来，三小姐师珍儿当夜就搬到生母如夫人的院子里住，这件事一大早就传开了。
国公府里的下人也都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能将国公府正经的小姐欺负成这样。原本师凌入府的时候，下人小厮们不少都侧目去打量的，本以为是个厉害绝色，可一看见拎着一串糖葫芦乖乖巧巧的跟在师菡身边的师凌，众人都傻眼了。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正主？
师凌察觉四下看她的目光，不禁天真无邪的朝着众人咧开嘴一笑。
这一笑，顿时不少下人心虚的收回目光。
师德上朝尚未归来，师菡便让管家将带来的礼物分别送到国公府几位主子的院子里去，只不过为了表示歉意，她给师珍儿准备的礼物要比其他姐妹要多上一些。
师菡将她送去碧莲院后，春荣便从外面进来，贴着师菡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无非是府邸里流传的客欺主的事儿。
“三小姐昨夜连夜搬走，故意大半夜的清理院子，惹得不少人都瞧见呢。”
师凌趴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啃糖葫芦，而她身侧，冬杏面无表情的拎着两包零嘴儿站在她身后，隐约间听到春荣这话，当即脸色冷了几分。
师菡上前揉了揉师凌的小脑袋，然后交代道：“你照顾好她，我出去一趟。”
冬杏抱着剑点头，有她在，自然会照顾好师凌的。
从碧莲院出来，周嬷嬷一早得知师菡回府，已经煮好了热茶在院里候着了。待师菡刚进门，她便迎了上来，“大小姐。”
师菡点点头，径直的进了屋子。
刚进去，她便问道：“府里如今还有哪些院子空着？”
周嬷嬷虽然入府不久，可对国公府却了如指掌。大概是在宫里练就出来的本事吧，只要是师菡问话，周嬷嬷便能猜到她的心思和用意。此时师菡这话一出，周嬷嬷立马道：“大小姐是想找一处新院子给三小姐？”
“嗯，珍儿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再者父亲总去如夫人那儿，珍儿早已及笄，总住在如夫人那里也不像回事儿。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知晓了，还以为咱们国公府穷的连一处给府中子女住的院子都没有呢。”
周嬷嬷连连点头，脑子里转了一圈，淡淡道：“还有一处慧明阁空着，惠明阁四面通风，环境清幽，又有单独的小厨房，还能煎药，倒是适合。”
惠明阁，原本是顾氏当年给师菡准备的。只不过师菡那会儿总是生病，这才被顾氏留在身边，一留就是许多年，后来师菡有自己独立的院子后，顾氏又觉得惠明阁太过冷清，总有种凄凉的感觉，于是便在主院跟前修了这处院子给师菡。
所以按理来说，惠明阁是以嫡女的规格修建的，当初秦若若入府时，师老夫人和师德不是没想过让她住到惠明阁，可转念一想，一则顾氏病逝不到三个月，他们就鸠占鹊巢确实不好。二则，惠明阁离得太远，不适合。
不过对于师珍儿来说，倒正合适。
师菡点点头，笑道：“那就让人把惠明阁收拾出来，让珍儿住吧。好歹是咱们国公府的小姐，怎么能让客人欺负了去呢。”
周嬷嬷了然，躬身退了下去。
要说办事效率，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都比不上一个周嬷嬷，人手调动，各司其职，整齐有序，一上午的功夫，惠明阁便收拾的妥妥当当。原本如夫人还好奇师菡把惠明阁收拾出来做什么，可直到过来传话，说是师大小姐特意收拾出来惠明阁给她家师珍儿，这可把如夫人激动坏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看吧，饶是她大小姐，不也是心虚了吧！这才把惠明阁让出来安抚人心。”
“哎，国公府三个小姐里面，除了师菡，就数我家珍儿最有福气了。”
“想必惠明阁里头好东西不少，我琢磨着，再把我院里的好东西给你拿去添置一些。”
……
还没搬过去，如夫人便已经盘算起来，好像此刻她们母女已经住到了惠明阁一般。
只是想对比如夫人的开心，师珍儿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她秀眉凝起，又问了句：“这话是大姐姐亲口说的？”
丫鬟道：“可不是，还是周嬷嬷亲自带人去清扫的惠明阁呢。这惠明阁自从修好起，就没人住过，里头的物件也都是嫡女的规格，奴婢远远地瞧着，很是气派呢。”
丫鬟说的眉飞色舞，可师珍儿听的却一身冷汗。她自是知道，师菡不是什么善茬，可今日为何突然地对她这么好？
惠明阁是她母亲给她修建的，她说送人就这么送人了？
见师珍儿脸色奇差，一副纠结的模样，如夫人恨铁不成钢道：“哎呀，你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既然她都赏给你了，难不成你还怕她会害你不成！”
说完，如夫人立马在屋子里转悠起来，拿起这个看看，摇摇头，拿起那个看看，不甚满意。
“哎呀，惠明阁那样气派的院子，总得挑些好东西拿去才是。”
说完，如夫人立马吩咐道：“你去我的小库房，把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好东西都挑上，给我家珍儿送去惠明阁。”
“母亲何必大动干戈？”师珍儿心下不安，当即就要出声制止如夫人。可她刚开口，如夫人便打断她的话，“你这丫头，就是太谨慎了！”
拉着师珍儿的手在桌子前坐下，如夫人道：“师菡和她母亲一样，都是要脸面的人，若是教外人把府里这些话听见了，你猜外人会说什么？”
师珍儿抬头看向如夫人。
如夫人笑道：“会说她这个嫡女，厚此薄彼，欺凌姐妹，有失风度，心胸狭隘，教养有失。她怎么可能让人戳着脊梁骨的骂呢？骂她没教养，可不就相当于骂她母亲顾氏么？所以我猜，一定是师菡忌讳这些谣言，这才将自己不住的院子赠给你，堵人口舌的。”
她说着，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得意道：“还是我家珍儿聪明，昨天夜里这么一折腾，赚了一波同情不说，还给了师菡和那个师凌一个下马威。”
“咱们母女俩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啊，一定会越来越好过的。母亲一定要让你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我家珍儿，可堪良配！”
如夫人一门心思的琢磨这些事，虽然师珍儿如今身子病弱，婚配之事上也几乎没人考虑过她，可她心里知道，她家珍儿这是一步步的走入众人的视线。
能够两次有恩于景王府，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得到的。
即便如夫人这么说，师珍儿心里还是不住的上下打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阵阵的涌了上来。
如夫人虽然得宠，可国公府里头的好东西，跟顾氏当年带来的好东西一对比，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更何况，真正顶好的东西，师德又怎么可能舍得送给如夫人？
就算是他宠爱如夫人，一个贱妾而已，终归上不得台面，更何况，顾氏都没有的东西，赏赐给她，难免让人以为是宠妾灭妻。
是以，如夫人这回是下了血本了，小库房都快掏空了，这才满满当当的凑了一个红箱子上好的摆件，就等着一并送去惠明阁。
而她们这边的动作，清清楚楚的落在师菡耳中。
师大小姐依旧不动声色，午膳时让后厨特意给师珍儿加了两道清淡的菜，连带着如夫人也跟着断了荤腥，只能吃素。
原本师珍儿还打算次日再搬去惠明阁呢，可如夫人又怕这中间出什么变故，于是在用完晚膳后，直接就让人准备着将东西搬去惠明阁。
可谁承想，就在她们准备搬东西之际，却迎来了师菡。
夜色微寒，师菡裹着狐裘披风，身后冬杏撑着伞，身旁春荣打着灯笼，周嬷嬷恭敬的跟在身后。
一瞧见这阵仗，如夫人赶忙迎了出来，面上十分恭敬的道：“大小姐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姨娘也好准备点热乎的茶啊。”
这话意思就是说，我这儿连口热水都没有，你可以走了。
可惜师菡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视线扫过院子里的箱子，还有被丫鬟搀扶着出来的师珍儿，笑了下，柔声道：“这就要搬过去了？”
如夫人脸上笑意一僵，立马反应过来道：“哎，谁说不是，这丫头孝顺，总说自己身子不好，怕过了病气给我，这才紧赶着今天就搬过去的。”
师珍儿也走上前，客气的朝着师菡行了一礼，“多谢大姐姐，惠明阁这样规格的院子，本该是姐姐的……”
“你我姐妹，就不必分什么你的我的了。”师菡笑的一脸温柔亲切，可这笑意，落在师珍儿眼里，也不知为何，她心下猛地一颤，有种说不出的畏惧。
不等师珍儿想明白这畏惧从何而来时，师菡便笑着道：“珍儿妹妹孝顺，担心姨娘过了病气，这也是应该的。今日我来，也是为了这事儿。”
“啊？为了什么事儿？”如夫人怔住了，没太听明白师菡的意思。
可下一刻，她便瞪大了眼珠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珍儿妹妹昨夜怕过了病气给凌儿，特意烧了许多用过的物件，今日想来忙着搬去惠明阁，顾不上这些，所以我特意带了人来，帮妹妹烧。”
师菡微微一笑，抬起手，目光掠过那个装满好东西的大箱子，笑着道：“该烧的烧了，该砸的砸了，可千万别过了病气给如夫人，以免让父亲也染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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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的下人也都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能将国公府正经的小姐欺负成这样。原本师凌入府的时候，下人小厮们不少都侧目去打量的，本以为是个厉害绝色，可一看见拎着一串糖葫芦乖乖巧巧的跟在师菡身边的师凌，众人都傻眼了。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正主？
师凌察觉四下看她的目光，不禁天真无邪的朝着众人咧开嘴一笑。
这一笑，顿时不少下人心虚的收回目光。
师德上朝尚未归来，师菡便让管家将带来的礼物分别送到国公府几位主子的院子里去，只不过为了表示歉意，她给师珍儿准备的礼物要比其他姐妹要多上一些。
师菡将她送去碧莲院后，春荣便从外面进来，贴着师菡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无非是府邸里流传的客欺主的事儿。
“三小姐昨夜连夜搬走，故意大半夜的清理院子，惹得不少人都瞧见呢。”
师凌趴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啃糖葫芦，而她身侧，冬杏面无表情的拎着两包零嘴儿站在她身后，隐约间听到春荣这话，当即脸色冷了几分。
师菡上前揉了揉师凌的小脑袋，然后交代道：“你照顾好她，我出去一趟。”
冬杏抱着剑点头，有她在，自然会照顾好师凌的。
从碧莲院出来，周嬷嬷一早得知师菡回府，已经煮好了热茶在院里候着了。待师菡刚进门，她便迎了上来，“大小姐。”
师菡点点头，径直的进了屋子。
刚进去，她便问道：“府里如今还有哪些院子空着？”
周嬷嬷虽然入府不久，可对国公府却了如指掌。大概是在宫里练就出来的本事吧，只要是师菡问话，周嬷嬷便能猜到她的心思和用意。此时师菡这话一出，周嬷嬷立马道：“大小姐是想找一处新院子给三小姐？”
“嗯，珍儿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再者父亲总去如夫人那儿，珍儿早已及笄，总住在如夫人那里也不像回事儿。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知晓了，还以为咱们国公府穷的连一处给府中子女住的院子都没有呢。”
周嬷嬷连连点头，脑子里转了一圈，淡淡道：“还有一处慧明阁空着，惠明阁四面通风，环境清幽，又有单独的小厨房，还能煎药，倒是适合。”
惠明阁，原本是顾氏当年给师菡准备的。只不过师菡那会儿总是生病，这才被顾氏留在身边，一留就是许多年，后来师菡有自己独立的院子后，顾氏又觉得惠明阁太过冷清，总有种凄凉的感觉，于是便在主院跟前修了这处院子给师菡。
所以按理来说，惠明阁是以嫡女的规格修建的，当初秦若若入府时，师老夫人和师德不是没想过让她住到惠明阁，可转念一想，一则顾氏病逝不到三个月，他们就鸠占鹊巢确实不好。二则，惠明阁离得太远，不适合。
不过对于师珍儿来说，倒正合适。
师菡点点头，笑道：“那就让人把惠明阁收拾出来，让珍儿住吧。好歹是咱们国公府的小姐，怎么能让客人欺负了去呢。”
周嬷嬷了然，躬身退了下去。
要说办事效率，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都比不上一个周嬷嬷，人手调动，各司其职，整齐有序，一上午的功夫，惠明阁便收拾的妥妥当当。原本如夫人还好奇师菡把惠明阁收拾出来做什么，可直到过来传话，说是师大小姐特意收拾出来惠明阁给她家师珍儿，这可把如夫人激动坏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看吧，饶是她大小姐，不也是心虚了吧！这才把惠明阁让出来安抚人心。”
“哎，国公府三个小姐里面，除了师菡，就数我家珍儿最有福气了。”
“想必惠明阁里头好东西不少，我琢磨着，再把我院里的好东西给你拿去添置一些。”
……
还没搬过去，如夫人便已经盘算起来，好像此刻她们母女已经住到了惠明阁一般。
只是想对比如夫人的开心，师珍儿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她秀眉凝起，又问了句：“这话是大姐姐亲口说的？”
丫鬟道：“可不是，还是周嬷嬷亲自带人去清扫的惠明阁呢。这惠明阁自从修好起，就没人住过，里头的物件也都是嫡女的规格，奴婢远远地瞧着，很是气派呢。”
丫鬟说的眉飞色舞，可师珍儿听的却一身冷汗。她自是知道，师菡不是什么善茬，可今日为何突然地对她这么好？
惠明阁是她母亲给她修建的，她说送人就这么送人了？
见师珍儿脸色奇差，一副纠结的模样，如夫人恨铁不成钢道：“哎呀，你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既然她都赏给你了，难不成你还怕她会害你不成！”
说完，如夫人立马在屋子里转悠起来，拿起这个看看，摇摇头，拿起那个看看，不甚满意。
“哎呀，惠明阁那样气派的院子，总得挑些好东西拿去才是。”
说完，如夫人立马吩咐道：“你去我的小库房，把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好东西都挑上，给我家珍儿送去惠明阁。”
“母亲何必大动干戈？”师珍儿心下不安，当即就要出声制止如夫人。可她刚开口，如夫人便打断她的话，“你这丫头，就是太谨慎了！”
拉着师珍儿的手在桌子前坐下，如夫人道：“师菡和她母亲一样，都是要脸面的人，若是教外人把府里这些话听见了，你猜外人会说什么？”
师珍儿抬头看向如夫人。
如夫人笑道：“会说她这个嫡女，厚此薄彼，欺凌姐妹，有失风度，心胸狭隘，教养有失。她怎么可能让人戳着脊梁骨的骂呢？骂她没教养，可不就相当于骂她母亲顾氏么？所以我猜，一定是师菡忌讳这些谣言，这才将自己不住的院子赠给你，堵人口舌的。”
她说着，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得意道：“还是我家珍儿聪明，昨天夜里这么一折腾，赚了一波同情不说，还给了师菡和那个师凌一个下马威。”
“咱们母女俩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啊，一定会越来越好过的。母亲一定要让你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我家珍儿，可堪良配！”
如夫人一门心思的琢磨这些事，虽然师珍儿如今身子病弱，婚配之事上也几乎没人考虑过她，可她心里知道，她家珍儿这是一步步的走入众人的视线。
能够两次有恩于景王府，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得到的。
即便如夫人这么说，师珍儿心里还是不住的上下打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阵阵的涌了上来。
如夫人虽然得宠，可国公府里头的好东西，跟顾氏当年带来的好东西一对比，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更何况，真正顶好的东西，师德又怎么可能舍得送给如夫人？
就算是他宠爱如夫人，一个贱妾而已，终归上不得台面，更何况，顾氏都没有的东西，赏赐给她，难免让人以为是宠妾灭妻。
是以，如夫人这回是下了血本了，小库房都快掏空了，这才满满当当的凑了一个红箱子上好的摆件，就等着一并送去惠明阁。
而她们这边的动作，清清楚楚的落在师菡耳中。
师大小姐依旧不动声色，午膳时让后厨特意给师珍儿加了两道清淡的菜，连带着如夫人也跟着断了荤腥，只能吃素。
原本师珍儿还打算次日再搬去惠明阁呢，可如夫人又怕这中间出什么变故，于是在用完晚膳后，直接就让人准备着将东西搬去惠明阁。
可谁承想，就在她们准备搬东西之际，却迎来了师菡。
夜色微寒，师菡裹着狐裘披风，身后冬杏撑着伞，身旁春荣打着灯笼，周嬷嬷恭敬的跟在身后。
一瞧见这阵仗，如夫人赶忙迎了出来，面上十分恭敬的道：“大小姐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姨娘也好准备点热乎的茶啊。”
这话意思就是说，我这儿连口热水都没有，你可以走了。
可惜师菡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视线扫过院子里的箱子，还有被丫鬟搀扶着出来的师珍儿，笑了下，柔声道：“这就要搬过去了？”
如夫人脸上笑意一僵，立马反应过来道：“哎，谁说不是，这丫头孝顺，总说自己身子不好，怕过了病气给我，这才紧赶着今天就搬过去的。”
师珍儿也走上前，客气的朝着师菡行了一礼，“多谢大姐姐，惠明阁这样规格的院子，本该是姐姐的……”
“你我姐妹，就不必分什么你的我的了。”师菡笑的一脸温柔亲切，可这笑意，落在师珍儿眼里，也不知为何，她心下猛地一颤，有种说不出的畏惧。
不等师珍儿想明白这畏惧从何而来时，师菡便笑着道：“珍儿妹妹孝顺，担心姨娘过了病气，这也是应该的。今日我来，也是为了这事儿。”
“啊？为了什么事儿？”如夫人怔住了，没太听明白师菡的意思。
可下一刻，她便瞪大了眼珠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珍儿妹妹昨夜怕过了病气给凌儿，特意烧了许多用过的物件，今日想来忙着搬去惠明阁，顾不上这些，所以我特意带了人来，帮妹妹烧。”
师菡微微一笑，抬起手，目光掠过那个装满好东西的大箱子，笑着道：“该烧的烧了，该砸的砸了，可千万别过了病气给如夫人，以免让父亲也染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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