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武学堂六弟子
京城长空如碧，天朗气清，不知是心情好的缘故，还是今日的确天气不错的缘故，师菡从刑部出来后，身心舒畅。
春荣和周嬷嬷跟在她身后，主仆三人并未乘车，反倒是让马车跟在后面，三人走去国子监。秦若若的事情已了，今日又是师菡定下的分组考核的日子，师菡算着时辰，大约赶在午时前到达国子监。
见时辰不早，周嬷嬷正准备去给师菡张罗午膳，叫一桌百味斋的饭菜过来，却被师菡拦下，“午膳不着急，当下还有另一件事要辛苦嬷嬷一趟。”
如今师菡和周嬷嬷之间，更像是亲人。春荣性格开朗，虽然聪慧，可在日常上的大小事儿上，毕竟没有年过半百的周嬷嬷心细。因此师菡在生活上，倒是更依赖她一些。
此时闻言，周嬷嬷笑道：“大小姐只管吩咐便是。只要是您的决定，老奴必然服从。”
她虽是奉命保护师菡，可心里早就把师菡当成自家亲闺女儿来疼爱了。况且师菡一向主意大，心思灵活，她要做的事，肯定有她的道理。
“今夜我便出发去靖州，只是等国子监这边事情忙完之后，只怕是来不及回帝师府收拾行礼，我这脑子，丢三落四的，所以还是要麻烦嬷嬷帮忙收拾。”
她嘴上虽说的是自己丢三落四，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借着这事儿告知帝师府乃至外面所有人，周嬷嬷是她贴身的人，无论她在不在京城，谁若是敢为难周嬷嬷，那就是公然跟帝师府和师菡叫板。
虽然以周嬷嬷的身份，此举大可不必，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师菡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给那些人提个醒罢了。
这份细腻的心思，周嬷嬷自然明白，于是点点头，“小姐放心就是，老奴这就回去收拾。”
说完，周嬷嬷便乘着帝师府的马车离开。
武学堂内，白落陈梓燮等五人早已等候多时。唯独薛则，说是不屑与人组队，非要单打独斗。此时此刻，薛则已经在演武场等着了。
师菡跟五人打过招呼，原本应该跟薛则组队的玉面书生今日无人搭档，便不用上场，只不过，荣辱与共。薛则胜，他就胜，薛则败，他也算输。
武学堂如今一共有学子六名，算上白落和陈梓燮自是不必多说，与师菡也算是相熟。剩下的四个人，除了一开始便对师菡满是敌意和不满的薛则，剩下两人，一个是当今丞相之子，元叔珏。端的是玉面春风，温文儒雅。
师菡选中他之前，也看过商卿云那里整理的国子监弟子信息。如果说京城里除却四大纨绔之外，还有谁家的公子最引人注目，那必然是丞相府家的公子了。据说此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天资聪慧，学习能力一流，典型的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于是，他毫不意外的考入了专收优秀子弟的武学堂。当初考核时，这小子就是过了第三轮，直接背了三本书，过关。
还有一个乃是户部尚书之子权佑天，家财万贯，可不是说说而已。据传闻，这位有钱公子哥儿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商铺，且他外祖父还是做生意的，家里穷的只剩下钱了。他入国子监，基本是靠钱砸进来的，据说其父给老皇帝献了不少宝贝，才给他儿子换来这么个机会呢。
不过这富贵小伙儿长了一张狐狸脸，瞧着就是个有心思的。
最后一个，跟喻阎渊还有些沾亲带故，是个皇室子弟，名叫夜天泽。据说是才从藩地入京，刚被扔进国子监武学堂没两天，本想着在京城里逍遥度日，混吃等死，结果就被师菡选中了。
这可真真是晴天霹雳。
师菡心中清楚，这三人对自己怕是还处在一个观望状态。组建精锐，她在挑人，别人未必不是在挑她。更何况这三人各有所长，绝非庸庸之辈。师菡前世跟他们接触不深，却也听说过这几位的名声。所以这辈子，算是捡了个便宜吧。
元叔珏一听自己不用比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摇摇晃晃的便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去了，也没人理会。
白落跟在师菡身边，愁眉不展道：“我才听闻，你今日跟秦若若那个坏女人对簿公堂了？她对你动手了？”
“放心吧，我没事儿。”师菡摇摇头，笑着解释道：“是国公府和她对簿公堂，我可是半点私心都没有的。”
没有么？看着师菡一脸公正无私的模样，白落心中阴霾缓缓散开，她点点头，好笑的睨了师菡一眼，“是是是，你没有私心。可我有啊，我替我家兄长来打探情况，你若是有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兄长必定不遗余力。”
脚步一顿，师菡嘴角隐隐抽搐，“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白鹤风打探自己的情况，莫不是还惦记着年少不懂事时的那一脚？师菡有点后悔，默默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对此毫无察觉的白落搭着师菡的肩膀，哥俩好道：“客气什么！说不定咱们将来还能是一家人呢。”
白落满门心思的替自家兄长张罗着，不过也就是趁着喻阎渊不在京城时，她才敢如此，要是喻阎渊那个小魔王在京城，她还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
即将走到演武场时，白落突然嘀咕了一句什么，好像是怎么还没来，不过师菡也没听清，便没多问。
大老远的，薛则看见师菡，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朝着师菡抱拳行了一礼，恭顺道：“师大博士。
他虽然心里还是不服师菡，可毕竟做人要知恩图报，就冲师菡当日给他一个机会的，他至少明面上，不能再跟师菡为难了。
师菡点点头，语气轻松道：“三组比试，我只看最后一组谁胜出，不管你们怎么比，唯一的要求便是点到为止，不许伤人。”
她说完，不理会众人的震惊，直接一点头，宣布道：“开始吧。”
一般考核比试，多少会有规则，或是比试先后顺序安排。可师菡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五个人都有些懵了。薛则最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朝着看起来最弱的陈梓燮打了过去。
同是书生，陈梓燮是正儿八经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相比起来，元叔珏虽然也是个书生，但是世家子弟，再怎么文人做派，也多少学了一点三脚猫功夫。
“哼，先收拾了你们！”薛则说着，使了三分力气，朝着陈梓燮袭了过去。可也不知道陈梓燮和白落是怎么动的，忽然间，两人一个交替，薛则的拳头转眼间便到了白落跟前。
白落可不是软脚虾，打起架来能当三个男人用，顿时瞅准时机一把死死地拽住薛则的腋下，手上稍一用力，陈梓燮顺势便到了薛则身后，抬脚踹上薛则的腿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几乎不像是正常人的速度。
外人看来，就好像是白落和陈梓燮绕着薛则转了个圈，实则不然，这两人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让薛则落了下风，失去了主动权。
接下来白落一人三五下便将薛则打出了比试场地。
薛则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最瞧不上的一组，竟然战胜了他！
见薛则战败，正在躲懒耍阴的元叔珏一头坐了起来，不甘心道：“不行！这不算！”
可不等他跳下来，春荣便直接冲上前去，随手抄起一个杯子便塞进了他嘴里，憋的他嗷嗷叫唤，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师菡连个眼神儿都没赏给元叔珏，撑着半边脑袋，慢悠悠的道：“继续。”
两字一出，剩下两人也准备动手。陈梓燮和白落的搭配，默契度极高，纵使陈梓燮不擅打斗，却也凭着这一身好身法，能够躲避攻击。
权佑天和夜天泽这两人明显都是个人实力不错，可配合起来一团糟，打着打着，队友之间互殴反倒是多过对手打的。不等比试结束，两人便愤愤的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肯想让。
师菡也不拦着，只让春荣去拿了茶水点心过来，倒是带着他们边吃茶点，边欣赏两人扭打，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点评上两句。
大概两人自己也觉得丢人，没打一会儿，两人就停下动作。夜天泽满脸嫌弃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讥讽道：“师大博士，这种无趣的比试有必要吗？浪费时间！”
权佑天讽刺道：“大博士所为，自然有深意。岂是你这满脑肥肠的人能想的明白的。”
“你！狐狸脸，你再敢说我满脑肥肠我揍死你！”
“谁怕谁！”
……
两人吵嚷着，就又要动手。师菡从始至终，就像是在看两只打架的宠物似的，满是看热闹的眼神儿盯着两人。
夜天泽多少顾忌颜面，没好意思让师菡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深深地看了师菡一眼，不乐意道：“打赢了又如何?打输了又如何？本世子不在乎。”
他本来就是被坑进的武学堂，要不是因为皇室颜面不想丢人，他才不跟这群人比试呢。
众人视线纷纷落在师菡身上，她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老神在在道：“打赢了有赏，输了受罚。”
“赏？呵，普天之下，但凡你叫得上名儿的东西，我都能给你弄来。犒赏对某些家道中落的人来说，或许还有些吸引力，但是对我可没什么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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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荣和周嬷嬷跟在她身后，主仆三人并未乘车，反倒是让马车跟在后面，三人走去国子监。秦若若的事情已了，今日又是师菡定下的分组考核的日子，师菡算着时辰，大约赶在午时前到达国子监。
见时辰不早，周嬷嬷正准备去给师菡张罗午膳，叫一桌百味斋的饭菜过来，却被师菡拦下，“午膳不着急，当下还有另一件事要辛苦嬷嬷一趟。”
如今师菡和周嬷嬷之间，更像是亲人。春荣性格开朗，虽然聪慧，可在日常上的大小事儿上，毕竟没有年过半百的周嬷嬷心细。因此师菡在生活上，倒是更依赖她一些。
此时闻言，周嬷嬷笑道：“大小姐只管吩咐便是。只要是您的决定，老奴必然服从。”
她虽是奉命保护师菡，可心里早就把师菡当成自家亲闺女儿来疼爱了。况且师菡一向主意大，心思灵活，她要做的事，肯定有她的道理。
“今夜我便出发去靖州，只是等国子监这边事情忙完之后，只怕是来不及回帝师府收拾行礼，我这脑子，丢三落四的，所以还是要麻烦嬷嬷帮忙收拾。”
她嘴上虽说的是自己丢三落四，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借着这事儿告知帝师府乃至外面所有人，周嬷嬷是她贴身的人，无论她在不在京城，谁若是敢为难周嬷嬷，那就是公然跟帝师府和师菡叫板。
虽然以周嬷嬷的身份，此举大可不必，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师菡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给那些人提个醒罢了。
这份细腻的心思，周嬷嬷自然明白，于是点点头，“小姐放心就是，老奴这就回去收拾。”
说完，周嬷嬷便乘着帝师府的马车离开。
武学堂内，白落陈梓燮等五人早已等候多时。唯独薛则，说是不屑与人组队，非要单打独斗。此时此刻，薛则已经在演武场等着了。
师菡跟五人打过招呼，原本应该跟薛则组队的玉面书生今日无人搭档，便不用上场，只不过，荣辱与共。薛则胜，他就胜，薛则败，他也算输。
武学堂如今一共有学子六名，算上白落和陈梓燮自是不必多说，与师菡也算是相熟。剩下的四个人，除了一开始便对师菡满是敌意和不满的薛则，剩下两人，一个是当今丞相之子，元叔珏。端的是玉面春风，温文儒雅。
师菡选中他之前，也看过商卿云那里整理的国子监弟子信息。如果说京城里除却四大纨绔之外，还有谁家的公子最引人注目，那必然是丞相府家的公子了。据说此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天资聪慧，学习能力一流，典型的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于是，他毫不意外的考入了专收优秀子弟的武学堂。当初考核时，这小子就是过了第三轮，直接背了三本书，过关。
还有一个乃是户部尚书之子权佑天，家财万贯，可不是说说而已。据传闻，这位有钱公子哥儿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商铺，且他外祖父还是做生意的，家里穷的只剩下钱了。他入国子监，基本是靠钱砸进来的，据说其父给老皇帝献了不少宝贝，才给他儿子换来这么个机会呢。
不过这富贵小伙儿长了一张狐狸脸，瞧着就是个有心思的。
最后一个，跟喻阎渊还有些沾亲带故，是个皇室子弟，名叫夜天泽。据说是才从藩地入京，刚被扔进国子监武学堂没两天，本想着在京城里逍遥度日，混吃等死，结果就被师菡选中了。
这可真真是晴天霹雳。
师菡心中清楚，这三人对自己怕是还处在一个观望状态。组建精锐，她在挑人，别人未必不是在挑她。更何况这三人各有所长，绝非庸庸之辈。师菡前世跟他们接触不深，却也听说过这几位的名声。所以这辈子，算是捡了个便宜吧。
元叔珏一听自己不用比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摇摇晃晃的便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去了，也没人理会。
白落跟在师菡身边，愁眉不展道：“我才听闻，你今日跟秦若若那个坏女人对簿公堂了？她对你动手了？”
“放心吧，我没事儿。”师菡摇摇头，笑着解释道：“是国公府和她对簿公堂，我可是半点私心都没有的。”
没有么？看着师菡一脸公正无私的模样，白落心中阴霾缓缓散开，她点点头，好笑的睨了师菡一眼，“是是是，你没有私心。可我有啊，我替我家兄长来打探情况，你若是有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兄长必定不遗余力。”
脚步一顿，师菡嘴角隐隐抽搐，“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白鹤风打探自己的情况，莫不是还惦记着年少不懂事时的那一脚？师菡有点后悔，默默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对此毫无察觉的白落搭着师菡的肩膀，哥俩好道：“客气什么！说不定咱们将来还能是一家人呢。”
白落满门心思的替自家兄长张罗着，不过也就是趁着喻阎渊不在京城时，她才敢如此，要是喻阎渊那个小魔王在京城，她还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
即将走到演武场时，白落突然嘀咕了一句什么，好像是怎么还没来，不过师菡也没听清，便没多问。
大老远的，薛则看见师菡，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朝着师菡抱拳行了一礼，恭顺道：“师大博士。
他虽然心里还是不服师菡，可毕竟做人要知恩图报，就冲师菡当日给他一个机会的，他至少明面上，不能再跟师菡为难了。
师菡点点头，语气轻松道：“三组比试，我只看最后一组谁胜出，不管你们怎么比，唯一的要求便是点到为止，不许伤人。”
她说完，不理会众人的震惊，直接一点头，宣布道：“开始吧。”
一般考核比试，多少会有规则，或是比试先后顺序安排。可师菡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五个人都有些懵了。薛则最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朝着看起来最弱的陈梓燮打了过去。
同是书生，陈梓燮是正儿八经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相比起来，元叔珏虽然也是个书生，但是世家子弟，再怎么文人做派，也多少学了一点三脚猫功夫。
“哼，先收拾了你们！”薛则说着，使了三分力气，朝着陈梓燮袭了过去。可也不知道陈梓燮和白落是怎么动的，忽然间，两人一个交替，薛则的拳头转眼间便到了白落跟前。
白落可不是软脚虾，打起架来能当三个男人用，顿时瞅准时机一把死死地拽住薛则的腋下，手上稍一用力，陈梓燮顺势便到了薛则身后，抬脚踹上薛则的腿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几乎不像是正常人的速度。
外人看来，就好像是白落和陈梓燮绕着薛则转了个圈，实则不然，这两人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让薛则落了下风，失去了主动权。
接下来白落一人三五下便将薛则打出了比试场地。
薛则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最瞧不上的一组，竟然战胜了他！
见薛则战败，正在躲懒耍阴的元叔珏一头坐了起来，不甘心道：“不行！这不算！”
可不等他跳下来，春荣便直接冲上前去，随手抄起一个杯子便塞进了他嘴里，憋的他嗷嗷叫唤，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师菡连个眼神儿都没赏给元叔珏，撑着半边脑袋，慢悠悠的道：“继续。”
两字一出，剩下两人也准备动手。陈梓燮和白落的搭配，默契度极高，纵使陈梓燮不擅打斗，却也凭着这一身好身法，能够躲避攻击。
权佑天和夜天泽这两人明显都是个人实力不错，可配合起来一团糟，打着打着，队友之间互殴反倒是多过对手打的。不等比试结束，两人便愤愤的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肯想让。
师菡也不拦着，只让春荣去拿了茶水点心过来，倒是带着他们边吃茶点，边欣赏两人扭打，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点评上两句。
大概两人自己也觉得丢人，没打一会儿，两人就停下动作。夜天泽满脸嫌弃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讥讽道：“师大博士，这种无趣的比试有必要吗？浪费时间！”
权佑天讽刺道：“大博士所为，自然有深意。岂是你这满脑肥肠的人能想的明白的。”
“你！狐狸脸，你再敢说我满脑肥肠我揍死你！”
“谁怕谁！”
……
两人吵嚷着，就又要动手。师菡从始至终，就像是在看两只打架的宠物似的，满是看热闹的眼神儿盯着两人。
夜天泽多少顾忌颜面，没好意思让师菡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深深地看了师菡一眼，不乐意道：“打赢了又如何?打输了又如何？本世子不在乎。”
他本来就是被坑进的武学堂，要不是因为皇室颜面不想丢人，他才不跟这群人比试呢。
众人视线纷纷落在师菡身上，她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老神在在道：“打赢了有赏，输了受罚。”
“赏？呵，普天之下，但凡你叫得上名儿的东西，我都能给你弄来。犒赏对某些家道中落的人来说，或许还有些吸引力，但是对我可没什么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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