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卦_大秦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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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卦

  听出嬴政的语气冷淡了不少,但尉缭却丝毫没有被影响。

  徐福不由得暗骂了一句,人果然就是矫情之前秦始皇对他礼遇万分,他反倒认为秦始皇心机深沉,如今秦始皇对他态度冷淡,他不照样得受着

  尉缭战起身来,先将当初他同嬴政提过一二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如今秦国强大,诸侯好比是郡县之君。然,若诸侯合纵,他们联合起来出其不意,王上便有可能步上智伯、夫差、闵王灭亡的后尘。因此,望王上不要爱惜财物,用它们去贿赂各国的权臣,以扰乱他们的谋略,这样不过损失三十万金,而诸侯则可以尽数消灭了。”

  尉缭所言,与李斯当初提出的方法,颇有契合之处,不同的是,尉缭将具体的做法也提出来了。

  嬴政闻言,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国尉所言正合寡人心意,斯以为如何”

  李斯道:“国尉所言,也与斯之意极为契合。”李斯顿了顿,才接着道:“斯前往韩国时,韩国权臣难以结交,须得用金银来敲开他们的家门,斯便借了金银来,这才将其拿下。”

  蒙恬不通此道,便并未开口。

  此时嬴政笑道:“既如此,那寡人便将此重任交于国尉吧,寡人这便令人取些金银来交于国尉,国尉可想好何时出发了从哪一国先开始”嬴政一串话砸下来,将尉缭砸得有点懵。

  他留在秦国,是为了徐福。但现在他献了策,秦王还要把他派出去那他还不如咬死了不留在秦国

  尉缭顿觉自己受的苦都白受了。

  不过尉缭很快便镇静了下来,他抬头看向嬴政,道:“那尉缭要向王上讨一人。”

  “哦谁”

  “徐福。”

  尉缭话音刚落,嬴政的脸色就黑了。

  寡人没要你的命,如今你还敢要起寡人的人来了

  徐福也顿觉不好,不由得朝嬴政看去。

  “奉常寺和王宫之中可离不了徐典事,国尉还是另选他人吧。”嬴政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那尉缭却笑了笑,反驳道:“王上此言差了,王宫之中已有一位老太卜,怎么会离不了徐福呢若是此话被那老太卜知晓,怕是要不依了。”

  徐福不由得朝尉缭那方看了一眼。

  他还当尉缭如何一身正气呢,如今听他的语气,似乎也是个记仇的人嘛。不然好端端的提起那老太卜做什么

  他自己尚且如此,竟然还敢指责秦始皇睚眦必报

  徐福站起身,冷声道:“我不便随国尉前去。”

  尉缭看向他的目光登时又透着“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的味道。

  “为何”尉缭紧追不放地问道。

  “我体弱,不便出行。”

  尉缭被哽了哽,但瞧着徐福那张比旁人都要白上一些的脸,又不自觉地泄了气。

  此时嬴政开口了,“既如此,寡人记得奉常寺中有个叫叫王柳的,他与徐典事同出奉常寺,寡人便让他跟随国尉吧。”

  尉缭脸色黑了黑,也当即拒绝了嬴政,“多谢王上好意,既如此,那便不必了。”既然徐福带不走,他还带个别的人束缚自己做什么

  李斯和蒙恬感受着三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氛,同时聪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避开个中汹涌的暗流。

  只是嬴政心中多长了个心眼,暗自将尉缭对徐福的不同之处记了下来。

  尉缭虽然颇不受人待见,但他一身真才实学是抹不去的,嬴政、李斯与其三人一同交谈许久,定下了最终的策略。

  此时徐福突然转头看着尉缭:“听闻国尉著有一书。”

  尉缭整个人都陡然紧绷了起来。

  尉缭这本书,或许比不上吕氏春秋之出名,但在当时也是有几分名气的。

  徐福便是从苏邑听到了这个传闻,如今看尉缭的面色,想来应该是确有此书的。

  “此书承前人精华,又加以国尉自身的见解,颇有几分新意,可是如此”徐福追问道。

  尉缭不知徐福要做什么,但徐福已经问了,他便也只有僵着脸点头。

  徐福突然间笑了,莫说是嬴政,就连尉缭也未见过徐福笑的模样,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人,突然对着你笑容绽放,尉缭当即便愣了愣,眼睛都觉得有点花了。

  “那不如便请国尉将此著作与我等共赏啊”

  “好。”尉缭顺嘴应完就愣了。

  什么

  尉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跳进徐福的圈套里了。

  尉缭所著之书,的确凝聚了他的心血,如今要让他交到秦王跟前来尉缭心中十分不乐意,但一面心中又隐隐有些动摇。他能摔徐福这个面子吗能摔吗能吗

  嗯不能。

  尉缭想到这里,脸又黑了。

  何况此时尉缭也不得不承认,他虽然认为秦王此人不可与之长期交往,但秦王的确是个有雄才伟略的君王,他麾下的人物,也并非草包,相反的,个个都是有能之士。无疑,在这样的地方,他所著之书才能得到最大的施展。

  “过两日,尉缭便将书简呈至王上跟前。”尉缭沉声道。

  这下黑了尉缭的心血之作,徐福心情好了许多,他收起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冷冰冰谁也别与我说话的表情,端坐在那里再也不动。

  尉缭偏头扫过去,见徐福这么快就变了态度,顿觉胸中一口老血给堵得不行。

  嬴政命内侍将他们送了出去,唯独徐福一人还端坐在殿中。

  李斯和蒙恬都觉得有些奇异,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自疑惑,这徐典事来宫中倒是比他们还勤天真的李斯和蒙恬自然不知,徐福压根就住在王宫里啊。

  而尉缭面色阴沉,健步如飞,迅速便超过了二人,走在了前面。

  待他们都走后,嬴政才问徐福:“寡人听内侍说,那日前去奉常寺接你时,你与尉缭吵了起来”

  徐福一身的汗毛都立时竖了起来,并且拉响了警戒。

  “是。”

  “尉缭可是与你说了些什么”

  徐福是很不喜欢骗人的,但是尉缭说的那些话,他能转述给秦始皇那尉缭肯定不用走出王宫大门了。现在就会被秦始皇给捉回来,然后商量是剁手还是跺脚,或者干脆剁头。

  面对徐福,嬴政相当地有耐心,哪怕此刻他的心中焦灼地想要知晓,尉缭究竟为何会对徐福态度怪异。

  “他将你惹怒了”嬴政顿了顿,又道:“寡人听那内侍说,尉缭想要将你从咸阳城带走。尉缭与你先前便认识”

  徐福摇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嬴政一怔,但见徐福脸上神色平静,不似撒谎,何况嬴政也清楚徐福的性子,根本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徐福只有干脆将尉缭说的那些话都倒出来,“尉缭是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认得他,但他却说我与他是认识的,而且听他口中所言,我以前似乎还丢过记忆,现在认不出他,也是因为丢了记忆。”

  嬴政的脸色登时就严肃了起来,“你丢过记忆”

  徐福不能说出自己是死过一次又重生的人,于是便含糊道:“我第一次与王上见面时,睁眼以后便什么也想不起了,只是见到面前还摆着算卦的用具,这才出于本能,为王上看了一次面相。”

  嬴政微微皱眉,“寡人这便请一侍医过来为你瞧瞧。”

  徐福话说到这里,嬴政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

  那尉缭为何会与徐福如此上心,又非要将他从咸阳城带走徐福会本能地算卦,那他当初言明他身世来历时,是否也出自本能呢嬴政心中怀疑,徐福并非假冒,而是真的鬼谷子的弟子。

  嬴政令内侍去请侍医,然后才迟疑问道:“你可曾想过,你确实是鬼谷子的弟子那尉缭是你的师兄”

  徐福怔了怔。他全然未曾想到过这个可能性,或者说他本能地忽视了。

  难道原身真的有这样大的来历所以尉缭对他的态度才会那样怪异

  “我也不知,我什么也记不起来。”徐福从原身中一点记忆也没有获取到,如果说获取到了什么,那也只有一些本能。

  说话间,那侍医已经马不停蹄、气喘吁吁地跑进殿来了。

  那侍医见是王上身边的内侍亲自来请他,他哪里还敢耽搁只当是嬴政受了什么伤。那侍医如何也没能想到,他一进了大殿,便又见着了那张令人过目便不能忘的面孔。

  侍医愣了会儿,忙上了前。

  只是他心中却忍不住嘀咕道,原来这位还在宫中呢,这可是王宠正盛啊

  “你给他瞧一瞧,看他以前脑部是否有过受伤的痕迹”嬴政起身走到了徐福的身边来。

  那侍医感受到嬴政身上的气势,顿觉压力加大,勉强露出个笑容来,忙跪到徐福的跟前。

  侍医抬头瞧了瞧徐福的模样,其实精神瞧上去挺好的,面色也不似以往那样苍白了,想来补汤还是起了些作用。只是侍医也不敢久久盯着徐福的脸看,于是匆匆扫过之后,侍医便为徐福把起了脉。

  这样静默的时刻总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嬴政忍不住皱了皱眉。

  侍医越发小心翼翼,生怕出错,于是难免时间捱得久了一些,嬴政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那侍医一言不发,嬴政心中难免会想,徐福身上还有什么严重的病不成越是得不到侍医一句肯定的话,嬴政心中便是放不下心。

  许久之后,那侍医才小声道:“这、这并没有受过伤啊。”

  “你可瞧仔细了”

  侍医忙匍匐在地上,低声道:“王上,我哪敢对徐先生不仔细”

  “那你说说,如何才易引起人失忆的症状”

  “这这便多了。误食了药,头部受伤,受过什么刺激”

  “但你方才说他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是”

  “误食药也可以排开。”尉缭说徐福失忆了,尉缭的口吻似乎是见怪不怪的,那说明徐福不可能是因为近期误食了什么,才导致了失忆。

  “那或许是受过什么刺激”侍医低声道。

  嬴政挥手让他退下去。看来最了解事实的,只有尉缭了。

  “不如寡人再将尉缭请来”嬴政顿了顿,道。尉缭固然讨厌,但若是为了徐福之事,那便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不会说的。”徐福十分冷静,仿佛失忆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为何”嬴政不解。

  瞧尉缭对嬴政抵触,便不会愿意在嬴政面前道出个中内情来,还不如他私底下再去问尉缭。更何况,他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出来他来自几千年后,而并非这副身体的原装货。

  “我去问一问就知道了。”徐福一句话便堵死了。

  嬴政有些无奈,不过思及徐福在某些方面的坚持执拗,也只有放手让徐福自己去了。不过嬴政当然也不会全然放手,所以他沉下脸来添了一句,道:“若是从尉缭口中问不出结果来,寡人便亲自来从他口中问出来。”

  徐福望了一眼嬴政,总觉得他说这话时,眼眸里是浸着一层冰寒的。

  若是真等到嬴政亲自去问,那尉缭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吧。

  侍医离开了大殿,徐福的思绪不由得又神游了起来。

  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真是反倒牵出这么多麻烦来

  未等到去问那尉缭,徐福就先得了风寒。

  要怪便怪他不该穿着一身白袍子,站在殿门口装得一副高冷模样,那秋天的风刮来,将徐福的袍子吹得猎猎作响,瞧上去还有几分飘飘欲仙的味道。

  只是等他回转身来,去抱胡亥的时候,胡亥和他对着对方的脸,一人打了个喷嚏。

  徐福不仅病了,连带胡亥也病了。

  宫人们愁着一张脸,生怕哪里疏漏了,让这二位病情加重。

  徐福连奉常寺也没去了,他裹着被子窝在嬴政那大号的床榻上,一个人将秦王的位置霸占了个全。他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白天醒来的时候,四肢都还软绵绵的,勉强喝了药,徐福在殿内走动没几步,就被大惊失色的宫女给扶回去。徐福觉得自己快要睡得四肢没知觉了。

  嬴政从殿外进来,就看见徐福耷拉着脑袋靠在被子上,露出一截乌黑的长发搭在被子上,与黑色的被子几乎融为一体。

  徐福还是摆着那么张清冷的脸,但嬴政却很难从他这副模样上感受到什么高冷的气势。

  嬴政快步走到床榻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徐福的额头,倒是不烫了。

  等他沐浴回来,便见徐福神色恹恹地用着白粥,吃一口恨不得吐半口。

  嬴政知道他饿得有点难受,但喝着白粥比饿着更难受,于是只能无奈地叫来内侍,又另外去准备些有味儿的食物来。

  徐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想要吃肉给咽了回去。

  说出来太跌气质了

  可真的好想吃肉啊

  徐福暗自咽了咽口水,就生无可恋地躺了回去,怎么比在蜀地的时候生病还难受呢在蜀地发起高热,他要么就是烧得人事不省,要么就是高烧着还得强撑着处理手头的事,对于难受不难受也就没有太多的感受了。现在舒舒服服躺在床榻上,反倒觉得背后跟放了块烧红的烙铁似的,越躺着越难受。

  扶苏从外头进来,见了徐福这副模样,微微有些失望,“不能与老师同睡了吗”

  嬴政冷着脸残酷无情地告诉他,“不能。”

  扶苏脸上失望更甚。小崽子胡亥比他还会抱大腿他一要准备抱,就遭遇这种意外

  旁边的宫女见状,忙低声道:“徐典事如今染了风寒,是会传染的呢,扶苏公子过些日子再来便好了。”

  扶苏不服气,“父王怎么不怕传染”

  宫女只能抬头看天。

  嬴政原本有些不悦,此时闻言,倒是笑了笑,捏了一把扶苏的脸,道:“日后扶苏有了妻子,便知晓为何不惧了。”

  扶苏心头呵呵,父王唬我

  老师又不是你妻子

  过不久扶苏便被以天色渐晚为藉口给撵了出去,扶苏心中郁卒,便叫来宫女,领他去了另一个偏殿寻胡亥。

  心中不快,还是玩弟弟吧

  扶苏走了之后,徐福新的饭食也被端上来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与白粥比起来,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徐福勉强用了一些,然后就被撤下去了。

  他从床榻上下来,在强烈要求下也沐了个浴,换了身衣袍,然后才舒服地又躺到了床榻上去。

  夜渐渐深了,嬴政也放下了手头政务,跟着上了床榻。

  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只余下床头几点烛火。

  “好些了吗”嬴政出声问。

  “难受。”徐福心情愉快不起来,回话的声音也就显得生硬了很多。

  嬴政并未将他的语气放在心上,而是长臂一揽,将徐福捞进了自己怀里来,“侍医开的药久久也不见好”

  “风寒就是这样”徐福决定以后自己再也不要在秋风中装逼了。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呢,嬴政就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了床榻上,手灵活地钻进了他的衣内,不知道是不是早有准备,他的手掌暖和火热,不带一丝凉意。

  徐福舒服差点呻.吟出声来。

  嬴政的气息将他笼罩在内,紧接着便吻了上来。

  “侍医治不好,那寡人来为你治一治”

  徐福:呸

  不够因为呼吸不够畅通,唇又被吻住,很快徐福的脑子就陷入了混沌之中,什么思考能力也没了。

  我真是好努力啊,都风寒了,还啪啪啪。

  徐福简直被自己的敬业感动了。

  不过后来怎么睡着的,他脑子里已经完全断片儿了。

  待到第二日再醒来时,嬴政已经起身了,宫女们在殿内匆匆走过,难免发出了响声。

  “这是做什么”徐福从床榻上下来,慢条斯理地穿着外袍,一边问宫女。

  宫女忙顿住脚步,一俯身,道:“徐典事,今日是王上的生辰。”

  嗯

  徐福的动作顿时就顿住了。

  秦始皇还有生辰这玩意儿徐福才想起来,秦始皇不也是个人么人家自然也是有生辰的。只是不知古时生辰是如何过的,他需要给秦始皇送个礼物么可他也没什么可送得出手的啊。现在他吃穿用住全是秦始皇提供的,秦始皇不仅得给他升官,还得给他发工资,晚上了还得满足他的生理欲.望,这么想一想,这样好的上司老板,是得给送个东西啊

  不过一会儿徐福就淡定了。

  我这么大一礼物都送他了,还送什么够让秦始皇愉悦一辈子了。徐福非常不要脸地想。

  宫女可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能瞥见徐福那高冷的面孔和若有所思的表情。

  宫女不由得低声问道:“徐典事可是要送些什么给王上”

  徐福没说话。

  那宫女便又自说自话道:“徐典事不如亲手做个食物给王上前几年胡姬便是如此”话说到这里,那宫女脸色一变,忙打住了,然后面色发白,小心地看向了徐福的方向,“徐典事”

  若是被王上知晓她说了这样一番话,她焉能有命活

  徐福倒也没与她计较。

  小姑娘,想来也是顺口一说罢了。

  如今胡姬这个人都没了,他有什么可计较的

  徐福“嗯”了一声,不过倒是突然想到了之前蜡祭之后的晚宴上,嬴政那些个身段袅娜的姬妾们。徐福挑了挑眉,不知道今日,这些个姬妾又会不会出现呢。

  徐福仔细思虑了一番,决定不掺合进送礼的大军中去。

  当然徐福忽略了心中其实有那么一丁点吃醋的感觉。

  等徐福用了早膳,喝过药,便见嬴政穿着一身黑色冕服进来了,好生英俊威武。

  嬴政快步走到他的跟前,见他刚刚放下手中盛药的器具,随后便搂着徐福的腰,吻了他一下。

  旁边的宫女懵了一下,然后马上低下了头。

  往日里他们虽然早就知晓王上对徐典事素来是不同的,但他们也很少这样直面亲热的画面啊。何况平日里徐典事模样冷清,瞧上去便是个不会轻易在人前做出这等亲密姿态来的人。怎么今日就

  徐福也有点懵,不过他的目光触及到嬴政眼眸中的喜悦,便知道对方应当是今日心情极度愉悦,这才有了些更为亲密的动作。

  嬴政松开徐福的唇,笑道:“是有些苦”

  徐福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然后忽视了嬴政望着他略略灼热的目光。

  “王上今日生辰”徐福转开了话茬。

  当着一干宫人的面秀恩爱,徐福不仅觉得这等行为颇不厚道,而且还严重破坏了他的形象。

  这样以后宫中肯定都没有小宫女暗恋他了

  “是。”嬴政脸上的笑容更多,“你可还记得,去年今日,你还坐在那摊前,为寡人算命”

  啊

  徐福恍惚了一下,原来去年他重生到这里来那一日,便是秦始皇的生辰亏他后来还一直在想秦始皇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样儿的。时间过去竟然这样之快,转眼便是一年了,而他还早早地就完成了目标,过上了米虫般的生活,哦不,不算米虫,他也并非好吃懒做一事无成嘛。

  嬴政见他半天不语,当他已经忘记了,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倒也没过分纠结,随即便道:“阿福今日可有想好送寡人什么”

  不

  等等

  阿福

  徐福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绷不住裂了。

  这么土里土气宛如唤家里狗儿猫儿的名字,秦始皇是如何叫出口的

  徐福因为遭遇的冲击波有些过大,看向嬴政的目光都是恍惚的,他对上嬴政的目光,见嬴政偏偏还朝自己投来了几分柔和的目光。

  但你是怎么把这个名字叫出口的

  “王上,这个名字叫起来,实在难听了些。”徐福瘫着一张脸,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小福”

  像小太监的名字。

  徐福更不乐意了,“那我若唤王上阿政,王上高兴吗”

  “寡人高兴。”

  徐福:

  作者有话要说:甜一章

  先谢谢赤道温暖北极的长评以及手榴弹,现在收到两条还是三条长评了qvq好感动好开心好想加更的但是今天过敏症状又发作了,加之喉咙发炎,太难受了。我现在要去休息一会儿,明天能多写一点我会多写一点的爱你们,你们安慰我的话都超贴心的

  这章又是一个啪啪啪,默默记在小本子上。

  最后谢谢潇潇

  天天宝

  言欢

  白里rosyx2

  我自妖娆我自生

  冥幻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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