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会议
瓦薪仲裁会六楼会议室。
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对应座位铺开了水牌，对应着仲裁会内部各个部门的决策者。
参加会议的人早已到齐，每个人都低头整理着手头的资料，会议室内除了翻动纸页的声音，就只剩下墙上钟表秒针嘀嗒走动的声音。
嘀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九点整。
“会议开始。”坐在主位的仲裁会主席拉着脸，面上的褶皱变得更加明显，“本次会议是针对近日来一连串对我们仲裁会的挑衅行为。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发现派遣出去的调查员已经不幸遇害。”
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透着一股悲伤，搜查部的部长钱途更是粗喘着气，双肩微微颤动。
“大概是一个月前，香格拉里发生多宗杀人案件。在经过比对之后，我们发现这些杀人事件的行凶者都是受药物影响而实行冲动杀人。也是在上一次杀人案件当中，我们接触到了违禁药品sc，并将这些杀人案件归档为一个案件，然后派遣调查员到市面上跟踪违禁药品的流动。”
说着，主席望向会议桌右侧第三人，后者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所谓sc，是市面上流通的违禁药品简称，它的全名是超级细胞。这种药物能够让人的大脑皮质的信号化活动无法被纠正完善，将药物发挥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无限放大，处于持久的兴奋状态，最后不断重复同一种行为，直至药物失去效力。”
放下手里的资料，推了推眼镜，化验部门部长补充道：
“简单地来说就是，药物发生作用后，脑内的念头会变化成本能，不断地被执行。
而且，作用在安布特身上还有另外一种不同的效果，‘群’会失去认知能力……变成‘游’。”
化验部门部长闭上双眼，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将最新的研究发现公布了出来。
“什么？！”会议室里有不少安布特的领导人拍桌而起，质问道：“让人类失去判断力的毒品，会让我们变成白痴？”
一时间，会议室内争议声不断，化验部门部长有些应付不过来。
“安静。”主席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众人无法违抗的命令，短短一瞬，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窗户吹来的风翻动了桌上的资料。
“人类和安布特身体内部构造本就不同，药品发挥的作用不同也不出奇。正式它有相当大的危害，才要将它从源头扼杀，不管是对人类还是安布特。”
站起来的人又重新坐了下去，虽然能够看出心里还有些疙瘩，但也重新收拾弄乱的资料，安分地准备报告。
“那我继续了。”化验部部长顿了顿，拿起手上另一份的资料，说道：“根据杰瑞医生提交上来的唾沫样本，这一次的行凶者同样是服用过sc，但又有些不一样，成分配比和市面上流通不一样，恐怕这也是致死的原因。”
“这么说，他服用的和市面上流通的不一样，他很有可能和违禁药品的源头有过接触，行凶者是什么身份？”
搜查部部长立刻站起来报告：
“行凶者名叫庞子默，是城西一家五金铺的老板，平时的行踪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是服用sc之后做出那样的举动，那就证明他半夜潜入杰瑞医生的诊所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没错，在杰瑞诊所稍远处搜查队也找到一个行囊，里面装有各种工具，最后也确定是属于庞子默，但是……”
“但是什么？”主席挑了挑眉，察觉到了搜查部部长的不对劲。
只见对方咬了咬牙，说道：“主席还记得现场的第一发现者吗？”
“那个外来人？”
“没错。在调查庞子默的人际关系时，旁边店铺的人告诉我们，那个外来人曾在几天前去过那家五金铺，而且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们认为这是巧合吗？
根本不可能那么巧！他是第一发现者，当然说什么都可以，如果他本身就介入其中，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并不是庞子默，而是他！甚至，违禁药品的源头也和他有关！”
“你这样揣测未免太过头了，违禁药品在他进城之前就已经开始出现，我这边已经拿到他的进城记录。”审讯部部长扬了扬从守卫处抽调过来的记录。
“那个人现在在哪？”主席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向审讯部问道。
“几个小时前已经离开审讯室，应该回到杰瑞的诊所了，来保释他的人是克鲁斯先生。”
“唔……克鲁斯么？”主席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
——看来有必要亲自走一趟了啊。
……
“你就是李优先生啊。”
这位客人进来后便不住地四处张望，在看到克鲁斯之后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杰瑞和汤姆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有些坐立不安。
“克鲁斯先生也是，好久不见了。我代表香格拉为您对香格拉作出的伟大贡献表示由衷的感谢。”
说着，他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弯腰。
“古万先生，太客气了，请坐吧。”克鲁斯用手掌往身旁的椅子一指，然后对李优说道：“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瓦薪仲裁会的最高决策人，古万主席。”
“很高兴认识你，李优先生。”
古万伸出手，在这大热天气，居然带着手套。
“很高兴认识你，古万先生。”
两人握手后，古万也不再磨蹭，直入主题：“是这样的，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李优先生，但审讯部那边告诉我，李优已经被克鲁斯先生保释了，我就亲自来一趟了。”
“原来是这样，那李优要好好配合古万先生，尽早解决这几天发生的骚动。”
克鲁斯先生接话道。
“一定，请问古万先生想要问我什么？”
“现在仲裁会搜查部那边查到，几天前你曾经去过行凶者的五金店铺，请问是真的吗？”
“我确实去过五金店，但当时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女士。”
“有谁可以作证？”
“我可以作证。”杰瑞医生站了出来。
古万盯着杰瑞医生看了好一会，再次转向李优：“换一个问题吧，李优先生。请问你去yeeni甜品应聘的理由是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时，古万散发出的气势陡然一变，双眼爆射出精光，一股莫名的压迫力自他向四周扩散。
“是因为违禁药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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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对应座位铺开了水牌，对应着仲裁会内部各个部门的决策者。
参加会议的人早已到齐，每个人都低头整理着手头的资料，会议室内除了翻动纸页的声音，就只剩下墙上钟表秒针嘀嗒走动的声音。
嘀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九点整。
“会议开始。”坐在主位的仲裁会主席拉着脸，面上的褶皱变得更加明显，“本次会议是针对近日来一连串对我们仲裁会的挑衅行为。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发现派遣出去的调查员已经不幸遇害。”
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透着一股悲伤，搜查部的部长钱途更是粗喘着气，双肩微微颤动。
“大概是一个月前，香格拉里发生多宗杀人案件。在经过比对之后，我们发现这些杀人事件的行凶者都是受药物影响而实行冲动杀人。也是在上一次杀人案件当中，我们接触到了违禁药品sc，并将这些杀人案件归档为一个案件，然后派遣调查员到市面上跟踪违禁药品的流动。”
说着，主席望向会议桌右侧第三人，后者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所谓sc，是市面上流通的违禁药品简称，它的全名是超级细胞。这种药物能够让人的大脑皮质的信号化活动无法被纠正完善，将药物发挥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无限放大，处于持久的兴奋状态，最后不断重复同一种行为，直至药物失去效力。”
放下手里的资料，推了推眼镜，化验部门部长补充道：
“简单地来说就是，药物发生作用后，脑内的念头会变化成本能，不断地被执行。
而且，作用在安布特身上还有另外一种不同的效果，‘群’会失去认知能力……变成‘游’。”
化验部门部长闭上双眼，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将最新的研究发现公布了出来。
“什么？！”会议室里有不少安布特的领导人拍桌而起，质问道：“让人类失去判断力的毒品，会让我们变成白痴？”
一时间，会议室内争议声不断，化验部门部长有些应付不过来。
“安静。”主席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众人无法违抗的命令，短短一瞬，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窗户吹来的风翻动了桌上的资料。
“人类和安布特身体内部构造本就不同，药品发挥的作用不同也不出奇。正式它有相当大的危害，才要将它从源头扼杀，不管是对人类还是安布特。”
站起来的人又重新坐了下去，虽然能够看出心里还有些疙瘩，但也重新收拾弄乱的资料，安分地准备报告。
“那我继续了。”化验部部长顿了顿，拿起手上另一份的资料，说道：“根据杰瑞医生提交上来的唾沫样本，这一次的行凶者同样是服用过sc，但又有些不一样，成分配比和市面上流通不一样，恐怕这也是致死的原因。”
“这么说，他服用的和市面上流通的不一样，他很有可能和违禁药品的源头有过接触，行凶者是什么身份？”
搜查部部长立刻站起来报告：
“行凶者名叫庞子默，是城西一家五金铺的老板，平时的行踪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是服用sc之后做出那样的举动，那就证明他半夜潜入杰瑞医生的诊所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没错，在杰瑞诊所稍远处搜查队也找到一个行囊，里面装有各种工具，最后也确定是属于庞子默，但是……”
“但是什么？”主席挑了挑眉，察觉到了搜查部部长的不对劲。
只见对方咬了咬牙，说道：“主席还记得现场的第一发现者吗？”
“那个外来人？”
“没错。在调查庞子默的人际关系时，旁边店铺的人告诉我们，那个外来人曾在几天前去过那家五金铺，而且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们认为这是巧合吗？
根本不可能那么巧！他是第一发现者，当然说什么都可以，如果他本身就介入其中，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并不是庞子默，而是他！甚至，违禁药品的源头也和他有关！”
“你这样揣测未免太过头了，违禁药品在他进城之前就已经开始出现，我这边已经拿到他的进城记录。”审讯部部长扬了扬从守卫处抽调过来的记录。
“那个人现在在哪？”主席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向审讯部问道。
“几个小时前已经离开审讯室，应该回到杰瑞的诊所了，来保释他的人是克鲁斯先生。”
“唔……克鲁斯么？”主席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
——看来有必要亲自走一趟了啊。
……
“你就是李优先生啊。”
这位客人进来后便不住地四处张望，在看到克鲁斯之后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杰瑞和汤姆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有些坐立不安。
“克鲁斯先生也是，好久不见了。我代表香格拉为您对香格拉作出的伟大贡献表示由衷的感谢。”
说着，他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弯腰。
“古万先生，太客气了，请坐吧。”克鲁斯用手掌往身旁的椅子一指，然后对李优说道：“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瓦薪仲裁会的最高决策人，古万主席。”
“很高兴认识你，李优先生。”
古万伸出手，在这大热天气，居然带着手套。
“很高兴认识你，古万先生。”
两人握手后，古万也不再磨蹭，直入主题：“是这样的，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李优先生，但审讯部那边告诉我，李优已经被克鲁斯先生保释了，我就亲自来一趟了。”
“原来是这样，那李优要好好配合古万先生，尽早解决这几天发生的骚动。”
克鲁斯先生接话道。
“一定，请问古万先生想要问我什么？”
“现在仲裁会搜查部那边查到，几天前你曾经去过行凶者的五金店铺，请问是真的吗？”
“我确实去过五金店，但当时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女士。”
“有谁可以作证？”
“我可以作证。”杰瑞医生站了出来。
古万盯着杰瑞医生看了好一会，再次转向李优：“换一个问题吧，李优先生。请问你去yeeni甜品应聘的理由是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时，古万散发出的气势陡然一变，双眼爆射出精光，一股莫名的压迫力自他向四周扩散。
“是因为违禁药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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