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_嫁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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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柔软丰盈之处。

  温卿卿又羞又恼,气血直冲脑门,自己何时受过这般的欺辱,内心的羞辱感盖过了对霍衍的畏惧,她涨红了脸,不管不顾地一耳刮子直朝霍衍脸上甩去。

  奈何这是霍衍,既是铁血无情的冷面将军,又是生杀予夺的锦衣卫代指挥使,她一介束之高阁的女子,岂是他的对手?

  他的右掌仍覆盖着她的心口,另一只手便轻而易举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稍微用力,细白的雪肤立时泛起了红痕。

  好疼。

  温卿卿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儿打转,却很有骨气地没有哭出来。

  霍衍睨着她,冷嗤:“敢打本王?”

  “霍衍!”温卿卿红着眼瞪向他,怒不可遏,“你行此强/暴之举,难道不该打?”

  “强/暴”

  霍衍邪佞地盯着她,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极其骇人,如吃人的凶残野兽。

  逞一时嘴快后,温卿卿立马怂了,耷拢着眼皮,不敢看他。

  “王爷高风亮节,有匪君子,定然不会做这种无耻的事,是卿卿以小人之心揣度了王爷,卿卿认错。”这认怂的速度,温卿卿都暗暗鄙视自己。

  将霍衍架到道德高度,温卿卿尤嫌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低眉垂眼间,又极快极小声地加了一句,“毕竟,我与王爷还未正式成亲,孤身随王爷去芜州,已为不妥,这……这更不符规矩礼数。”

  以她如今的臣女身份嫁于皇室,成亲前,宫里会有专门的嬷嬷检验她的贞节。

  若他认,还好说。

  若他不认,丢脸不说,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霍衍轻哂,顺势将温卿卿两只手举过头顶,她被迫往他身前靠了靠,身子微微弯成一抹动人的曲线。

  温卿卿只觉得自己通体发红,羞愤地几欲喷火,却是不敢发作,憋屈的慌。

  重生成谁不好,偏偏重生成同霍衍有交集的温卿卿。

  霍衍低眉打量着她。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让人觉得软软的,可怜兮兮的,可那双掩映在睫毛之下的眸子却是暗藏的愤怒。

  这个明明看起来柔弱娇俏的小姑娘,却总能给他惊喜,让人觉得她的外在和她的性子严重不符。

  看起来的温软乖顺

  似乎皆是伪装。

  面对他时,一副面孔;背着他做的事,又是另一副面孔。

  霍衍眸光幽沉地看着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不自觉贴近了她,气息全部扑洒在她的脸上,声线低沉:“你既说本王强了你,若本王不坐实了这罪名,才是不妥。”

  闻言,温卿卿惊慌抬眸:“王……”

  霍衍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不期而至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她挣扎,双手双脚皆被他牢牢固住,她只能感觉他微热的唇一路往下,所过之处皆撩起阵阵火/热滚烫。

  温卿卿浑身发软,如搁置在浅滩的鱼儿,只有大口大口地喘息。

  这种战栗的感觉让她既熟悉又陌生,前世今生,对于男女情/事,她的经验可谓少的可怜。

  唯有的一次便是嫁给柳照的八年里,电闪雷鸣的那晚,她被蒙住了眼睛,她以为那人是柳照,可死的时候,柳照才告诉她,不是他,他从没碰过她。

  对那晚的记忆,最清晰的感官便是不断勾/缠的两具身子,赤条条的,除了让她痛还有那从未体会过的……欢愉。

  到了现在,她都不知要了她身子的是何人。

  她只记得,那人腰身窄长,肌理结实有力,每一下都能让人的灵魂在颤抖。

  温卿卿满心茫然地看着霍衍,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烙印前世今生的错觉,她魔怔了一般伸手抚过他的面颊,那张倾世邪佞的俊颜在她的视野里逐渐放大。

  不。

  不不不。

  不可能!

  她怎可能觉得曾与他翻云覆雨的男人是霍衍呢?上辈子,他可是她的皇叔,而她在死的那年才知自己并非皇室公主。

  自己定是被猪油糊了记忆,一定是的。

  温卿卿身子一颤,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霍衍。

  他终于吻上了她的唇,或轻或重,辗转厮磨,那种唇齿相贴的美好触觉,让他按捺不住越发激跃的热血。

  美色当前,岂能不动心?

  如此娇妍媚色,即便是佛陀,也忍不住犯色戒。

  霍衍本不欲将她如何,可一旦沾染上了她,似乎怎么也克制不了,比他体内的血症更难以掌控。

  在一切即将失控的时候,他揪着她裙摆的手一顿,骤然离身。

  一把撩起车帘,侧眸看了眼活/色生香的迷惘美人儿,什么都没说,纵身掠了出去,落在马鞍上的脚一歪,差点没维持住身形。

  清风拂面,自下/腹升起的燥热才勉强压了下去。

  他对女色向来无感,可方才竟然差点沉溺其中,霍衍捏了捏眉心,暗自懊恼。

  看到霍衍从马车出来后,躲得老远的秦尚才骑着马靠了过来,而那消失的车夫也重新回到了赶马的位置上。

  马车里,温卿卿缓缓坐起身,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才哆嗦着手整理乱糟糟的衣裳。

  差点,差点就真成了。

  温卿卿心里烦乱不安,也不知该庆幸没有被他强/占,还是该高兴这具身子竟真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引起他的兴趣?

  可她又犯愁了。

  万一,他下次又这样对她,她是该反抗,还是该顺水推舟呢。

  原本只想在成亲前同他建立深厚的感情基础,可没打算用身体去勾/引他,也没有**与他的想法。

  算了,多想无益。

  若感情氛围到了,就顺其自然吧,这一关总归是要过的。

  他真要强,你还有反抗的余地么?

  脸没那么烫了,温卿卿便趴在窗口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目光不自然地扫了一眼前面骑马的男人,一袭暗红蟒袍将他衬得妖娆万千,却不是女子那种柔媚的妖娆,依旧带着阳刚霸气,风华绝世。

  这世间能将红衣穿的这般好看的,估计只有他了。

  大概可以想象出他穿大红喜服的模样,就是这般了。

  温卿卿撑着下巴,想的正入神,霍衍忽地回头看了一眼,四目相对的刹那,那些旖/旎的画面再次现于脑海,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绯色再次染上了她莹白的小脸。

  虽只一瞬,霍衍便回了头不再看她。

  可她仍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红着脸放下车帘,将脑袋缩回了车里。

  温卿卿捧着热乎乎的小脸安慰自己,这一世自己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种反应才正常,只要心不乱就行。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一天,温卿卿便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中途也没吃甚东西。

  没办法,马车颠簸的厉害,

  她就容易犯困。

  下午未时,霍衍挑开车帘看了温卿卿一眼,只见小姑娘软绵绵地倒在座椅上睡着,怀里抱着一床薄毯,身子微微蜷缩,小脸有些发白,秀眉紧紧蹙起,俨然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无意识地放慢了骑行的速度。

  跟在身后的马车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快到晚上时,一行人准备落脚在栖霞镇。

  进栖霞镇之前,不知何时,霍衍脱了那件相当惹眼的暗红蟒袍,换了件华贵的墨色锦衣,甚至还易了容,易容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偏偏佳公子。这张脸比之原本的脸稍逊,但也是品貌非凡,貌似潘安。

  当霍衍伸手扶温卿卿下马车时,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面孔,温卿卿一时没反应过来。

  “夫人。”

  直到他出声时,温卿卿方才猛然惊醒,这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霍衍。

  可他为何要易装?还要称呼她为夫人?

  温卿卿不明所以,更是受宠若惊。

  自霍衍离开马车骑马后,两人一路再无任何交流,她又睡了一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究竟是唱哪一出啊?

  “夫人,天色已晚,我们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回乡祭祖。”他又低低地提醒了一句。

  温卿卿困惑,却仍是颤巍巍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霍衍勾唇,握紧她的手一使力,她整个人便被他带到了地上,可他并未松开她,而是牵着她一路往客栈走去。

  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可心里藏着疑惑,一顿饭吃得五味陈杂。

  舟车劳困了一日,待到就寝时,温卿卿发现霍衍竟然要同她睡一屋。

  她震惊道:“王……”

  他的食指猛地点在她唇上,低眉含笑道:“怎么,夫人还想同为夫分房睡?”

  温卿卿眼眸微微瞪圆了些。

  这都‘夫人’‘为夫’了。

  怎么自己睡醒了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样貌是她陌生的,这性子也是她不熟悉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的霍衍实在太惊悚,太诡异了。

  见她惊愕发怔,霍衍直接跻身进屋,一把揽住了她的细腰,砰的一声,勾脚关上了门。

  看着眼前绝然不同于霍衍的俊脸,可却是一样森然可怕的气场,温卿

  卿不禁瑟缩了一下,颤声道:“求王……解惑!”

  腰间的手异常炙/热,烙的她肌肤发烫,她反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却被他打横抱起,将她抱到了床/上,然后吹灭了烛光。

  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然后,旁边的被褥一沉,他也紧跟着上了床。

  温卿卿连滚带爬地往床角缩,娘耶,这速度太快了,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他竟比她想象的还要主动。

  这不是霍衍,一定不是霍衍。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霍衍有随身携带夜明珠的癖好,随手掏出照了照,正看到温卿卿对他避之如蛇鼠的惊恐样,眸光骤然沉了沉。

  如果与她同床共枕的是太子,恐怕她巴不得往人家怀里拱。

  他阴沉着脸,将夜明珠收了起来,一把将她捞到了怀里,附在她耳边低冷道:“回京之前,你我都是夫妻的身份,自当睡在一张床上。”

  空气中浮动着淡香,丝丝缕缕地往鼻间钻,不仅好闻,还能平息他体内因血症而发作的暴躁。

  他告诉自己,将温卿卿拉到怀里只是方便解释这一趟芜州之行,并非被她身上的衡妩香所惑。

  温卿卿将手抵在胸前,虽然这捍卫的举动未免可笑,她前脚想着与他顺其自然,结果后脚他就将自己整上了床,再快也不是这种快法啊。

  她颤颤的问道:“为何?”

  去芜州?还改头换貌不以真实的身份示人,她隐约知道是何事,但想知道他此行的打算。

  霍衍就那么抱着她,依旧凑在她耳边,将这趟芜州之行简要说了一下,他是暗访,自然不可能以真实身份示人。

  何况,芜州地界驻扎着军队,回京师之前,他常年在军中,自是有不少将领士兵见过他的样貌,必须易/容改面。

  而他需要她的配合。

  他们将扮演一对回芜州祭祖的小夫妻,祖籍芜州里县人士,家中早年外出经商,现居淮南通州。霍衍化名沈连城,沈家排行老四,人称沈四公子,而温卿卿则是他新娶的美娇娘,化名吴锦绣,京师人士。

  当然这些说辞,以及所谓的配合都是鬼话,真正的理由是他不放心将她留在京师。

  对,就是不放心。才不

  是因为想闻她身上的香。

  至于去芜州暗查什么,霍衍没说。

  温卿卿听完,直接默默在心里呼了霍衍一个大耳巴子,他是拉她去送死差不多。

  芜州,宣宁十六年的芜州,是前世霍衍杀死温卿卿后,被贬谪外放的地方。

  自去年起,芜州百姓便深受叛匪的困扰,这伙匪徒可不是一般的流寇,好像是有庞大组织的,匪数众多,朝廷增兵去剿匪,徐绍作为平匪的主将,大半年时间里,频频向京师发回捷报,说芜州匪乱不足为惧,他已全部肃清。

  所以,在出了霍衍闯东宫杀人的事后,楚帝便将霍衍外放到了芜州,结果他去了之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芜州下辖的四个县早已失守,叛匪一路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那四个县早就是一派血流成河的惨象。

  而她前世被霍衍杀温卿卿的场景吓坏了,浑浑噩噩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正因此,她将那些日子的噩梦转化成了追逐柳照的动力。

  这些事,都是后来听说的。

  但对于芜州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前世关注的不多,似乎还牵扯出什么陈年旧案,反正芜州匪乱最终得以彻底肃清,霍衍功不可没。

  上辈子,若不是误打误撞将霍衍调到芜州,芜州百姓也不知要过多久暗无天日的生活。

  而这一世,霍衍没杀温卿卿,依旧要奉皇命去芜州。温卿卿脑中百转千回,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两世霍衍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点去的芜州。

  或许前世,表面上是霍衍因杀人而被楚帝贬离京师,实际上朝廷也觉察出芜州有异,便借此机会让他前去查探。

  不同的是,前世是明着去芜州,这次是暗中去的。

  可他也用不着非要拉着她呀,她去了,说不定还可能拖累他,给他添乱,瞧瞧这路上带着她,行程多慢啊。

  芜州乱了,肯定有很多危险,她试探地问道:“这趟芜州之行,会不会很危险?”

  霍衍长眸微眯:“不危险。”

  温卿卿:“……”我信了你的鬼!

  “那个,那个……我是说如果啊,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王爷会不会丢下我不管哪?”她是个惜命的,活着多不易啊。

  空气中滞了一瞬,霍衍开口道:“应该

  不……呵呵,看你表现!”

  温卿卿哑然:“表现什么?”

  霍衍冷哼一声,抬手便将她推到了床里面,两人中间隔着明晃晃的楚河汉界,他漫不经心地说:

  “比如乖觉听话,奉茶倒水,伺候我沐浴更衣,总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都没人伺候,我还要伺候……你?”温卿卿回转过身子,不可置信道。

  霍衍将手枕在脑后,低嗤:“娇滴滴的大小姐,世家贵女,哪个成亲后不会伺候自己的夫君?不会,就先学着!”

  温卿卿小声腹谤:“这不还没成亲么?”

  霍衍声音微冷,拖长了阴冷的语调:“你不愿意?”

  温卿卿一抖,赶忙摇头:“没有,我很愿意。只是我觉得,我们应该买两个丫鬟上路,王爷既然是以富商公子的身份前往芜州,哪儿能没有随从仆人,岂不让人笑话?”

  周遭的温度骤降,温卿卿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一只冰凉的手陡然袭上她的脖子,用力缩紧。

  “嗯,胆子肥了?将我说的话当耳旁风!”霍衍眸光狠戾,一字一顿低道,“若我再听到你叫一声王爷,信不信我拧断你脖子!”

  “夫……夫……夫君。”温卿卿惊状莫名,抖着声唤了一声。既然扮的是夫妻,自然得改称呼。

  可这一声出口,她既羞又气。

  霍衍‘嗯’了声,松开她的脖子:“睡觉!”

  温卿卿扯着被子缩到床的最里面,背对着霍衍而睡,心里暗骂,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前一刻还好好地说着话,下一刻就要掐她脖子。

  以后谁敢跟你过一生,怕不是注孤生的命。

  哼!

  而这边远在大昭寺的霍嘉和,面对着青灯古佛,又想起晚上那寡淡无油水的素斋饭,怄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暗暗将温卿卿骂了好几句。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红颜祸水!

  “阿嚏。”

  霍嘉和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奇怪,怎么有种骂自己的感觉。

  她推开门,发现隔壁长公主屋里的灯还亮着,披上外衣蹭蹭就跑了过去。

  长公主正准备抄写《梵华经》,发现霍嘉和在门外探头探脑,遂停下笔,问道:“嘉和,可是不习惯寺里的清静?”

  霍嘉和跑过来挽起长公主的手,撒娇道:“皇姑姑,这里无趣极了,我明天就想回京。”

  长公主拍拍她的手,严肃道:“不行。”

  霍嘉和不满道:“为什么不行啊?都怪温卿卿那个狐狸精,十四皇叔想带她离京,非得把我们这般折腾一番。”皇姑姑向来喜欢礼佛,不过顺水推舟不算折腾,为何硬要拖她来嘛?

  她怀疑,十四皇叔绝对是故意整她。

  长公主笑着戳了戳霍嘉和的脑门:“那为何你皇叔请你帮忙,你满口应承了下来?”

  霍嘉和哑然。

  皇叔那是‘请’吗?她根本不敢拒绝啊!

  长公主看着她,忽然正色道:“温氏女可是你未来的皇婶,什么狐狸精,若是传到你皇叔耳中……”

  “好嘛,她不是狐狸精!”霍嘉和暗暗翻了个白眼,转瞬又道,“皇姑姑,我们要在这儿住多久?”

  “约莫一个月。”长公主说,“不过,你既然厌恶这里,估计佛祖看你不诚心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小混蛋,过个两三天,你就自行回去吧。”

  霍嘉和兴奋地跳将起来:“太好了!”

  “对了,你跟安平怎么会突然为了个柳照闹成那样?”长公主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这事上,颇有些语重深长地劝道,“你和安平是自小长大的姐妹,宫中众多姐妹,唯有你俩的关系最亲近。虽说天家亲情淡薄,可皇姑姑不想看到你们两姐妹因为男人而反目。”

  “不、不会的。”霍嘉和眸光暗淡了下来,不确定地说道,眼神极快地掠了一眼案几上的经书,“皇姑姑,嘉和不打扰你誊抄经书,先回房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行吧,你们都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主意,但求日后不后悔就行。”

  霍嘉和耷拢着头,不言不语地往外面走去。

  这时,近身伺候长公主的嬷嬷敲门进来:“长公主,温姑娘身边的小丫鬟偷偷地下山,被拦了回来。”

  长公主皱眉:“将她带进来。”

  “是。”

  花蕊被人带了进来,胆战心惊地磕头行礼。

  自打到了大昭寺,她就发现自家姑娘不见了,想找个人打探情况,可那些宫人都只是闭口不谈,她只好偷偷下山去找。

  长公主抿了口大昭寺的

  素茶,缓缓道:“你家姑娘并无大碍,最快半个月,最慢一个月,便会完好无损地出现。你耐心等着便是!”

  花蕊大着胆子问道:“长公主殿下,可否告知奴婢,三姑娘她去了何处?”

  霍嘉和踏出去的脚立时收了回来,竖起耳朵听。

  她倒要看看,十四皇叔究竟将温卿卿带去了哪儿?孤男寡女的,哼哼,肯定……去哪儿游山玩水。

  长公主抬眸看了眼霍嘉和偷听的小动作,淡淡道:“无可奉告!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家姑娘被资王带走了。”

  花蕊一惊,旋即恭恭敬敬地说道:“谢长公主殿下告知,奴婢会老老实实在大昭寺等三姑娘回来。”

  长公主问:“回温家前,你家姑娘去了何处?”

  花蕊回道:“三姑娘一直跟随长公主殿下,于大昭寺诵经祈福。”

  “不错!”长公主赞许地点了点头,是个机灵的。

  ……

  温卿卿原以为同霍衍睡一张床,她会辗转难眠。结果见霍衍真的只是同她纯粹睡觉,并没动手动脚想做白日里马车上的那种事,她便放心大胆地睡了。

  晨光熹微。

  温卿卿仍自睡的很熟。

  此时,霍衍已经起床,穿着寝衣坐在桌边,喝了两三盏茶水仍不见温卿卿转醒。

  而窗外日头越来越盛。

  霍衍眉心微凝,看着床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小小一团,指尖轻转杯盏,神色莫名,而后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

  尤在睡梦中的温卿卿猛然被惊醒,似惊吓般一下子睁开惺忪的眸子,只一瞬,又打着哈欠睡了过去,全然当自己在家里那般随意,却没看见桌边男人的脸越来越黑沉。

  霍衍很不悦:“起床,赶路!”

  温卿卿再次睁眼,看了看头顶的帷幔,似想起了什么,瞌睡瞬间消散,一个鲤鱼打挺就爬了起来。

  她看向霍衍,对上他阴鹫的目光,哽着喉咙扯了扯唇角:“早、早啊。”

  霍衍起身,伸开双臂:“过来。”示意她更衣。

  温卿卿硬着头皮,慢腾腾地,小步小步地挪了过去,站到他面前。

  她胆怯地看他。

  他沉着脸看她。

  温卿卿就那么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终于还是霍衍忍不住冷冷开口,,网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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