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_凤凰男的宠妻之路(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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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温续文也来了,他是和冯洛凌一起来的。

  进入国子监一月有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荫监,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冯洛凌在盛京勋贵子弟之间的地位。

  那些一向眼高于顶的荫监看到冯洛凌,皆收起浑身的傲气,纷纷拱手道:“世子。”

  关于“世子”这个称呼,温续文也是之后才了解到,这是独属于冯洛凌的称呼,早在他幼时,便曾嚣张至极地宣告,今后盛京能被称为世子的只有他一人。

  迫于镇南王的权势,以及冯洛凌一言不合就上手的恶劣性格,盛京其他公侯伯府的世子只得点头同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众人也渐渐习惯了只称呼冯洛凌为世子。

  冯洛凌大摇大摆地走进亭中坐下,温续文则和其他人一起留在亭外围观,这会儿重点是陈慕良和张霖津,落在温续文身上的目光并不算多。

  “张霖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要赌就快点,别磨叽,小爷还有事呢。”

  张霖津脸色阴沉,冯洛凌说话肆无忌惮,而且比他权势大,习惯以势压人的张霖津根本奈何不了他,只得无视他的话,招手让下人取出一张宣纸,看向陈慕良道:“那道术数题便在这里,给你两刻钟,解出来这一万两金票就是你的了,如果解不出来......”

  “好了,话这么多做什么,直接开始。”

  冯洛凌满脸不耐烦。

  张霖津清秀的脸上满是阴霾,咬牙道:“开始。”

  说完,便把那张宣纸递给陈慕良。

  陈慕良接过来一看,瞳孔微缩,扭头看了看温续文,心中满是惊讶,竟然真被他猜对了,连数字都不曾有半点差别。

  温续文嘴角上扬,从陈慕良刚才的眼神,他就知道他赢了。

  见陈慕良迟迟不动笔,张霖津身后的勋贵笑道:“怎么,陈大公子不是一向自诩聪明绝顶,为何今日不行了?”

  “我看啊,陈大公子不是今日不行,而是就没行过。”

  “咦,你们怎么知道,莫非......哈哈~”

  嗯?

  被冯洛凌冷漠的眼神一瞪,笑声戛然而止。

  年前,国子监的术数博士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一术数难题,直到前几日才得出答案,张霖津偶然得知此事,便动了心思。

  陈慕良再聪明也不可能在两刻钟内解开,这次打赌他赢定了。

  “好了,我解出来了,”陈慕良起身道。

  张霖津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宣纸,瞳孔一缩,“你怎么算出来的......你,你早知我会拿这道术数题考你?”

  陈慕良不承认也不否认,含笑道:“愿赌服输,请张公子将一万两金票拿来。”

  听言,张霖津的脸色更难看了,咬紧牙齿,“你放心,本公子说到做到,一万两金票,改日定当亲手奉上。”

  冷哼一声,张霖津甩袖离开,眼中满是阴鸷,他早就说过不准将答案泄露出去,究竟是谁干的,别让他查出来,否则......

  围观者却是一脸懵逼,怎么刚开始就结束了?

  他们都知道张霖津和陈慕良打赌就没赢过,可像现在输得这么快,却是第一次。

  其他人暗自摇头,张霖津是越来越不行了,无趣!

  没了乐子看,其他人纷纷离开,趁现在时间还早,再出去玩会儿。

  待众人走远,陈慕良走到温续文面前,直视他,“温兄未卜先知,在下佩服。”

  陈慕良向来多思,虽不能说算无遗策,确实很少出错,本以为能稳定让温续文欠他一个要求,却不曾想竟是他输了。

  温续文拱手,“陈兄谬赞,只是侥幸而已。”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温兄解惑。”

  “陈兄想问为什么在下会猜中这道术数题?”

  “不错。”

  “原因很简单,这道术数题最开始是从在下这里传出去的。”

  温续文只能说到这里,其他的他不会多说。

  陈慕良识趣地没有多问,笑道:“那副《奔马图》真迹,改日.我会让人送到温兄府上。”

  温续文没有拒绝,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冯洛凌随意吃了几口桌上的糕点,打趣道:“温兄术数极好,却在课上不曾显露,还真是低调啊。”

  在国子监,除了有《四书》,《五经》和策问课,还有书法和术数,只不过后两种课上得不多,大概两日一次。

  温续文笑道:“在下志在科举。”

  过多展示他在术数方面的天赋做什么,留在国子监当助教吗?

  “那就祝温兄金榜题名,”陈慕良温声道。

  “借陈兄吉言。”

  兴元府,许府

  玉清院

  “姐姐,姐姐,”许舒静大喊着跑进来。

  许舒妤秀眉微蹙,放下手中的针线,“静儿,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姐姐,姐夫来信了。”

  许舒妤猛地抬起头,看着她。

  许舒静得意一笑,走到她对面坐下,“我刚从府外回来,门房便告诉我姐夫的信就到了,姐姐,我可是第一时间便送来给你的。”

  “那还不快把信拿出来,”许舒妤伸出手,衣袖微微滑落,露出皓腕处的翡翠手镯。

  许舒静怕玩笑开过了许舒妤生气,从袖中把信拿出来,然后和许舒妤一起看。

  片刻后,许舒静无趣地皱皱眉头,“什么嘛,都是路上的琐事,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还以为温续文会说什么肉麻的话呢,白期待一场。

  许舒妤却是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信的最后说他才刚到盛京,待入学国子监后,会再写一封信回来,便不免有些期待。

  许舒静眼睛转了转,问道:“姐姐,想不想去找姐夫?”

  许舒妤面不改色,“娘不是说了,现在不能去,等舅舅那边准备好。”

  李成业在兴元府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好,想要让李家的生意更进一步,必须往西省外扩张。

  因为有李司祈在盛京,李成业就打算去盛京周边县城试试水。

  正好许舒静姐妹打算去盛京,李氏也担心她们两个姑娘家独自去盛京太危险了,和李家商队一起,也安全些。

  “可是,姐夫生辰快到了,姐姐就不想把为他缝制的衣衫送给他吗?”

  “离相公生辰还有不到一月,我们便是现在启程,也赶不上,何况,相公并不在意这些,到时见面,再把生辰礼给相公也不迟。”

  许舒妤不为所动,许舒静也没办法。

  李家那边她问过了,最早也要等一个月才会出发,再加上路上的行程,估计得七月才能到盛京。

  许舒妤继续低头缝制衣衫,心里叹口气,她何尝不想早点去盛京,只是路上会遇到什么,谁都不知道的,和李家商队一起走,会安全很多。

  她聪慧冷静,知道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四月十五,休沐日

  温续文带着那副《奔马图》真迹,和他写的文章到了宋府,这次他直接被小厮带到宋修德的书房。

  宋修德的书房很大,左侧还有一个内间,用屏风隔开,里面安置着床榻,供宋修德在书房安歇。

  书案后是一排长长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很多书,看书半旧的样子,应该经常被人翻看。

  果然,优秀的人总会更加努力,哪怕为官二十载,宋修德依旧坚持读书的习惯。

  宋修德让温续文坐下,看到他手中的木盒,眉头微皱,“贤侄不是外人,带什么礼物。”

  温续文将木盒放在书案上,笑道:“世伯误会了,小侄并非给世伯送礼,而是希望世伯能帮小侄解决这个麻烦。”

  “麻烦?”

  “小侄前几日和同窗打赌,侥幸赢了这副《奔马图》,只是它曾是威远侯钟爱的画,若是留在小侄手中,难免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放在世伯手中。”

  宋修德脸色缓和下来,笑道:“能在建英兄的长子手中赢过这幅画,不错。”

  陈建英,便是陈慕良的父亲。

  当初,张霖津拿《奔马图》和陈慕良打赌,闹得人尽皆知,宋修德在通政司,消息最是灵通,自然知道此事。

  “小侄不过是侥幸而已,世伯谬赞了。”

  宋修德摆手,道:“运气也是实力,能赢便是你的本事,这副画老夫收下了,若是那威远侯世子问你要,直接说送给老夫即可......不过,老夫不能白要你的礼物,这样,老夫允你一件事,无论什么时候提出来都可以。”

  “这画在小侄手中有害无利,世伯替小侄解决一个麻烦,小侄又怎好再讨要好处?”

  “不必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是,”温续文很无奈。

  他当初选择接受《奔马图》,就是想着把它送给宋修德,他总不能真的让宋修德白白指点他。

  谁知道宋修德这么坚持,坚决不肯白要,这年头,想送份礼也不容易。

  宋修德虽也是喜爱书画之人,却没有现在就打开木盒,而是让温续文把文章给他看。

  温续文将文章奉上,静静等宋修德的评价,说实话挺紧张的,他真怕自己达不到宋修德的标准。

  一刻钟后,宋修德嘴角含笑,温和道:“贤侄的文章已然不错,乡试中榜毫无悬念,只是若想在会试取得好名次,还不够,贤侄的文章繁琐了些,不够精炼,另外......”

  宋修德不愧是进士及第,水平不俗,一下子便指出温续文不少缺点。

  温续文听得认真,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没被批得太狠。

  宋修德显然是鼓励型老师,先夸一番,再说你的缺点,很照顾温续文的情绪。

  总体来说,温续文的文章需要雕琢,这是水磨功夫,得一点点进步。

  两人就文章聊了很多,等他们回神,已经到了用膳时间,宋修德便留温续文用午膳。

  餐桌上就宋修德和温续文两个人,这让温续文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会见到宋修德的妻子。

  关于宋夫人,温续文知道得不多,只知她原是宋修德恩师的女儿,后来嫁给宋修德,听闻两人感情很好,宋府不曾有一房妾室。

  只是有一点很可惜,两人至今不曾有孩子。

  宋府的饭菜很普通,就是些家常小菜,宋修德比较勤俭,宋府上菜不会摆满一桌子,通常就三四个菜,今日留温续文用膳,便加了两道。

  宋修德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饭桌上给温续文夹了几次菜,道:“不要拘束,你是士政兄的姑爷,便是老夫的侄子,就当在自己家,无需顾忌。”

  温续文连忙点头,“世伯放心,小侄脸皮厚得很,从来不知道拘束是什么。”

  “哈哈,好,就该这样。”

  宋修德本人是儒雅君子,最喜欢温续文这般大气守礼的后辈,太过拘谨他反而不喜欢。

  用完膳,温续文告辞离开,宋修德还有公务,能抽出几个时辰指点他的文章,温续文已经知足,哪能再待下去。

  宋修德确实有事要忙,就没有留温续文,只说下次直接来书房找他即可。

  这话俨然是把温续文当自己人。

  出了宋府,温续文只觉他今日没有白来,受益匪浅,很多文章的小问题自己看不出来,宋修德深谙科举之道,水平自然要高很多。

  温续文快步回府,将今日所学皆记下来,免得日子一久便忘了。

  做好笔记,温续文想了想,去李司祈的房门外敲门,待他出来,温续文把笔记交给他,道:“表哥,这是我今日听宋世伯指点所得,你也看看吧。”

  宋修德说指点温续文,温续文有心带李司祈一起,毕竟他能和宋修德扯上关系,都是多亏了许士政。

  只是转念一想,他着实没那个资格多带一个人。

  宋修德愿意指点他,已然是很大方,他怎么能得寸进尺。

  于是,温续文便想了这样一个方法,将每次的所得告诉李司祈。

  李司祈接过笔记,“多谢续文,”顿了顿,继续道:“续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道,得宋大人看中,这便是你的运道,不要觉得亏欠了谁,并没有。”

  温续文一愣,随后笑道:“表哥说得极是,不过,我们是亲戚,我把笔记给表哥看,本是常理。”

  李司祈点点头,再次转身走进房间。

  温续文却是对李司祈有所改观,原来他并非不知,只是不愿理会罢了。

  这算不算世人皆醉我独醒?

  其实,温续文并没有觉得亏欠,只是觉得自己独享不太好,这才想着把笔记拿给李司祈。

  进入五月,天气开始反复无常,一会热一会冷,古代可没有热了就脱件衣服的说法,他们都很重视衣冠。

  温续文便只能在用午膳后根据需要回宿舍换衣服,几乎每日都需要换,除非遇到下雨或许燥热的天气,那就不需要了。

  温续文的生辰是在国子监过的,其实今年他应该行冠礼了,只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早已经束冠,再加上许士政等人不在身边,他也不想大办,便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渐渐地,便到了六月底,盛京的天气已经热到极点,每日拿着把扇子都不管用,反而他总觉得扇出来的风都是热风。

  他只穿了件薄薄的衣衫,用的是上好的料子,刚穿上的时候还有一丝很舒服的凉意,只可惜,没一会儿,就被太阳散发出来的热意盖过去了。

  温续文无比想念现代的风扇还有空调,为什么这时候不是电力时代呢,蒸汽时代也行啊。

  他都要热疯了,还不如在兴元府呢,那里虽然也热,但没有这么燥热,温续文心想还好他没带许舒妤来,她在兴元府待惯了,肯定适应不了盛京。

  “阿嚏!”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热气入体了?”

  马车上许舒静担忧道,这鬼天气怕是要把人烤死。

  许舒妤摇摇头,“我没事。”

  许舒静以往坐马车,总喜欢抱着许舒妤靠在她身上,现在两个人恨不得分开八丈远。

  许舒静蔫蔫的,“姐姐,我后悔了,我们应该入秋再赶路的。”

  许舒妤勾唇,“是谁整日去外祖家缠着舅舅,让舅舅尽快启程的?”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再有两三日,他们就要到盛京了。

  虽然越接近盛京越热,可她心里到底是高兴多一些,六个月没见,她真的有些想他了。

  许舒静嘟嘴,“都怪姐夫,见了面,他一定要补偿我一份礼物才是。”

  许舒静小孩子脾气,他们来之前接到了温续文的第二封信,看到里面的玉钗,便觉得温续文偏心,她好歹也是姐姐的妹妹,外加帮他赚银子的大老板,都不送件礼物的吗?

  许舒妤见她这样,便知她又想起玉钗的事情,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温续文总喜欢送她礼物,她特意准备的一只匣子已经快放不下了。

  三日后,李家商队到了盛京,与之一起到的还有许家姐妹。

  下了马车,李成业笑道:“妤儿,舅舅已经命人打听过了,符合你们要求的房子不少,只是旅途劳顿,难免精神不佳,不如先随舅舅回府歇息一晚,再去看房子?”

  李成业为李司祈买的房子太小,只有两进,而且许舒静还未成亲,住进那里不太合适,在来之前,她们便商量好要买处宅子。

  盛京寸土寸金,许舒妤姐妹虽然有银子,可还要预留开店的银子,她们也就只能买处两进的宅子。

  不过这也比温续文买不起房子强,他来了盛京后,了解过房价,以他目前的资产,也就勉强能买一处一进的小院子。

  当然,如果许舒静现在把那十万两还给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舒妤温婉地笑笑,拒绝李成业的好意,“舅舅好意舒妤心领了,只是距离相公休沐还有两日,时间有些紧,便不打扰舅舅了。”

  李成业心想也是,便道:“你们两个姑娘家,在盛京人生地不熟,难免会被人欺负,舅舅给你们几个人,也好保护你们。”

  “舅舅,不用,”许舒静开口道:“姐夫去国子监没办法带随从,何顺和智儿肯定在府里,让他们跟着我们就行。”

  何顺在盛京已经待了几个月,对盛京肯定比她们熟悉,再加上高大威猛的张智,她们安全无虞。

  李成业一拍额头,笑道:“还是静儿聪明,我竟然忘了这茬,好好好,那就依你所言。”

  何顺来了盛京后,一开始是很忙的,温续文用不着他,便让他自己去熟悉盛京的情况,盛京这么大,想要了解情况,谈何容易,他每天往外跑,忙得要死。

  可几个月过去了,该了解的早就了解清楚,何顺就闲了下来,一直在府里无聊地待着。

  本来,他以为今天也是无聊的一天,却听到府门口有动静,便跑出来看,就看到许舒妤姐妹。

  “夫人,二小姐?”

  何顺惊讶了,他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许舒静面色一喜,快步走过来,“正好,省得我找你了,去把智儿叫出去,随我和姐姐去看房子。”

  “真的是你啊,二小姐,”确认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何顺激动了。

  许舒静没好气道:“不是本小姐还能是谁,还不快去找智儿。”

  “哦哦,小的这就去。”

  张智现在情况好很多,最起码何顺的话他能听进去了,只是要加“公子吩咐”四个字。

  而且仅限于何顺,许舒妤的话他都不会听。

  许舒静为此很是郁闷,明明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力,却这般固执,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吃,她想找他玩都没办法。

  带上何顺和张智,许舒静姐妹和李成业告别,去看房子,她们的行李先放在了李府,免得累赘。

  何顺这几个月不是白待的,许舒静一说地址,他就能带着她们找到,妥妥的向导。

  看了几处宅子,环境和摆设什么都差不太多,价钱相差不大,许舒妤姐妹商量一番,选了一处离国子监近的,这样温续文回国子监也方便些。

  众人买了房子,便回李府拿行李,温续文的东西,何顺最清楚,由他去收拾温续文的房间,然后在温续文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就搬家了。

  新买的房子不算大,后宅有一处正院和两处偏院,正院自然是温续文和许舒妤住,许舒静选了左边那处偏院入住,右边那处便被当做客房。

  到了七月初一,温续文今日休沐,怕他直接回李府,何顺早早地在国子监门口等着他。

  李司祈和周江宁还有事,要一个时辰后才会回府,温续文便一个人先离开国子监。

  何顺眼尖,第一时间看到温续文,连忙跑过来道:“姑爷,夫人和二小姐来了,还买了处新宅子,您的行李已经搬过去了。”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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