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_偏执[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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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认真的做着画,她想起了之前苏清也站在那桃花树下,银衣玄袍,墨发如瀑,花瓣纷飞之时,那惊鸿一瞥,佳人眉目似星辰,深邃情深,浅笑温婉,让周围一切都失了真,黯淡失神。

  褪去了身上的冷意,一如那暖玉一般,轻柔温热。千金难博美人一笑,只因美人不常笑,还转瞬即逝。

  顾锦央画得很认真,生怕自己画不出那惊鸿一瞥的惊艳之感,展现不出那一笑倾城之意。

  画笔细细勾勒雕琢着。

  她尚许能做到一心一意专注于手上之事,只因心无杂念。苏清也却是不能的,心思已经偏了,哪里是说能就能静下来的。

  苏清也撑着下巴看着顾锦央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小时候的顾锦央机灵得很,那时自己做了她的侍读,小殿下却是恨不得整天都缠着自己。

  那一日她抢了自己的寒玉,说甚么过几日再将东西予自己,小孩子心Xi_ng,当不得真,约莫着过几日就会忘了。

  然而这过几日,却是在她七日后再进宫之后了。小殿下直接在半道上拦截住了她,献宝似的将手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东西塞给了她。

  那是一条银色发带,上好的丝光锦材质,百年不腐,针脚细密,做工精致,发带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有些长了。

  她捏着那发带,自然也是M-o到了那最边尾处用着同样的银色丝线绣着的一个字“芷”。

  中规中矩的,不算好看,但是也不难看,只是瞧着特别稚嫩,很明显是出自一个孩童之手。

  她看向了小殿下的手,那人却是条件反Sh_e般的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很明显,这个字是谁绣上去的了。虽然线角间的缝隙针眼有些凌乱,整体却是很紧实,不难看出用心。

  “殿下,有心了。”当真是用心了,这小殿下怕是真的自己一针一线的绣上的,那细嫩的小手上,该是有了不少针眼。

  小殿下扬着下巴,甚是得意,春光满面的,她甩了一下衣袖,说道:“那是自然。”那小眼神看了一眼发带,咳了一声,又理直气壮的道:“本宫可能绣得不算好看,便用了一样的颜色,你若是嫌弃,那便不给你了。”

  瞧,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绣得不好看,还知道用一样的颜色,让人瞧着不那么明显。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之说?”

  苏清也收回了思绪,抽出一张画纸,就着所研好的墨,拿起不同尺寸的毛笔,落笔迅速,下笔也不做停顿,飞快的勾勒出一副皇城墨画。

  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迹滴在了画上,以血为日,是这副画上唯一不是墨色的事物。

  将笔搁下,她对上了顾锦央望过来的视线,有些猝不及防,捏着桌角,面色如常道:“怎的了?”

  “无事,只是在想,阿也这幅画,可否予我。”顾锦央慢慢勾画着粉色的花瓣,又看了一眼苏清也面前那副墨迹未干的墨画。

  看这画风和落笔的习惯走势,和墙上所挂着的几副基本相似,应该都是同一人所画。

  将画纸压好,方便墨迹晾干,苏清也又拿起了一只小狼毫,提下“半醉半醒半浮生”几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自带磅礴锋利之气。

  “自是,可以。”

  只是一副简单的画,她怎么可能会不答应,更何况,还是这人要。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小时候特别可爱的

  可爱到最后念念不忘十二载。

  第六十八章

  顾锦央并没有给苏清也看自己所画的画,只是待那两幅画的墨迹都干透后,小心的卷了起来,谨慎的用布

  包裹起来,打算一并带回京城,好好装裱起来。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还不给自己瞧的模样,苏清也并不强求,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

  待顾锦央将画裹好后才开口说道:“先前和笙姨商量了一番,此番回京,走水路回去。”水路虽然绕远了一些,但是却安全许多,顺道还可以游玩一番。

  之前两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安排暗卫在身边,是自己过于自负了。这番回程一行人又多,得事先做好安排,避免再发生意外。

  “水路?那需几日?”顾锦央问道。

  苏清也想了片刻,才说道:“约莫十日。”若是快一些的话,可能只要七八日,不过依着沈域那Xi_ng子,十日,悬。

  直到后日苏清也脖颈上的牙印才消退了下去,暧昧的红痕瞧着也淡了,她坐在铜镜前,侧着脖颈瞧那还有些明显的印记,认命的拿起妆粉抹了上去。

  待瞧不出什么异样后,她才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手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不能做太大的动作,毕竟伤口上面的痂疤还未掉下。

  顾锦央坐在床沿上,有些无所事事的晃着腿,她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帖了,只是苏清也还在看有没有甚么落下的。

  都收拾妥帖后,苏清也递给了顾锦央一个小布袋,里面又是些麦芽糖。

  顾锦央拿了一颗,喂给了苏清也,又自己含了一颗,熟悉的甜味一下子在口腔里荡开,她抿着糖,含糊不清的问道:“先前为何说是京城里买的,还随地都可见?”

  分明是自个儿做的,和外面卖着的能一样?

  苏清也淡淡道:“这糖自是到处都可买的,只是不知芷儿说得是何种算买,原料还是这糖?”

  糖自然是随处可买,只是自己做的买不到,所能买到的便是那原料。原料是买的,花了银两,那么糖自然也算是买的。

  顾锦央:“……”

  “你这是强词夺理。”又是只给自己半袋,十几颗,打牙祭吗?

  苏清也笑了起来,M-o着顾锦央的发顶,轻声道:“不可多吃,不然该牙疼了。”看见了顾锦央有些不满的眼神,

  她又补充道:“一日一颗,吃完后再给你。”

  一日一颗?自己还喂了阿也一颗,那不是得有一日不能吃了?顾锦央眼神幽怨起来。

  苏清也装作没看见般,拿上了收拾好的包袱,对顾锦央说道:“芷儿,走罢,不然她们该是等急了。”

  其实这糖是苏清也幼时外祖母还健在时所教她做的。

  她从小Xi_ng子沉闷不爱说话,也不嗜甜,后来外祖母便在泸县糖原有的基础上改进了一些,所做出来的糖便没那么甜,终归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她不忍拒绝,不吃随身总会带着几颗。

  后来,那糖便是被小殿下吃了,还因着吃得太多,最后闹上了牙疼。当时外祖母还以为苏清也甚是喜欢吃那糖,便将做法传授给了她。

  其实糖她是真没怎么吃,反而让那个最后闹牙疼的小殿下吃了大半。

  总爱跟在自己身后,哭哭啼啼的,又奶声奶气的控诉着,M-o准了自己见不得别人哭,吃软不吃硬的,屡试不爽。

  得,那便哄罢。

  就拿出了身上的糖来哄。然后哄到了牙疼。

  四人已经等候在了院门口,因为选择了走水路回去,便重新规划了一番路线,现在便是准备坐马车去那渡口。

  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沈域直接上下打量了苏清也一番,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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