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_偏执[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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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不下的便是那人,差不多支撑着她,让她没有垮下来,那人几乎就是黑暗里唯一的光,唯一的希望。

  而现在的她,就像在那平静的水面上扔了一块石头,终于泛起了波澜,一圈一圈的漾开,动静还不小。至少总算有了点人气味了,而这一切,都是那人带来的。

  以前觉得无所谓,不过是生死罢了,而现在却是迫切的想活下来,继续活着,陪着她,从最开始的只见一面,她终究还是贪心了。

  “是罢。”眉宇间的愁意却还是没有消散,苏清也扣着门侧的木头,许久才继续说道:“我就怕,南国国君现在日渐式微,而他那唯一的儿子,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安分不起来。”

  京都城里已经有南国的人了,还险些伤到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下心来,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苦撑着活下来,决计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况且,那苏以溱的身份还没有明了,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弹掉指缝间的木屑,苏清也摇头轻笑了起来,果然是懈怠了,太安稳的日子,让她没有了那往日的如临大敌感。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罢,日后,无论发生何事,帮我护住她便是。”

  叶安尘拍着苏清也的肩,应道:“这是自然。那你早些歇息。”

  “嗯。”

  目送着叶安尘离开,苏清也才慢慢走回了院子,手按在了左臂那狰狞的结痂位置上。

  那里以前的确是有一个青面獠牙印,在她逃出来的时候,咬着刀片,活生生的将那肉割了下来,可惜那青黑早已深入血肉之中,就算割了下来,也抹不掉那存在过的事实。

  有些东西,一旦存在过了,却是怎么也抹不掉,忘不了的。

  床榻之上,顾锦央睡得正熟,因着醉酒的缘故,一直睡到了后半夜,被渴意唤醒。

  她躺在床上,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四肢瘫软无力,呼吸间还带着些酒气,闭上眼还Y_u再睡会,喉间那渴意已经难以忽略。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有些亮了的天色,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脚伸出了床边。床尾上似乎还有一个Yi-n影,顾锦央想也不想,直接用脚踢了过去,第一下没有变化,又准备再踢第二下。

  还没等她再踢上去时,那只白嫩脚丫就被一只手捏住了脚腕,她挣扎着,想要将脚抽离出来。

  苏清也轻叹了一声,捏着她的脚腕,将那只白嫩的脚丫轻轻地放回了被窝里。她站了起来,也知道这人怕是被渴醒了,替她将被子掖了掖,避免钻入寒气。

  “别动,我去给你拿水。”

  这几天泸县夜里寒露很重,她要是这般下了床,保不齐又会病上一阵。

  将水倒好,递给了已经扶着身子靠在床头的顾锦央,又将被子牵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顾锦央接连喝了三杯水,才止住了喉间的渴意。

  苏清也捏着杯子,问道:“还要吗?”

  迷糊的摇着头,又打了一个哈欠,看样子是困意又上来了。

  “那睡罢。”

  “你呢?”顾锦央望着她,表情有些懵,还带着睡意,睡眼朦胧,硬撑着床板,问她。

  莫名有些渴了,用着杯子倒了一杯水,快速喝完,苏清也将杯子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弯下腰,轻揉着顾锦央有些蓬松的头发,轻笑道:“自是也睡的。”

  柔软的发顶,平日里高傲的人,由着她M-o着自己的发顶,还轻哼了两声,一如那傲娇的小猫,明明喜欢被人抚M-o,却又傲娇别扭得慌。

  顾锦央扯着苏清也的腰带,她又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了自己

  先前躺着的位置,语气霸道,不容拒绝的语气:“那上来。我一个人睡甚是冷,你上来给我暖床。”

  苏清也失笑,暖床?若是真的要暖床,又为何把那早已热乎的地空了出来,自己往里面躺去。

  她一年四季周身都是冰凉微冷,再加上隔一段时间便会去寒池里泡着,冰凉的体质早已形成,那么究竟是谁给谁暖床呢?

  苏清也依言脱下了外衫,躺了下去,伸手将被角掖好,一个火热的躯体便贴了上来。

  这人从小到大身体就像一个火炉一般,总是热烘烘的。偏生身体又不好,小时候老是接连生病,躺在床上,一连就是好几天,那眼神瞧着她可怜巴巴的。

  顾锦央紧紧地搂着苏清也的腰,面对着她,埋入了她的怀里,又不要命的蹭了蹭。

  柔软的躯体贴合着,馥郁芬香,那一条腿竟是直接搭在了苏清也身上。

  呼吸猛的一窒,这一下哪里还是什么小火炉,反而更像一个引火器,专点大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唯一算好的便是,这人现下老实了一番,没再动作,直接睡了过去。

  苏清也却是直接睁眼到天明,早知道还不如坐在床尾,还能眯一会,现在这样,哪里还睡得着……

  作者有话要说:

  在殿下面前,清也从来不会称呼沈域为阿域,那都是私底下的称呼。

  另外划一下戒断症。

  第六十六章

  第二日顾锦央醒来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她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袭来。大脑一阵一阵的痛,身上也是酸痛无力,无精打采的,精神状态极为不好。

  揉着酸痛的眼睛,头还有些晕眩,又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开始回忆着昨日的事情。

  昨晚叶安尘和沈域是故意灌着她酒的,她这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最后自己着实是失去了分寸,喝得有些多了,大概也是心情不好,由着放纵自己了些。

  最开始她还是有一些印象,好像是被苏清也直接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咬了她一口,咬了还不够,还吸了一个红印出来。

  再之后,对了,顾锦央低下了头,脖间赫然挂着一枚玉佩,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阿也她,居然把这枚玉佩给了自己?

  顾锦央揉着脸,开始仔细回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可能一开始她对所做的事情还有印象,只是后来酒劲上来了,脑子里所想的事情,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差不多就是自己才想到,而下一秒,就已经本能的做了出来,根本来不及思考。

  酒壮人胆大抵就是这样。

  用手锤了锤胀痛的太阳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玉佩之后的事情,已经断片了。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襟,全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并没有动过的痕迹,说不出来是失落还是庆幸。

  愤恨的锤了两下床板,嘴里正准备骂道“死木头”时,猝不及防对上了苏清也望过来的眼神,一下子收了声。

  不成,这不能让这女人听到了。

  只得尴尬的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飘忽,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扯了扯被子,作势又要躺下去。

  苏清也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她面上的被子,看着双眸满是控诉的人,深吸一口气,冷静道:“起床,沐浴。”

  她现在是怀疑顾锦央有个踢人的坏毛病,临近天亮,她才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结果,被人一脚直接踹了下去。

  莫不是醉得过了,人都这般亢奋?若是追究根源,那约莫还是自己自作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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