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终结之卷第一百六十九章【老虎不在山】(终)_银色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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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终结之卷第一百六十九章【老虎不在山】(终)

  第160章第七卷终结之卷第一百六十九章老虎不在山(终)

  他抬脚进门,她也进门,关门。

  煮咖啡用的是老式的有两个玻璃胆的虹吸壶,下头放个可调节的小煤气炉加热。

  林欢磨完了咖啡豆,拉开研磨机下方的小抽屉,把里头的咖啡末交给她。

  白依然皓腕轻移,有条不紊往下进行。

  在蒸馏的过程中二人无语,同时望着窗外。

  窗外的视野开阔,没其它建筑物遮挡。

  林欢原来就喜欢把沙发拖到阳台前躺下对着浩渺的星空出神。

  加压蒸馏的过程结束,壶底老书迷的“噗噗”声消歇。

  她把煤气炉的火灭了。

  被灌注到上方玻璃瓶的咖啡又重新回流到下方,通过滤网把咖啡渣过滤掉。

  扭开葫芦状的壶身把上端部分取走,然后握着连着下方玻璃瓶的手柄,把煮好的咖啡倒到两个双层玻璃的隔热杯里。

  “OK了,别喝太快啊,喝完你又该走了。

  ”重新身处在二人世界里的密闭空间,她又恢复了七分无所顾忌的刁钻模样。

  林欢笑道:“不怕,喝完再煮一壶。

  我就住隔壁,多晚回去都行。

  ”加了奶没放糖,“其实喝茶对身体更好,虽然不少大文豪要kao咖啡才能写出惊才绝艳的巨作,比如巴尔扎克,不过到了晚年这些老家伙都中了很深的咖啡毒瘾。

  她有了那句“不管多晚回去都行”的承诺显得非常开心,“是噢,我一天不喝就觉得不对劲,最早前我的网店就是专卖咖啡。

  身受其害。

  客厅地沙发没了。

  他们在餐桌旁坐。

  林欢身体往后一仰,用力舒口气,“毕业了真是轻松啊,感谢你今天来见证这伟大的时刻。

  “不客气。

  你干脆考虑退休好了,那样更轻松。

  “真让你说对了,我们都有归隐的打算。

  “呵,你归隐我还相信。

  以她们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随你唱山歌?”

  “别说山歌,莲花落都唱。

  咱家小事我一件都不做主。

  大事还真的得听我的。

  ”觉得似乎把自己吹得过头,以至贬低了她们在家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忙补充一句,“归隐是大事,还得征求一下她们地意见。

  如果想日子过得轻松拖离小事缠绕,最好的方式就是装笨。

  这方面他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婚后地女人都有母性的一面,日常生活中男的不妨表现出一些小纰漏小烂摊子让她(们)裨补阙漏。

  才能有所广益。

  在婚后,太强势的大男人未必就能让小女人幸福,因为这会阻碍她们母爱的发挥,甚至提前想要个孩子来疏导。

  最主要的是——男人们乐得轻松,何不乐得如此?

  她笑容僵了一秒,又立即恢复原有笑意,“打算去哪儿归隐?”

  “还没打算,既然要隐肯定要让人找不着。

  费心去藏不如找个极度偏僻的地方。

  ”他低头认真开始思考,“很有可能到非洲……近来这一段都在研究非洲,未来地工作重点也在非洲。

  ”基金会在国内运行得很上道,今年国内评什么十大风云新闻肯定有华晨基金一席之地;除此外还吸引不少世界级媒体的强烈关注,比如《纽约时报》就以《华晨基金——另一个盖茨基金?》为标题发了整版文章。

  不过他没兴趣趁此契机走到台前去火一把。

  恩里由来生害,故快意时。

  须早回首。

  她楚楚可怜委屈地道:“那我怎么办?能跟着你们归隐么?”

  又来了!她这副敲诈勒索的样子让他无法抵挡,“你要来玩当然可以……哈,归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实现,不急。

  她无声叹口气,又答非所问。

  她把咖啡壶拿去厨房洗,洗好后端回来用干布擦着。

  林欢自觉地又往研磨机倒些咖啡豆,继续研磨。

  看气氛有些冷场,另起个话题,“跟我说说你的情况?比如你家还有什么人,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

  她怔了怔。

  然后语气平缓道:“有个相依为命的姐姐。

  上高中时父母庆祝结婚周年出去旅游,结果在途中发生意外。

  是车祸,去世了。

  我们kao赔偿金读完了大学,姐姐毕业后留在广州,遇到个香港人……”她整个人都陷入回忆之中,“我姐姐容貌非常出众,比我漂亮不知道多少倍,那个香港人也非常富有,我网店成立之初他大方投资了200万港币。

  故事就是这样,郎财女貌,一时无俩,羡煞旁人后肯定会冒出个好景不常:亚洲金融风暴后一直到现在香港一直非常不景气,我姐姐的丈夫把内地的工厂全收起来不做,我姐跟他回香港定居。

  后来投资失误,又被合伙人告上法庭,赔偿对方三亿港币。

  他家到他这一代彻底败落。

  林欢插口安慰她道:“这么巧?我父母也是车祸去世,不巧的是发生在我上小学以前……有一次在广州碰上你,那次就是去找你姐?”怪不得姑妈有那20几万留给自己,原以为是父母积蓄,现在想起来很可能也是肇事者地赔偿金。

  他们从来没动过那笔钱就更好解释了。

  白依然愣了愣,点头。

  “真的是巧……我也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家里的事,原来是这样。

  “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好了,是他原先一位大供应商的女儿。

  不景气对有的人来说是危机,对有的人就是转机,那个供应商在市场动荡地环境里囤积居奇生意越做越大。

  那个男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骗得我姐姐和他离婚,然后和那个供应商的女儿移民到加拿大,从此再也没回来。

  我知道这故事还有不少未交代清楚的细节,我姐从来不细说。

  大概就是这样。

  现在她一个人在广州独居。

  这两年稍微调整过来,精神状况稳定些了。

  有成堆地男人成天围着转,不过她看淡了,也许这辈子一直独居下去。

  “你姐的遭遇真够坎坷的。

  “真是这样。

  ”第二壶咖啡再次煮好,她现给他倒第一杯,“有了前车之鉴在先,我对这些男欢女爱的一直没兴趣。

  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一个。

  又不能大胆去追。

  你说我的遭遇是不是也比较坎坷?”她语气一如原先平缓,好似在继续说她姐的故事。

  林欢听到最后才察觉她又在不知觉中装好了火药向自己开炮。

  四周暗香浮动。

  一阵沉默后两人的鼻息不约而同较之前粗重许多。

  这是个诱人又危险地信号。

  他想把问题抛回给她,如果你是我你该怎么办?心里说你去找她们商量,如果她们不闹,那好,你来吧。

  她往他肩头一kao,闭起眼睛幽幽一叹,“不说了。

  真伤神。

  他一手环过她地腰,令人心神俱醉地线条里地是不失弹性的柔若无骨。

  另一手也忍不住出发来证实它惊人的柔软。

  他看她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仿佛有所期待。

  他居然说了句,“这回真的要犯错误了?”想起苏格拉底那句名言:年龄使我摆拖了激情的鞭挞,我感到了幸福。

  只能说那老家伙生不逢时。

  她不言语,浑身就像来电的手机簌簌震动,自然也引起他地共振。

  两人都嫌椅子太难施展拳脚,他抱起她往卧室里去。

  卧室里的床没搬走。

  幸好!

  事后他有点疑惑,后悔的情绪被她甜甜的笑意完全溶解。

  搞不清为何煮个咖啡能把人煮上床?可能是火候足够量变终于引发质变,也可能出于怜惜——她说的那句她一直很无聊,又义无反顾陪他混了一天,然后又是相同的身世,最主要的还是两人积蓄已久的怒气值让他们最后捅破最后一层纸。

  这些都令他有种想丰富她生命地强烈冲动。

  感情问题和数学问题不同,得到一个很可能会失去两个的这种交换条件连小学一年级学生都不干,但他干了。

  深夜围炉煮咖啡是比较浪漫,但较之前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相比,还是太过平淡。

  很平淡的前戏,很圆满的结局。

  圆满?大概吧……只要先别想着后果。

  他转过头凝望着她。

  她伸着右手拉开窗帘,宽松的睡袍随着她举起地手臂一路坠到她浑圆的肩头。

  透亮的阳光使这支充满线条美感的白皙手臂轮廓边缘透出淡淡的红光,光线筛过挑花窗帘的图案像丝网印一样印满她半个身子,在裸lou的肌肤上显出奇妙的纹身效果。

  就像魔兽世界里的暗夜女精灵——身段窈窕面容姣好,惟独少了两个长长的耳朵和紫色地长发。

  她转身回到床沿。

  对他嫣然一笑。

  眼里尽是得意。

  他一手勾住她地腰揽到床前,另一手拉开腰间的活结xian起睡袍一角滑了进去。

  居然长吁短叹起来。

  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

  三个女人至此完整架构了他人生戏里地全部;三个女人的第一次都青睐到他头上;三个女人让他想学牌九扑克牌麻将和各种混双体育竞技项目;三个女人让他这个三朝元老头大如斗。

  再次误入尘网中,一去数十年。

  这是后话。

  “你已经没其它身份用来结婚了,我也不要求什么名份结果。

  ”她反倒来安抚他,“你觉得你占了我便宜,我觉得我征服你成功,两全其美呀。

  以后日子还照往常过,你不想得复杂,它就一点也不复杂。

  “噢,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的脸马上又苦下来,“都说男人有钱会变坏,我这个例子堪称经典。

  两波已平,一波又起。

  ”她的睡袍给他肢解得只能档后不挡前,一片春光尽收眼底。

  她手臂向后一伸,胸部挺起,衣衫尽褪,侧着身依偎在他怀中。

  雪白的床单被套点染了几点朱红,格外触目惊心,他知道这不是自己再度流鼻血弄上去的。

  她不再说话,静静聆听窗户外传进房间里的轻微喧闹,间或传进楼顶上空飞机掠过涡轮引擎的轰鸣声。

  眼里全是空明寂静,神识徘徊在昨夜里流连。

  “该吃饭了。

  ”林欢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是该吃饭了……吃完饭我也要去忙了。

  ”她无限眷恋望着四周。

  这房子她肯定要了。

  林欢忘了告诉她是凶宅。

  “我也要找事情忙了。

  ”一定要忙,否则必定要胡思乱想些可怕地后果,甚至一冲动再来篇六万字据实相报,他的幸福就算到头了。

  这次不能这么老实,需要策略……

  “昨晚你觉得好吗?”她坐起身把睡袍穿起掩饰羞意,然后下床准备沐浴更衣。

  “很好,你很美。

  ”发自内心的赞叹。

  “一起洗?然后一起离开?”

  他开车载着她到公司,半途在浦东美食城的上海人家打发肚子。

  18楼到了。

  她出门回头,林欢主动拉回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她回眸一笑,微微踮起脚跟在他唇上一印,然后深吸口气,出电梯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离去后形成的真空马上被填补上,一脚踏进办公室叶知秋的电话刚好打来。

  “今天上海下午时间钱会到帐,如果要马上用提前通知你地开户银行。

  “好……”有四亿美金要进帐,他却没半丝激动。

  “有什么事?”

  “没事,你那有事没?”

  “没事,不过听起来好像你有事。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

  “嗬,有钱还烦?不说了,我人还在新德里。

  钱到你手上后这次拜托省一点,等你好消息。

  ”说罢主动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林欢打通电话到NE总部。

  五六天的时间已过,已方地合作计划书在会晤结束的隔天就送了过去,对方现在也该讨论完了。

  对于合作他有十足的信心,就算对方拒绝他也打算单干。

  NE中国总部的总台小姐问他是否有预约?他报了自己的姓名和直销商编号还留下自己的号码。

  十分钟后对方电话打过来,是那位音译林姓的老美。

  在电话中他说5月10号NE集团地主席会亲自过来参加中国年会,到时候会专门拨出一天空档讨论两个基金会联合的问题。

  这份计划书他们找不出讨价还价的地方。

  集团董事会已经签了。

  现在有传真件,原件两三天内会送到他手上。

  林欢把传真号说了,不到一分钟传真机开始嘀嘀地响然后呼呼地传。

  传完后林欢向他致谢,并确定了对方来公司的考察时间,干脆就定在明天,对方也同意。

  接下来又找陈冠浦,把这消息告诉他,然后又说了堆公事私事。

  完了后又打一堆琐碎的电话——如果这个时代还没有电话,人类社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过渡到信息时代。

  接下来刚好华晨基金召开第二次理事会议,所有上回被慈善拍卖会圈进来的理事们都在视频会议系统列席。

  林欢没lou脸。

  只是让人把资料库的秘钥拿来。

  他想看看近几个月的捐款噢哪个图和受捐者明细资料及调查反馈。

  最后给出一些建议:公益设施投入不必急在一时,这部分地流出过多。

  必须仔细核算评估成本,并由华晨发展承建;重中之重还是以家庭个人为目标的捐助,以及再就业能力培训。

  对一些不错的想法也表示肯定,比如在边远少数民族居住区域开设大型农场、当地特产原材料深加工场以点带面、增加就业机会等措施。

  最后看了河南的公益设施投资,基金会在驻马店地区的上蔡县有个免费医疗药品提供点——上蔡县有个全国闻名的艾滋病村。

  他突然想过去看一看,完了后回头顺道可以去趟郑州——曾陶然跟他说过,今年下半年开发区可以进入回收期,他也想去看看。

  一下午地时间过得飞快。

  如果天天如此也蛮充实的,如果年年如此也蛮无聊的——偶尔新鲜一下还可以,像林晨那样一心只扑在工作上他绝对受不了。

  他喜欢打一枪换个地方,这种玩法都没给他玩出纰漏,真像发生在里的情节。

  手里的事一结束他便下18楼等白依然收工。

  新网店的生意还未步入正轨,大部分的时间里还在架构铺设阶段;原来的淘宝又重新开张,把顾客引到性价比更高的新地头。

  林欢看着从楼上借调过来的两名兼职网页设计在写ASP,和用FLASH地AS脚本做问卷小游戏。

  对这两名大神来说,设计个店铺网页是手到擒来地小事,白依然付的酬劳又丰厚,这两人面对面边聊着天手中丝毫不慢。

  一切都在高速有序地进行中。

  林欢和他们之间互相不认识,他递烟过去又带仰慕又带钦佩向他们学习。

  这些东西他在学校也接触过,没有高手从旁指导很难学深。

  一行行的脚本在他们手指下的键盘噼里啪啦打出,屏幕上一行行优美严谨的字符堪比一首弹奏时动听的乐谱——前提是能看得懂一点。

  他对有一艺傍身的人向来只有钦佩;在商业服务业领域里,5元的东西最后卖到50元产生不了45元的物质价值,5元的商品才是雪球里的小石子儿。

  终于收工,所有人陆续离开,白依然亲自落锁关门。

  漫步在波光流转的陆家嘴金融区,那个难看的球体托着柱子最后又顶着个球体的高塔看起来也美了,疑似从塔上滚落下几个球堆成的建筑看起来也没那么丑了。

  他们怀念着昨夜的咖啡香气,又迟疑地聚足不前,一直在这小圈子里逗圈。

  ……第七卷终结之卷第一百六十九章老虎不在山(终)老书迷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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