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_为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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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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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陈若男,陈嚣终于将钟亦心的手从毯子里放了出来。

  俩人分头洗漱,钟亦心最先躺到床上,她困得不行,但一想到陈嚣是因为她才胃痛,她只好等着他来才好睡觉,奇怪的是,往常陈嚣洗澡都比她快,今天却用了超出平时两倍的时间。

  她为了不睡着,又是刷微博,又是打游戏,怕他胃痛在厕所晕倒,还特意跑去浴室门口关心他,结果却被凶了一顿。

  钟亦心扁着嘴回到床上,趴在舒适的乳胶枕上,才郁闷了一会儿,就要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身侧有人靠近,将她轻柔的抱起,放到里侧,再贴着她睡下,他的重量,使得床稍稍陷下去,让她不由自主地滑向他,最后,她寻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靠着就不动了。

  “今晚再踢我,我就把你扔下去。”她听见他说。

  她才不相信,而且,今天他胃疼,她闭着眼睛哄骗他,“我不踢你,少爷,别扔我下去。”

  或许是她的乖顺让他放松,他将她的脑袋托起,枕在他的臂弯里,这样便靠得更近,钟亦心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那是她在意大利一间手工洗护店里淘到的,小众,非奢侈品,但胜在精致清爽。

  她抱着他,像抱着一只混合了罗勒和迷迭香的人型玩偶,真好,现在他们是一个味道了。

  到睡着前,她还在想,刚才她在送陈若男离开时,那位总是话里有话的姑妈,居然约她下次一起喝下午茶,还说有事要拜托她。

  她不想去思考,陈若男会有什么事拜托她,现在她抱着人形玩偶,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有再多烦恼,也留给明天去想。

  一夜过去,她不知道昨夜有没有遵守承诺,因为当她醒来时,床上已经只剩自己一人,九点半,陈嚣早上班去了。

  她在家待了一天,在下午的时候,接到陈嚣助理打开的电话,告知她,她的人形玩偶,将于今晚出发去往美国出差,预计两周才会回来。

  两天后,与钟亦心交好的那位法国女孩,在此时向她发出婚礼邀请,钟亦心当然答应,等到签证办下来,她即刻出发前往法国尼斯。

  新娘斯特凡娜是钟亦心在美留学时,关系最好的朋友,同样是钢琴专业,她的性情浪漫开朗,犹如尼斯的地中海气候,令人舒适。

  那几年,钟亦心在她的公寓里蹭了不少正宗的法国美食,可惜,她是正宗的下厨废物,无以为报,只能趁她婚礼之际,精心挑选了一套韦奇伍德的奶油白陶瓷器赠与她,当作新婚礼物。

  晚上,朋友带她去尼斯当地的小酒馆,那里真浪漫,夜晚空旷的街道,三三两两的行人,如梵高笔下的夜空,星星点点的灯光,让她不知不觉几乎喝醉,中途邻桌的法国男人向钟亦心搭讪,她喝到半醉,仍不忘向他展示手上的婚戒。

  她态度亲切友好,并不使人难堪,法国男人也只是笑笑,便走开了,并不纠缠。

  等回到住处,她收拾好自己躺上床,差点就给要给陈嚣打电话,可她却犹豫了,她感觉,现在她和陈嚣之间,正处在一个十分奇异的阶段。

  在面对外敌时,他会保护她,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可当两人单独相处时,反倒差了些什么,他们之间,存在着一层看不见的薄雾,她知道,隔着这层雾,她可以放肆地向他伸出手,他会握住,可一旦跨过去,那边会是怎样的天地,无人知晓。

  于是,他们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维持这微妙的平衡。

  就像这段时间,他去出差,会让助理告知她;她来旅行,也会让助理转告他,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联系。她总能给自己找到各种理由,不去联系他,例如,时差,或者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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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搅他,总之,她尽量不去想他,但当她逛到某间手工皮具店时,仍兴致勃勃地替他挑选了一条菱形图案的领带。

  杨晓薇曾教过她,像领带、皮带这类贴身物件,只能送给关系亲密的异性,钟亦心很高兴,她能把陈嚣划入这个范围内。

  既来法国,怎少得了购物环节?待斯特凡娜的婚礼结束,她便结束在尼斯的行程,前往巴黎。

  提到法式时尚,总难免将其与碎花连衣裙、波点、草编包、复古等元素联系到一起,今年各大时尚博主也纷纷穿上法式茶歇裙,带着宽檐的船工帽,对着镜头摆出慵懒迷离的神情。

  等真正站在巴黎街头,看到满大街穿着小背心及破洞热裤,脚踩一双洗到发旧的球鞋的巴黎女孩,长发随意披散,依然有种“全世界我最美”的范,才知这才是“法式风情”的内核,自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在巴黎,钟亦心没有停留太久,在给家人朋友买好手信之后,她便动身回国,当飞机落地时,正是下午五点,钟亦心穿着一件条纹吊带衫配球鞋,一下机,便感觉到强烈的温差。

  五月的天气尴尬,摆脱了春寒,但刚刚升起的热度,却不足以承受这样的清凉打扮,钟亦心边往外走,边后悔自己没穿件小外套,锁骨都冻得微微发红。

  她已知会杨晓薇自己的航班时间,司机老严已驾车在出口等候,钟亦心步履匆匆,刚走到接机口,背后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一回头,是高菁。

  “真巧,这样都能碰到你。”高菁戴着墨镜,并未摘下,她朝钟亦心笑笑,意有所指地说,“怎么一个人,没和陈先生在一起吗?”

  对于这个几次三番落井下石的女人,钟亦心并无好感,她只轻轻抽动嘴角,似有若无的一笑,并不回答,转身就要走,谁知,没走几步,却迎面碰上几个扛着相机的记者,钟亦心一看便知,他们是冲着高菁来的。

  这段时间在法国,她一直都有留意国内新闻,高菁和梁霁辰的音乐会反响热烈,已在四个城市成功举办,而她钟亦心的名字,亦不可幸免被人提及。

  不同的是,比起古典音乐圈那些猜测,她的名字,更多是和陈嚣、衡生集团这类字眼绑在一起。

  因此,她是“陈太太”,而后面那位,则是“高小姐”。

  可惜,她溜得不够快,那些记者认出她来,将她团团围住,陈太太长陈太太短,而他们最关心的,依然是那次演出事故,甚至有人问她,“陈太太,你真的不考虑复出吗?”

  复出?这话就有意思了,好像她是什么明星,如今网络时代,什么样的公众人物都能引发话题,古典圈向来小众,圈地自萌,若不是她“陈太太”的身份,何至于引发这么多关注?

  这回,陈嚣不在身边,她只身应对,她不是明星,无需靠他人评价维持热度,对于记者的提问,她维持着优雅而冷漠的笑容,却唯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前方人头攒动,退无可退,好在她穿着懒人球鞋,行动还算方便,她正准备打电话让老严进来接自己,忽然听到正前方有人叫她的名字,“钟亦心!”

  这个声音很熟悉,她蓦然抬头,果然是自己那个已几周不见的弟弟,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防风服,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棒球帽,正朝她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一见到他,就仿佛回了家,全身都懒下来,毫不客气地将身后拖着的行李箱朝他一摆,便朝前走。

  后面有人拍照,听声音,是冲着他俩来的,钟亦声脚步一顿,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让她穿上,顺便摘下帽子,随意地往她头上一盖,她心领神会,将帽檐下压,快步走出机场。

  上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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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是老严开车,钟亦心懒懒的,毫无形象的往椅背上一靠,斜睨着钟亦声,“决定跟我和好了吗?”

  “看到这个的份上,我选择暂时跟你和好。”钟亦声冲她扬了扬手中的明信片,她看见那张日照金山的图片,惊喜地说,“是我在珠峰大本营给你们寄的,这么快就收到了?”

  钟亦声点点头,“我和妈都收到了,老钟没收到,他很生气,你看着办吧。”

  她笑得不行,当初寄明信片的时候,她想着钟其岳和杨晓薇天天都在一块儿,寄给阿姨就是寄给老爸了,这一点是她疏忽,还好,她这次去巴黎给钟其岳带了礼物,总能哄他开心。

  “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老钟也是你叫的吗?对我还直呼其名,是你那些姐姐粉给你的勇气吗?”钟亦心佯装生气,偏过头打量他。

  数周不见,这个男孩子似乎又长高了,肩膀也越来越宽,但仍保持着少年特有的瘦削轻盈,还好她是他姐姐,她可以毫不顾忌地盯着他的脸瞧,他的皮肤很好,眼神干净直白,很容易给人好感,赵锦橙说得对,带着他,还真长脸。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他也不躲,脸颊被她捏起一块肉,也只是小声抱怨,“干什么啊,疼。”

  “我在飞机上看了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瞧瞧。”她松开他的脸,翻出那段让她发笑的视频,和钟亦声一起看。

  视频是钟亦声的粉丝剪辑过的,取材于他参加过的一期综艺,几个嘉宾为了活跃气氛,开发了一个有趣的小游戏,他们在桌上摆出各类女生的小物件,如美妆蛋、洗脸仪等物,让几个男嘉宾猜是什么,他们的回答千奇百怪,笑料频出,只有钟亦声,轻松过关,毫无悬念成为冠军。

  嘉宾们都猜他肯定有个姐姐或是妹妹,钟亦声很老实地指着那只洗脸仪说,“有一回我差点拿那个来刮胡子,我姐就把我凶了一顿。”

  他的表情,无辜中带着委屈,再加上节目后期实在优秀,给他脸颊P上红晕,再配上哭泣的表情,弹幕瞬间激增,“弟弟别哭,到姐姐怀里来!!”、“姐姐太坏了,怎么舍得凶弟弟啊,太可爱啊我要晕辽!!”……诸如此类。

  钟亦声显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剪辑视频,他一脸难为情,夺过她的手机揣进自己兜里,“哎,别看这个,好尴尬。”

  她笑得更开心。

  一路上,气氛愉悦,到家后,今晚钟其岳和杨晓薇都在家,等着两个孩子回来吃晚饭,钟亦心从法国千里迢迢带来一瓶红酒,这是斯特凡娜外公的酒庄产的红酒,产于86年,从酒庄地窖里取出来的,凭着这支酒,钟亦心成功哄得老爸开心,暂时不和她计较明信片的事了。

  天色渐晚。

  距离钟家别墅不远处的衡生集团大厦总裁办公室,陈嚣独自一人坐于其中,电脑屏幕上播放着钟亦心历年的演奏视频,这些资料均是从外网找到的,视频中的钟亦心,穿着一袭红色长裙,手指在琴键上灵巧的跃动,她神态严肃而专注,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他注意到,她有一些极其个性化的小动作,例如,在上台向观众鞠躬,坐上琴凳后,她会将双手立于琴键上,却不会立刻开始弹奏,像是在调整状态一般,或放空,或垂下眼睛,短则十几秒,长则一分钟,等调整好了,才会开始弹奏。

  在所有视频中,她的双手都很干净,没有任何饰品,想到那天她说自己不喜欢戴戒指,想必也跟弹琴有关。

  视频播放着,他的手机响了,是钟亦心打来的,他按下暂停键,接起电话。

  “陈嚣,来……接我回去吧。”钟亦心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是喝了酒。

  他微微皱眉,“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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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里,爸爸这里,阿姨这里,还有我们家小声这里,”她语气囫囵,颠三倒四,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你待会儿到了,不要开车进来,我就在院门口那棵榕树下等你,快点哦!”

  等陈嚣赶到钟家后,按照她说的,他没让司机开车进去,因为他真的在那棵树下看到了钟亦心。

  没错,他接近一个月没见面的妻子,下午才因对记者态度高傲上了热搜,这会儿正蹲在树下逗蚂蚁玩,身边放着一只礼品袋。

  陈嚣眼神复杂地站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拉起来,莫名其妙道,“你不在家等我,跑这儿蹲着做什么?”

  “等你呀。”钟亦心眨眨眼睛。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搞得像偷情一样吗?”陈嚣忍住气,冷淡地问。

  钟亦心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怕你不肯来,那样我会很丢脸,所以在外面等……你要是不来,我就自己回家。”

  她脸蛋红扑扑,手都玩脏了,眼神因微醺而显得懵懂困惑,陈嚣带她回到车上,用纸巾给她擦干净手,半晌才说,“我怎么会不来?”

  “那你要是在加班,在开会,会不会就不来了?”她看着他,又垂下眼睛,像是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陈嚣想了会儿,说:“不会,等我忙完我就会来。”

  钟亦心“嗯”了一声,看着窗外,似乎还是不开心,过了一会儿,她感觉他拽了拽她身上的衣服,听见他问,“这外套是谁的?”

  对,这件白色的防风服,她居然就这么穿了出来,她笑了一下,说,“我们家小声的,我冷,他给我穿的。”

  “冷不会多穿点啊?”陈嚣脸色不善,将自己身上的西服脱下来,语气有几分强硬,“脱了,穿这件。”

  说着,他关上隔离板,阻隔司机的视线。

  钟亦心脑子有些迷糊,刚刚她和老爸、钟亦声三人喝完了那瓶酒,后劲十足,陈嚣说什么,她也不跟他争,乖乖地脱下外套,露出大片白皙光洁的后背,她背着他慢吞吞穿衣服,感觉到他的视线短暂的停留,不知为何,她反倒将动作放得更慢了。

  等穿好衣服,她回过头看他,他正靠在椅背上,平静的接受她的注视,这是一张褪去了青涩的英俊面孔,他不说话时,显得十分冷峻,不耐烦的时候,甚至有些凶悍,尽管她可以看过很多次了,仍旧折服于他的魅力。

  “法国好玩吗?”陈嚣忽然开口,他拿出冰柜里的水喝了一口,正要放回去,却发现钟亦心盯着他的手,或者说,是那瓶水,他问她,“你要喝?”

  钟亦心晕乎乎地点头,说:“好玩,要喝。”

  他直接将那瓶水递给她,那杯,他刚刚喝过的,她捏着瓶身,轻轻抿了一口,一不小心,还是覆上了他嘴唇接触过的地方。

  陈嚣把水放回去,冷淡地说:“难怪玩得乐不思蜀。”

  钟亦心忽然想起什么,她拎起那只礼品袋,递到陈嚣面前,“诺,送你的领带,别说我出去玩不想着你。”

  陈嚣看了眼,接过袋子,将装领带的盒子取出来,一打开,便看见那只质地考究的领带,他笑了笑,仍是冷着声音,“就这样?钟亦心,你有没有诚意?”

  她一脸莫名地看着他,显然,她认为自己已经很有诚意了,他还要怎样?

  陈嚣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身上那条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将盒子里的领带取出来递给她,“你不觉得你应该帮我系上吗?”

  她现在脑子转不过弯,很容易就被他绕进去,她没精力去想,他的领带明明系得好好的呀,做什么要摘下来,重新系?

  她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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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带,朝陈嚣那边靠近,她回忆着在网上学到的教程,打了半天,仍是不对,她有些生气,自己明明已经学会了啊,才多久,又忘了。

  偏偏陈嚣也是个不耐烦的,他开始催她,一催,她就更慌,她又委屈又凶地朝他吼,“不要催我!烦死了,这个姿势本来就不方便,我手别着呢!”

  他被她凶巴巴一吼,反而笑了,随即将她抱起,轻轻放在自己腿上,这样,她就与他面对面了。

  钟亦心停下手中动作,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呼吸更近,她身上的香气混合着淡淡酒味,侵入他的感官,陈嚣大抵也不习惯如此,他别过脸不去看她,哑声说:“快点,你很重。”

  “别催我!”钟亦心很不满,她将手撑在他胸膛上,左绕一道右绕一道,余光却见到他刚毅的下颌,她酒劲上头,想也不想,抬手上去,轻轻按上他下巴上那个浅浅的小坑。

  陈嚣捉住她的手,“别乱动!你往哪儿摸呢?”

  钟亦心早就想这么干了,她凶劲儿上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就要摸!”

  她一副无赖相,凶得陈嚣都愣住了,他喃喃道:“你这么凶你家里人知道吗?”

  钟亦心摇摇头,很肯定地回答他:“没人知道,就你知道!”

  “得,就逮着我一个人凶是吧?”他撒开手,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样子,又恨恨地捏了捏她的脸,“老子迟早被你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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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钟:dei!就是逮着你一个人凶!(委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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