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脚踩两只船
文慧也不客气，坐在软塌上只是欠了欠身，笑着招呼万安坐下，又问道：“不好找吧？这地方。”
万安点了点头，笑着说：“还行吧，按照你给的地址，也没太费事。”
文慧点了点头，指了指茶几上的茶杯说：“喝口茶吧，刚沏上的。”
万安哪有心情喝茶，他急切地问道：“您打听到了？”
文慧笑了笑说道：“着什么急啊？来都来了，你还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先喝口水，大老远的跑来了。”
万安有求于人，只好乖乖的喝了口茶，又笑着恭维了两句。
文慧听了万安的恭维很是高兴，她往后一仰，拍了拍软塌的扶手笑着问：“怎么样？我这地儿还不错吧？”
万安疑惑的左右看了看，这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诧的问道：“你是说这茶馆儿是你的？”
“对啊？你不知道啊？陈力没跟你说过？”
万安摇了摇头，在心底盘算着，该如何开口问李天牧的底细。
文慧看出万安着急，便笑着问：“这个李天牧跟你什么关系啊？你那么急着打听他干什么？”
万安暗喜，却很是为难，他跟文慧不熟，并不想把自己跟吴果果还有李天牧的复杂关系告诉这个女人，可是什么都不说，又不太合适，左思右想，万安还是苦笑着说：“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现在我这个朋友联系不上了，我只知道这个李天牧的名字，所以……”
文慧点了点头，却依然是一脸的茫然，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说：“算了，我跟你说了吧，省城有个天牧公司，搞农产品贸易的，老板叫李天牧，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李天牧，你要是想确认，就去问一问，对了，他们公司的电话网上能查到，我没记，你自己查吧。”
万安皱起眉头，愈发疑惑起来，省城的公司，为什么这个李天牧在这里给吴果果租房子呢？
不过文慧并没有给万安太多思考的机会，她起身坐到万安身边，笑着问道：“今天不忙了？”
万安还没有意识到文慧已经“迫近”，他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还行吧，我请假出来的，一会儿还得回去。”
文慧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万安的手说：“其实你没必要那么辛苦的。”
万安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便笑着说：“还行吧，也没觉得有多辛苦。”
“要是有份轻松的工作，你会不会干？”
万安看着文慧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什么工作啊？”
文慧没有回答，反倒问道：“你现在一年能赚十万吗？”
万安赶紧摇了摇头，年薪十万确实是他在校期间的理想收入，可毕业回到这座小城之后他才发现，要想在一个三四线的小城市找到一份年薪十万的工作谈何容易呢？
文慧见万安摇头，心里有了底，她把手放到万安的大腿上拍了拍，笑着说：“我一年给你十万，你给我当司机怎么样？”
万安吓了一跳，他呆呆的看了看文慧，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
单就工作来说，年薪十万，对毕业才仅仅一年的万安来说真是个好工作，作为一个体育生，他本就不是什么文化人，也从来没把那一纸文凭看的有多重，当教练还是当司机，对他来说好像也没什么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是，万安知道文慧的为人，上一次在歌厅包厢里这个女人的表现已经让万安看到了她身上的铜臭和世俗，若不是因为她是健身房的VIP会员，万安恐怕不会再跟她有什么交集，而这一次鬼使神差的求她打听李天牧的身份，也真是病急乱投医吧。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滑稽，病急乱投医可能多数时间会把人治死，可偏偏还真就有那么一两次让庸医把病治好了。
这一次，万安偏偏就遇到了文慧这个撞了..运的庸医。有了这份情谊，万安不好意思卸磨杀驴，思前想后，他还是笑着说：“慧姐，这工作倒是不错，可，可我现在没有驾驶证啊。”
“学呀，我出钱，你去学，学习期间工资照发，学好了给我开车。”
万安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便点了点头说：“我学着呢，不过这事儿我还得回家问问我爸妈。”
文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的”，说完便又往万安身边靠了靠，那穿着油亮丝袜的大腿几乎已经靠到了万安的腿上了。
万安终于领会到文慧的用意，他赶紧站起身，陪着笑说：“那什么，慧姐，事儿也说完了，我就不打搅您了，我先回去了。”
文慧却一把拉住了万安的手，笑着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哎，要不喝会儿茶，呆会儿我带你去吃大餐？”
万安不敢得罪文慧，只好陪着笑说：“不用了，慧姐，我跟店长请假说就出来一小会儿，回去晚了不好交代。”
文慧得意的说：“怕什么啊？我不说了吗？以后你跟我干，何必看她的眼色呢？”
说到这里，文慧也站起来，歪着头看着万安，那眼神，就像一头看到猎物的母狮子一样。
万安感觉心跳加速，吓了退了半步，他抬头看了文慧一眼，却跟那双喷火的眼睛看了个对眼，万安赶紧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那……，不太好，我还是先回去吧，等有机会，有机会我请慧姐吃饭。”
看着万安面红耳赤的窘态，文慧反而愈发得意了，她咯咯咯的笑了笑，又轻轻的在万安胸前拍了一下，娇嗔着说：“看把你给吓得，姐姐又吃不了你，好啦，逗你呢，那你先回去吧，那事儿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正经的呢，你拿了驾照告诉我，啊。”
万安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说完便赶紧迈步出了茶室，一刻都没敢停留，一直到出了大门蹬上自行车才敢回头望了一眼。
回想刚才的一切，万安宛如在梦里一般，他擦了擦后脖颈里的汗水，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大家都怪陈力风流成性、始乱终弃，如此看来，还指不定是谁风流呢。
回到健身房，万安先去找肖妮销假，见她正在电脑前忙碌着，说了一声便悄悄退出来。万安找了个角落坐下，拿出了手机，开始搜索天牧公司的电话。
还没等浏览器显示出搜索结果，手机屏幕却突然变了，万安吓了一跳，一看是文慧的来电，赶紧快步躲进更衣室，接通了电话。
“到啦？”
万安赶紧说：“到了。”
“呵呵，到了也不说给姐姐报个平安。”
万安也呵呵笑了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文慧见万安不说话，又问道：“姐姐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怎么感谢我啊？”
万安听了一愣，他真怕文慧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让俩人的关系无法收场。
就在这一瞬间，文慧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说：“得请我吃饭吧？”
万安如释重负，笑着说：“没问题，我不说了要请您吃饭嘛。”
“好，哪天？你定日子吧，可不要太久哦。”
万安嗯了一声，却在心底犯了难，他胡乱敷衍了文慧几句，直到挂了电话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文慧这顿饭。
“万安……，万安……”
万安正在那发呆，忽然听外面葛苏在喊自己的名字，便赶紧答应着冲了出去，他朝服务台望去，正是江浩洋笑吟吟的朝自己招手呢。
江浩洋看到万安便迈步朝里走，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样？忙吗？”
万安赶紧说：“不忙，不忙，江哥，今天有时间了？”
“嗨，我一天天的也没啥事儿，过来活动活动。”
万安没心情答对江浩洋，见他并没有上课的意思，便随口说道：“那江哥您忙着，有什么事儿您叫我。”
江浩洋点了点头，扭头看见陈力，便对万安说：“那行，你忙去吧，我跟陈力聊几句。”
万安嗯了一声，又回去继续搜索天牧公司，还真找到一个前台的座机电话。万安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万安忐忑的问道：“请问是天牧公司吗？”
“是的，天牧公司，请问您找谁？”
“那个，你们总经理是叫李天牧吗？”
短暂的沉默，看来对方警觉起来了，果然，那女声突然就变得冷漠了。
“您有什么事儿吗？”
万安左右看了看，又把声音压低了说：“有点事儿，我……”
“您是李总的什么人？朋友？还是客户？”
朋友？还是客户？万安在心底盘算了一下，显然都不是，他尴尬的笑了笑，昧着良心说：“啊，我……，我是他的朋友。”
“您没有李总的联系方式吗？”
万安没想到一个前台小姑娘警惕性还很高，只好继续编瞎话说：“啊，我，我手机丢了，联系方式都没了，我现在找他有急事，你，你能不能把他的电话给我？”
“对不起先生，按照规定李总的电话我不能随便给您，如果您确实有事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我跟李总汇报一下，如果确实有事，李总会跟您联系的，您看这样好吗？”
万安并没有在真正的写字楼里呆过，也不知道真正的职场是不是真的有如此多的规矩，听对方这么说，他只好点了点头，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挂了电话，万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本以为柳暗花明了，却没想到被一个前台小丫头片子给挡驾。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万安有求于人，不敢造次，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待那个可能根本不会打来的电话了。
万安正坐在那里范畴，忽然听身后林好低声“嗨”一声，便扭头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下课了？”
林好没好气的反问道：“我下个屁课啊，我今天就没课。”
“哦”，万安又转回身，望着眼前的一小块地面发呆。
林好坐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还没消息？”
万安摇了摇头。
林好便压低了声音嘀咕道：“那你也犯不上让到嘴里的鸭子被别人钓走吧？”
万安疑惑的看了看林好，却见她扭头朝远处的陈力努了努嘴。顺着她的嘴角看出，陈力正跟江浩洋聊的火热。
林好解释道：“刚才路过我听了一耳朵，力哥正跟那个江推荐私教课呢，那人不是你接待的吗？你就忍心让力哥给挖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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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点了点头，笑着说：“还行吧，按照你给的地址，也没太费事。”
文慧点了点头，指了指茶几上的茶杯说：“喝口茶吧，刚沏上的。”
万安哪有心情喝茶，他急切地问道：“您打听到了？”
文慧笑了笑说道：“着什么急啊？来都来了，你还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先喝口水，大老远的跑来了。”
万安有求于人，只好乖乖的喝了口茶，又笑着恭维了两句。
文慧听了万安的恭维很是高兴，她往后一仰，拍了拍软塌的扶手笑着问：“怎么样？我这地儿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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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摇了摇头，在心底盘算着，该如何开口问李天牧的底细。
文慧看出万安着急，便笑着问：“这个李天牧跟你什么关系啊？你那么急着打听他干什么？”
万安暗喜，却很是为难，他跟文慧不熟，并不想把自己跟吴果果还有李天牧的复杂关系告诉这个女人，可是什么都不说，又不太合适，左思右想，万安还是苦笑着说：“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现在我这个朋友联系不上了，我只知道这个李天牧的名字，所以……”
文慧点了点头，却依然是一脸的茫然，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说：“算了，我跟你说了吧，省城有个天牧公司，搞农产品贸易的，老板叫李天牧，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李天牧，你要是想确认，就去问一问，对了，他们公司的电话网上能查到，我没记，你自己查吧。”
万安皱起眉头，愈发疑惑起来，省城的公司，为什么这个李天牧在这里给吴果果租房子呢？
不过文慧并没有给万安太多思考的机会，她起身坐到万安身边，笑着问道：“今天不忙了？”
万安还没有意识到文慧已经“迫近”，他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还行吧，我请假出来的，一会儿还得回去。”
文慧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万安的手说：“其实你没必要那么辛苦的。”
万安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便笑着说：“还行吧，也没觉得有多辛苦。”
“要是有份轻松的工作，你会不会干？”
万安看着文慧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什么工作啊？”
文慧没有回答，反倒问道：“你现在一年能赚十万吗？”
万安赶紧摇了摇头，年薪十万确实是他在校期间的理想收入，可毕业回到这座小城之后他才发现，要想在一个三四线的小城市找到一份年薪十万的工作谈何容易呢？
文慧见万安摇头，心里有了底，她把手放到万安的大腿上拍了拍，笑着说：“我一年给你十万，你给我当司机怎么样？”
万安吓了一跳，他呆呆的看了看文慧，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
单就工作来说，年薪十万，对毕业才仅仅一年的万安来说真是个好工作，作为一个体育生，他本就不是什么文化人，也从来没把那一纸文凭看的有多重，当教练还是当司机，对他来说好像也没什么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是，万安知道文慧的为人，上一次在歌厅包厢里这个女人的表现已经让万安看到了她身上的铜臭和世俗，若不是因为她是健身房的VIP会员，万安恐怕不会再跟她有什么交集，而这一次鬼使神差的求她打听李天牧的身份，也真是病急乱投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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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便点了点头说：“我学着呢，不过这事儿我还得回家问问我爸妈。”
文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的”，说完便又往万安身边靠了靠，那穿着油亮丝袜的大腿几乎已经靠到了万安的腿上了。
万安终于领会到文慧的用意，他赶紧站起身，陪着笑说：“那什么，慧姐，事儿也说完了，我就不打搅您了，我先回去了。”
文慧却一把拉住了万安的手，笑着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哎，要不喝会儿茶，呆会儿我带你去吃大餐？”
万安不敢得罪文慧，只好陪着笑说：“不用了，慧姐，我跟店长请假说就出来一小会儿，回去晚了不好交代。”
文慧得意的说：“怕什么啊？我不说了吗？以后你跟我干，何必看她的眼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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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说完便赶紧迈步出了茶室，一刻都没敢停留，一直到出了大门蹬上自行车才敢回头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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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见万安不说话，又问道：“姐姐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怎么感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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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嗯了一声，却在心底犯了难，他胡乱敷衍了文慧几句，直到挂了电话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文慧这顿饭。
“万安……，万安……”
万安正在那发呆，忽然听外面葛苏在喊自己的名字，便赶紧答应着冲了出去，他朝服务台望去，正是江浩洋笑吟吟的朝自己招手呢。
江浩洋看到万安便迈步朝里走，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样？忙吗？”
万安赶紧说：“不忙，不忙，江哥，今天有时间了？”
“嗨，我一天天的也没啥事儿，过来活动活动。”
万安没心情答对江浩洋，见他并没有上课的意思，便随口说道：“那江哥您忙着，有什么事儿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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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忐忑的问道：“请问是天牧公司吗？”
“是的，天牧公司，请问您找谁？”
“那个，你们总经理是叫李天牧吗？”
短暂的沉默，看来对方警觉起来了，果然，那女声突然就变得冷漠了。
“您有什么事儿吗？”
万安左右看了看，又把声音压低了说：“有点事儿，我……”
“您是李总的什么人？朋友？还是客户？”
朋友？还是客户？万安在心底盘算了一下，显然都不是，他尴尬的笑了笑，昧着良心说：“啊，我……，我是他的朋友。”
“您没有李总的联系方式吗？”
万安没想到一个前台小姑娘警惕性还很高，只好继续编瞎话说：“啊，我，我手机丢了，联系方式都没了，我现在找他有急事，你，你能不能把他的电话给我？”
“对不起先生，按照规定李总的电话我不能随便给您，如果您确实有事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我跟李总汇报一下，如果确实有事，李总会跟您联系的，您看这样好吗？”
万安并没有在真正的写字楼里呆过，也不知道真正的职场是不是真的有如此多的规矩，听对方这么说，他只好点了点头，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挂了电话，万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本以为柳暗花明了，却没想到被一个前台小丫头片子给挡驾。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万安有求于人，不敢造次，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待那个可能根本不会打来的电话了。
万安正坐在那里范畴，忽然听身后林好低声“嗨”一声，便扭头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下课了？”
林好没好气的反问道：“我下个屁课啊，我今天就没课。”
“哦”，万安又转回身，望着眼前的一小块地面发呆。
林好坐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还没消息？”
万安摇了摇头。
林好便压低了声音嘀咕道：“那你也犯不上让到嘴里的鸭子被别人钓走吧？”
万安疑惑的看了看林好，却见她扭头朝远处的陈力努了努嘴。顺着她的嘴角看出，陈力正跟江浩洋聊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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