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第14章
疗养星环境舒适，星球虽然不大，但用能源模拟的一年四季十分严格，造价高昂。
因此有不少有钱人，将自家精神力有问题的病人送来这里疗养，更利于安抚他们的精神识海问题。
咋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在外人看来，想在疗养星住下来，得花很多很多钱，就是富人修养的地方。
有天价数字的能源模拟，有人鱼协会分会的安抚保障。
精神识海有问题的人，谁不想送去那疗养。
但是在贵族圈，这里就是个牢笼。
这里远离一切政治和权利的中心，进了这里，就跟进了精神病医院一样，只能把自己当成病人，什么都干不了。
然而就这么个贵族不愿意来，普通人又来不起的地方，却引来了一波一波窥探的人。
凯特很清楚，这些都是来找歌唱比赛海选第二名的“莫”的。
也就是黎朝辞。
在所有人眼中，一只没有登记在册的人鱼，是多么有诱1惑力。
为此，凯特最近也是很忙碌，深怕黎朝辞真的被人发现，十分关心莫家进进出出的人力，到底有没黎朝辞。
只是来疗养星的人越多，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黎朝辞的。
“三皇子那边也没找到？”
三皇子现在是比谁都想早点找到那只人鱼。
他担心，万一这只人鱼能安抚闻昭衍呢？
“回上将，没有。”
凯特放心了。
这些人寻找的方向全都错了。
所有人都以为黎朝辞是一只人鱼，所以几乎都往人鱼的方向去找。
却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只人鱼。
“你说这个黎朝辞会去哪里呢？”凯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熙熙说。
熙熙歪了歪脑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凯特说：“他现在也不上网，看来要到歌唱比赛第二轮的时候，他才会上线了，第二轮比赛好像就在明天？”
熙熙点点头。
继续摆弄面前香炉香烛。
这是他从主人，从那个很可怕的人身边学到的。
凯特看了觉得好笑：“熙熙也有什么心愿吗？”
熙熙用力点头：“嗯。”
凯特问他：“有什么心愿可以和我说，也许我可以帮你完成。”
熙熙又摇头，表示自己可以。
凯特便不再过问，他向来不会强迫熙熙做任何事情。
于是等到晚上，他跟小人鱼说晚安，准备入眠的时候，小人鱼却不睡觉，自己跑去外面，开始烧香拜神。
点火的时候他还有点怕，小手都是颤巍巍的，最后还是点上了。
然后就认认真真地开始拜了起来。
凯特见小人鱼有模有样的，把管家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学了去，瞪目结舌：“你怎么白天不拜，要晚上来拜？”
熙熙一脸认真：“管家爷爷，晚上拜，最灵！”
凯特：“……”
不是，人家管家晚上偷偷拜，是怕大皇子殿下。
又不是晚上才是最灵的。
可熙熙一脸期待和认真，凯特也不好打击，只好陪着小人鱼一起拜了拜，并祈祷小人鱼的愿望可以实现。
熙熙拜完后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他没有告诉主人，他的愿望是，想要见到莫黎。
睡着之前，熙熙还在想，管家爷爷说，他们昨晚拜，第二天就灵验了。
那他是不是第二天也可以看见莫黎了？
结果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后，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抬头，是漫天星辰，好看得舍不得移开眼。
“熙熙。”
正在他着迷地望着天空的时候，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
熙熙连忙回头看去，就见一古装少年迈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过来，正是那个‘莫’。
熙熙一喜，有些不好意思：“莫、莫先生。”
莫白说：“叫我莫黎就好，你找我？”
感应到小人鱼的心愿后，莫白直接就过来了。
熙熙红着脸点点头。
莫白问：“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熙熙连忙说：“我、向你学习，我也想……也想治疗更多的人……”
随后他又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我唱的歌，不可以。”
不可以跟莫先生一样，隔着屏幕也能够安抚人。
他可太崇拜莫先生了。
主人说莫先生不是人鱼。
他不信，他觉得莫先生一定是高等人鱼。
传说他们人鱼族的王就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一句话能让人安静，挥挥手就可以翻雨覆雨。
一定就是莫先生这样的。
熙熙是真的很喜欢人类。
知道那么多人类都受精神识海折磨，他就想变得很厉害。
莫白见小人鱼失落的模样，轻声安慰：“其实你可以，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闻言，熙熙瞪大了眼：“我可以？”
莫白说：“当然，你们人鱼天生带有异能，只要稍加修炼，就可以将异能练得更强大。”
“修炼？”熙熙不理解：“那是什么？”
莫白说：“我可以教你，不过我可以先问问你们，为什么会喜欢呆在人鱼协会吗？”
根据这段时间下来，莫白觉得人鱼族都挺单纯的。
可人鱼协会却没那么单纯了。
熙熙认真说：“人鱼在外面很危险。”
“这是人鱼协会告诉你们的。”
熙熙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多人抢……危险，也、也无法孕育后代。”
莫白蹙眉：“无法孕育后代？”
熙熙耷拉着脑袋：“嗯……在协会，他们会帮我们繁衍……外面生不了。”
这也是熙熙想要报答更多人类的缘故。
他的族人越来越多，都是人类帮忙繁衍培育的。
他也要帮助人类。
“在外面是为什么生不了？”
“会死，有、有的残缺，小蓝和小绿，就是……”
小蓝和小绿，就是莫白现在养的两只小人鱼。
莫白越听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为什么在外面生就会死，会残缺。
在人鱼协会就不会？
人鱼协会怎么帮助人鱼繁衍的？
心里有疑虑，莫白还是嘱咐熙熙不要太相信人鱼协会。
熙熙不明所以，却又莫名相信莫白的话，似懂非懂地点头。
天一亮。
熙熙就奔出去找凯特，满眼惊喜。
“见到了！”熙熙说：“莫、莫先生，好灵！”
凯特惊讶：“你是说，你许愿是想见莫黎，然后你见到了？”
熙熙用力：“嗯！”
凯特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傻孩子，你刚睡醒，是在做梦。”
昨晚有没有人来过，他还是很清楚的。
何况小人鱼一整晚都睡在他房间的鱼缸里，凯特很确定小人鱼睡得很香，不可能见了什么人。
熙熙说：“真的！”
不是做梦！
莫先生说教他修炼异能，走的时候，手轻轻一碰他的头，他的脑子里就多了好多东西。
就是莫先生留下的。
他一开始看不懂，但是莫先生说看不懂没关系，认真看，多看几遍就会明白了。
凯特不忍心打击开心的小人鱼，只好附和：“是是是，果然好灵。”
熙熙满足了，当即就开始按照脑子里的东西，开始嗯……入、入定？
莫白教的的确是一个很简单的冥想法诀，先让他们试着感应一下灵气的存在。
小人鱼的异能基本都是安抚为主。
精神力暴动的时候，他们唱歌安抚，将暴动的精神力安抚下来。
可在莫白看来，这治标不治本，那些狂暴的精神力依旧还在，随时会再度爆发。
所以一爆发，就得安抚，始终消除不了。
但如果将那些狂暴的灵气炼化，就不一样了。
炼化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在对方身体里炼化，这个要求比较难。
还一种就是将灵气吸入过来，在自己的身体里炼化，炼化之后就成了自己的灵气了。
这种就适合小人鱼，正好需要修炼，需要提升异能，就需要灵气。
那些灵气虽然狂暴，但却比漂浮在天地间的灵气多很多。
莫白怀疑是能源石的能量，这能源石应该就是所谓的灵石之类的。
只是人类不懂剥离杂质，使用之后，就会越来越狂暴……从何导致精神识海出问题，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人鱼精神力天生比较强，当他们异能提升之后，精神力感知力会更强。
到时候只要将这种精神力量在唱歌的时候加入进去，就能得到这样的效果。
所以他才会教小人鱼先冥想吸收。
并且这方法他还教给了小蓝和小绿，这两只残缺的小人鱼现在已经会自己入定了。
在许多人在疗养星遍寻不到‘莫’的踪迹时，歌唱比赛第二轮终于开始了。
在海选比赛里夺得前200名的，都可以继续往下参加。
第二轮是现场比赛，也就是说，每一个选手都可以上台。
而许久没上网的莫白，也再度登录星网。
他一登入星网，消息立刻塞满他的后台。
其中人鱼协会还是日复一日地给他发消息，他一一屏蔽。
莫白又看见熙熙和闻昭衍加了他好友。
他都点了通过。
而随着他的登录，无数黑客立刻就锁定他，开始搜索起他的ip，查看他的地址。
很快就确定了他还在疗养星。
有些黑客很厉害，直接就破解了对未成年人的防护系统，查到了莫白的登录地点在莫家。
刚加了好友的闻昭衍，第一时间用星网账号联系他。
【闻昭衍：你在莫家？】
【莫：怎么？】
【闻昭衍：黑客查到了你的地址。】
【莫：没事哈】
闻昭衍微微蹙眉。
少年真的一直在莫家么？
如果是真的，那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下落……
怎么可能没事？
但很快，星网就有人发布了新的消息。
‘查过了，不可能是在莫家，可能是偷用了莫家的网。’
‘笑死了哈哈哈，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容易就破解的地址，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莫家除保镖和下人，以及莫家夫妇外，就只有他们的儿子，据说一出生就是个呆傻的，那些人已经排除了人鱼在莫家的可能。’
‘据说莫向天为了他那个傻儿子，都把自己领养的人鱼送回了人鱼协会养了，莫家要是有人鱼，人鱼协会不可能不知道的。’
闻昭衍看着这些被否定的消息，顿时明了。
难怪莫黎说没事，是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在莫家。
对星网上的一切，莫白全都没理会，继续大大方方地上网。
他越是光明正大的用莫家的网，黑客越是不信‘莫’在莫家了。
而莫家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都被仔细排查过了，还真的没有‘莫’的存在。
如果他真的在莫家，被扒出来后，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兴许早就再换一个网域地址了，哪还有闲心参加歌唱比赛第二轮？
但他没有。
因此也越让人怀疑。
歌唱比赛第二轮是现场比赛，比赛正式开始。
看台上人山人海。
【闻昭衍：你在哪里？】
【莫：在角落，设定了边缘化人脸处理，没人认出我。】
【莫：你也来看比赛了？】
【闻昭衍：嗯。什么时候上场？】
【莫：我不上场。】
他之前参加报名，就是想试试大悲咒可以不可以安抚。
现在已经得到了结果，自然没兴趣再参加。
果然，比赛一开始，主持人就宣布了第二轮比赛退赛的选手。
这其中就包括了‘莫’。
星网网友顿时大惊。
还从来没有前五名的退赛过，都进了前五名了，奖金至少也有几百万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会退赛？
但莫白退赛后，最高兴的还是熙熙和第二名那个歌星的粉丝。
‘肯定是怕了吧！他唱的歌这么难听，就算可以安抚又怎么样？这是唱歌比赛，就是看谁唱得好听啊！’
‘说得对，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唱得不行，后面肯定要被淘汰，为了不丢脸，所以直接退赛了！’
‘现在退赛，也算是聪明了，等后面一轮一轮比拼下来，迟早被挤下来，倒时候更丢脸，还不如趁现在风光退赛呢。’
各家粉丝纷纷下场狂黑。
被莫白大悲咒安抚后成为粉丝的网友，自然不服气，立刻怼回去，表示莫要是继续参加，第一名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一时间弹幕齐飞，整个现场乱哄哄的全是声音。
莫白听了很吵，将远离自己范围一定距离的声音全都屏蔽了。
刚屏蔽完远处的声音，身旁就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就是莫黎？”
莫白回头看去，就见一个陌生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为了不被认出来，他将自己的脸边缘化处理了，按理说不应该会认出来。
但男人虽是在问他，眼神却很笃定他就是。
莫白仔细打量一眼陌生男人，没有见过，不过大多数人在星网里都会改变样子。
于是他选择查看对方的资料。
对方所有资料都隐藏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名字是可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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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有不少有钱人，将自家精神力有问题的病人送来这里疗养，更利于安抚他们的精神识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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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想在疗养星住下来，得花很多很多钱，就是富人修养的地方。
有天价数字的能源模拟，有人鱼协会分会的安抚保障。
精神识海有问题的人，谁不想送去那疗养。
但是在贵族圈，这里就是个牢笼。
这里远离一切政治和权利的中心，进了这里，就跟进了精神病医院一样，只能把自己当成病人，什么都干不了。
然而就这么个贵族不愿意来，普通人又来不起的地方，却引来了一波一波窥探的人。
凯特很清楚，这些都是来找歌唱比赛海选第二名的“莫”的。
也就是黎朝辞。
在所有人眼中，一只没有登记在册的人鱼，是多么有诱1惑力。
为此，凯特最近也是很忙碌，深怕黎朝辞真的被人发现，十分关心莫家进进出出的人力，到底有没黎朝辞。
只是来疗养星的人越多，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黎朝辞的。
“三皇子那边也没找到？”
三皇子现在是比谁都想早点找到那只人鱼。
他担心，万一这只人鱼能安抚闻昭衍呢？
“回上将，没有。”
凯特放心了。
这些人寻找的方向全都错了。
所有人都以为黎朝辞是一只人鱼，所以几乎都往人鱼的方向去找。
却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只人鱼。
“你说这个黎朝辞会去哪里呢？”凯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熙熙说。
熙熙歪了歪脑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凯特说：“他现在也不上网，看来要到歌唱比赛第二轮的时候，他才会上线了，第二轮比赛好像就在明天？”
熙熙点点头。
继续摆弄面前香炉香烛。
这是他从主人，从那个很可怕的人身边学到的。
凯特看了觉得好笑：“熙熙也有什么心愿吗？”
熙熙用力点头：“嗯。”
凯特问他：“有什么心愿可以和我说，也许我可以帮你完成。”
熙熙又摇头，表示自己可以。
凯特便不再过问，他向来不会强迫熙熙做任何事情。
于是等到晚上，他跟小人鱼说晚安，准备入眠的时候，小人鱼却不睡觉，自己跑去外面，开始烧香拜神。
点火的时候他还有点怕，小手都是颤巍巍的，最后还是点上了。
然后就认认真真地开始拜了起来。
凯特见小人鱼有模有样的，把管家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学了去，瞪目结舌：“你怎么白天不拜，要晚上来拜？”
熙熙一脸认真：“管家爷爷，晚上拜，最灵！”
凯特：“……”
不是，人家管家晚上偷偷拜，是怕大皇子殿下。
又不是晚上才是最灵的。
可熙熙一脸期待和认真，凯特也不好打击，只好陪着小人鱼一起拜了拜，并祈祷小人鱼的愿望可以实现。
熙熙拜完后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他没有告诉主人，他的愿望是，想要见到莫黎。
睡着之前，熙熙还在想，管家爷爷说，他们昨晚拜，第二天就灵验了。
那他是不是第二天也可以看见莫黎了？
结果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后，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抬头，是漫天星辰，好看得舍不得移开眼。
“熙熙。”
正在他着迷地望着天空的时候，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
熙熙连忙回头看去，就见一古装少年迈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过来，正是那个‘莫’。
熙熙一喜，有些不好意思：“莫、莫先生。”
莫白说：“叫我莫黎就好，你找我？”
感应到小人鱼的心愿后，莫白直接就过来了。
熙熙红着脸点点头。
莫白问：“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熙熙连忙说：“我、向你学习，我也想……也想治疗更多的人……”
随后他又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我唱的歌，不可以。”
不可以跟莫先生一样，隔着屏幕也能够安抚人。
他可太崇拜莫先生了。
主人说莫先生不是人鱼。
他不信，他觉得莫先生一定是高等人鱼。
传说他们人鱼族的王就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一句话能让人安静，挥挥手就可以翻雨覆雨。
一定就是莫先生这样的。
熙熙是真的很喜欢人类。
知道那么多人类都受精神识海折磨，他就想变得很厉害。
莫白见小人鱼失落的模样，轻声安慰：“其实你可以，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闻言，熙熙瞪大了眼：“我可以？”
莫白说：“当然，你们人鱼天生带有异能，只要稍加修炼，就可以将异能练得更强大。”
“修炼？”熙熙不理解：“那是什么？”
莫白说：“我可以教你，不过我可以先问问你们，为什么会喜欢呆在人鱼协会吗？”
根据这段时间下来，莫白觉得人鱼族都挺单纯的。
可人鱼协会却没那么单纯了。
熙熙认真说：“人鱼在外面很危险。”
“这是人鱼协会告诉你们的。”
熙熙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多人抢……危险，也、也无法孕育后代。”
莫白蹙眉：“无法孕育后代？”
熙熙耷拉着脑袋：“嗯……在协会，他们会帮我们繁衍……外面生不了。”
这也是熙熙想要报答更多人类的缘故。
他的族人越来越多，都是人类帮忙繁衍培育的。
他也要帮助人类。
“在外面是为什么生不了？”
“会死，有、有的残缺，小蓝和小绿，就是……”
小蓝和小绿，就是莫白现在养的两只小人鱼。
莫白越听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为什么在外面生就会死，会残缺。
在人鱼协会就不会？
人鱼协会怎么帮助人鱼繁衍的？
心里有疑虑，莫白还是嘱咐熙熙不要太相信人鱼协会。
熙熙不明所以，却又莫名相信莫白的话，似懂非懂地点头。
天一亮。
熙熙就奔出去找凯特，满眼惊喜。
“见到了！”熙熙说：“莫、莫先生，好灵！”
凯特惊讶：“你是说，你许愿是想见莫黎，然后你见到了？”
熙熙用力：“嗯！”
凯特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傻孩子，你刚睡醒，是在做梦。”
昨晚有没有人来过，他还是很清楚的。
何况小人鱼一整晚都睡在他房间的鱼缸里，凯特很确定小人鱼睡得很香，不可能见了什么人。
熙熙说：“真的！”
不是做梦！
莫先生说教他修炼异能，走的时候，手轻轻一碰他的头，他的脑子里就多了好多东西。
就是莫先生留下的。
他一开始看不懂，但是莫先生说看不懂没关系，认真看，多看几遍就会明白了。
凯特不忍心打击开心的小人鱼，只好附和：“是是是，果然好灵。”
熙熙满足了，当即就开始按照脑子里的东西，开始嗯……入、入定？
莫白教的的确是一个很简单的冥想法诀，先让他们试着感应一下灵气的存在。
小人鱼的异能基本都是安抚为主。
精神力暴动的时候，他们唱歌安抚，将暴动的精神力安抚下来。
可在莫白看来，这治标不治本，那些狂暴的精神力依旧还在，随时会再度爆发。
所以一爆发，就得安抚，始终消除不了。
但如果将那些狂暴的灵气炼化，就不一样了。
炼化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在对方身体里炼化，这个要求比较难。
还一种就是将灵气吸入过来，在自己的身体里炼化，炼化之后就成了自己的灵气了。
这种就适合小人鱼，正好需要修炼，需要提升异能，就需要灵气。
那些灵气虽然狂暴，但却比漂浮在天地间的灵气多很多。
莫白怀疑是能源石的能量，这能源石应该就是所谓的灵石之类的。
只是人类不懂剥离杂质，使用之后，就会越来越狂暴……从何导致精神识海出问题，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人鱼精神力天生比较强，当他们异能提升之后，精神力感知力会更强。
到时候只要将这种精神力量在唱歌的时候加入进去，就能得到这样的效果。
所以他才会教小人鱼先冥想吸收。
并且这方法他还教给了小蓝和小绿，这两只残缺的小人鱼现在已经会自己入定了。
在许多人在疗养星遍寻不到‘莫’的踪迹时，歌唱比赛第二轮终于开始了。
在海选比赛里夺得前200名的，都可以继续往下参加。
第二轮是现场比赛，也就是说，每一个选手都可以上台。
而许久没上网的莫白，也再度登录星网。
他一登入星网，消息立刻塞满他的后台。
其中人鱼协会还是日复一日地给他发消息，他一一屏蔽。
莫白又看见熙熙和闻昭衍加了他好友。
他都点了通过。
而随着他的登录，无数黑客立刻就锁定他，开始搜索起他的ip，查看他的地址。
很快就确定了他还在疗养星。
有些黑客很厉害，直接就破解了对未成年人的防护系统，查到了莫白的登录地点在莫家。
刚加了好友的闻昭衍，第一时间用星网账号联系他。
【闻昭衍：你在莫家？】
【莫：怎么？】
【闻昭衍：黑客查到了你的地址。】
【莫：没事哈】
闻昭衍微微蹙眉。
少年真的一直在莫家么？
如果是真的，那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下落……
怎么可能没事？
但很快，星网就有人发布了新的消息。
‘查过了，不可能是在莫家，可能是偷用了莫家的网。’
‘笑死了哈哈哈，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容易就破解的地址，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莫家除保镖和下人，以及莫家夫妇外，就只有他们的儿子，据说一出生就是个呆傻的，那些人已经排除了人鱼在莫家的可能。’
‘据说莫向天为了他那个傻儿子，都把自己领养的人鱼送回了人鱼协会养了，莫家要是有人鱼，人鱼协会不可能不知道的。’
闻昭衍看着这些被否定的消息，顿时明了。
难怪莫黎说没事，是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在莫家。
对星网上的一切，莫白全都没理会，继续大大方方地上网。
他越是光明正大的用莫家的网，黑客越是不信‘莫’在莫家了。
而莫家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都被仔细排查过了，还真的没有‘莫’的存在。
如果他真的在莫家，被扒出来后，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兴许早就再换一个网域地址了，哪还有闲心参加歌唱比赛第二轮？
但他没有。
因此也越让人怀疑。
歌唱比赛第二轮是现场比赛，比赛正式开始。
看台上人山人海。
【闻昭衍：你在哪里？】
【莫：在角落，设定了边缘化人脸处理，没人认出我。】
【莫：你也来看比赛了？】
【闻昭衍：嗯。什么时候上场？】
【莫：我不上场。】
他之前参加报名，就是想试试大悲咒可以不可以安抚。
现在已经得到了结果，自然没兴趣再参加。
果然，比赛一开始，主持人就宣布了第二轮比赛退赛的选手。
这其中就包括了‘莫’。
星网网友顿时大惊。
还从来没有前五名的退赛过，都进了前五名了，奖金至少也有几百万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会退赛？
但莫白退赛后，最高兴的还是熙熙和第二名那个歌星的粉丝。
‘肯定是怕了吧！他唱的歌这么难听，就算可以安抚又怎么样？这是唱歌比赛，就是看谁唱得好听啊！’
‘说得对，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唱得不行，后面肯定要被淘汰，为了不丢脸，所以直接退赛了！’
‘现在退赛，也算是聪明了，等后面一轮一轮比拼下来，迟早被挤下来，倒时候更丢脸，还不如趁现在风光退赛呢。’
各家粉丝纷纷下场狂黑。
被莫白大悲咒安抚后成为粉丝的网友，自然不服气，立刻怼回去，表示莫要是继续参加，第一名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一时间弹幕齐飞，整个现场乱哄哄的全是声音。
莫白听了很吵，将远离自己范围一定距离的声音全都屏蔽了。
刚屏蔽完远处的声音，身旁就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就是莫黎？”
莫白回头看去，就见一个陌生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为了不被认出来，他将自己的脸边缘化处理了，按理说不应该会认出来。
但男人虽是在问他，眼神却很笃定他就是。
莫白仔细打量一眼陌生男人，没有见过，不过大多数人在星网里都会改变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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