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篇外(完)_枯荣一半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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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篇外(完)

  “我草!你这就结婚了?结婚了?!你男人究竟是干啥的?家里几口人?年龄多大了?”三个月后,苏凉接到结婚请帖不可置信地问,“你上哪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啊我承认是很帅啊没错!但你怎么也不能说结就结了?”

  苏凉把手上的请帖翻来覆去地看,除了一个名字“乾枯荣”,苏凉几乎对自己好闺蜜的男朋友一无所知——话说回来,要不是看见这张请帖,苏凉都还不知道自己闺蜜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是一个金鱼店老板,”原岁乖巧地坐在轮椅上,“家里就他一个人,不过他有很多很要好的兄弟,但是他的兄弟都在执行任务所以可能婚礼那天也不会来;然后他比我大一点,二十□□那样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谈了多久?草啊,你确定自己真的不会被骗了吗?”

  “当然不会,怎么认识的这个说来话长,下次有机会告诉你,”原岁握着水杯,笑眯眯地说,“你要记得当我伴娘哦。”

  苏凉心情复杂:“知道了……唉呀妈呀,你咋就突然嫁人了呢,我这心七上八下的。”

  再怎么七上八下,婚礼那天,苏凉还是看着娃娃脸的原岁一身雪白圣洁的婚纱,手里捧着一束花,坐在镜子面前对着镜子笑。苏凉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她替原岁整理裙摆,一边絮絮叨叨:“转眼间你真的嫁人了,哎新郎这么帅草啊你一定好好看好了。嘿我说什么呢,总之你要好好的,要是受欺负了,你就找我,我让成坤带一帮兄弟去给你撑腰。”

  “不会的,枯荣对我可好了。”

  苏凉闻言酸酸地说:“瞧瞧,胳膊已经往外拐了。”

  原岁这一辈子没什么朋友,她常年待在荣光里,来来回回认识的也就几个一起玩游戏的,也没有什么同学,更没有父母亲戚和长辈,认真算起来,唯一的娘家人就算是苏凉了。原岁一想到这,心里也生出一些不舍来,她抱抱苏凉的腰,认真地说:“我待会扔花的时候,一定扔给你。”

  “嗯哼,老娘还缺你一把花吗?”苏凉戳戳原岁的脑门,“行了,照顾好你自己吧,娘家人就我一个,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

  苏凉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人喊了一句:“没呢,娘家人也算我一个好伐?”

  原岁顺着话音看过去,就看见齐耳短发的温迪勾着叶逢灯的肩膀,两个人哥俩好似的杵在门口,朝她灿烂地笑。

  原岁眼睛一亮,高兴地喊出声来:“温迪!小灯!”

  “嘿!小灯打住啊!叫一声灯爷——”

  逢灯话没说完就被温迪一拳捶了过去,“小子,你占谁便宜呢?”

  原岁眼睛亮亮的:“你们怎么来了啊?”

  她和枯荣实在不认识些什么人,所以婚礼很简单,来参加婚宴的都是游戏里那帮好朋友,一入座一个个掏出手机就开始开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不是又举办了一场电竞赛事。她是很想很想请轮回界这一帮朋友的,但是知道没有任务卷轴,他们跨越世界太有难度了。

  温迪:“这个说来话长……”

  “等等,”苏凉在一边懵逼打断,“这几位是?”

  逢灯抢过话头:“这就必须隆重介绍一下了,我,是大人创造出来的小人鱼——”

  话没讲完又被温迪一拳头捶老实了:“别刚恢复记忆就一张嘴叭个不停,你是跟平玉学的还是怎么的?”

  苏凉:???

  原岁在一边笑出声来,她朝苏凉解释:“他们姑且算我娘家人。女的叫温迪,男的叫叶逢灯,都和我颇有渊源。我也是在上次那个很长很长的旅途中知道的。”

  这次因为是参加原岁婚礼,温迪没有再戴着夸张的大月亮银色耳环、穿着黑色骑装,而是换了一身白衬衫牛仔裤,看起来干净利落又直爽。原岁问她:“还有谁过来了?”

  “这我不知道,但青囚那家伙是在枯荣那里的。”温迪耸肩,“我们刚好在这边有任务嘛,假公济私,过来蹭一蹭。至于这家伙……”

  “我也是有任务的!”叶逢灯笑容神秘,“其实,今天轮回界好像在这里都有任务——”

  猴子蹲在大桃木树干上蹲蘑菇,表情愤恨:“为什么我是新的轮回长?!为什么!!这个不科学!这他妈太不科学了!”

  “因为枯荣之前说让你守十年度朔,”高由银捧着镜子念了一句佛,“守度朔之人,自然是新的轮回长。”

  “太卑鄙了!太无耻了!”猴子浑然忘记自己当时摔碎原岁白鸟的愧疚了,义愤填膺道,“这是□□裸的忽悠、歧视、欺骗!好哇他们快活去了就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高由银平静望他一眼,然后低头阿弥陀佛。

  猴子骂骂咧咧:“你那镜子借我看看。”

  高由银把镜子借给他,猴子就刚好看见原岁递给一个女人婚礼请柬,猴子瞪大眼睛:“卧槽,他们两个要结婚了?卧槽!这他妈还是人吗?他们两个恩恩爱爱我在这里守度朔。”

  高由银劝慰:“也就十年。”

  “十年还不长啊!”猴子看清楚请柬上的时间后,他自言自语,“不行,他们俩结婚我必须去!一定要去!”

  高由银于是提醒这个新任轮回长:“无任务卷轴,屠灵猎者不得随意进入维度世界。”

  “你不是说我是轮回长吗!轮回长编个卷轴的权利还没有了是吗!”

  “……自然是有的。”

  猴子咧开嘴角笑:“我不仅要编,我还得给我老大捧个场面,编个大的,这样吧,编个全员卷轴一起嗨吧?”

  于是婚礼那天,原岁刚把手搭在枯荣手背上,就看见猴子带着黑色大墨镜臭着一张脸活像黑社会砸场子的从门口进来。原岁原本以为猴子他们不来了,仪式准备开始,突然看见这么多熟人,原岁从未觉得如此圆满过。

  在一群人一脸懵逼的视线中,猴子手插裤兜几个大步过来,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在他后面跟着的安德烈一群人不嫌事大,一直在起哄:“猴子干你老大!来来来你们鬼窟不是最擅长内斗来啊来来!不干不男人!”

  对!不干不男人!猴子沉丹田,气提胸,准备开口那一刹那对上枯荣那冷淡平静的视线,猴子立刻怂着说:“老大你们一定要幸福,老子给你们守度朔,你们好好的就行。”

  安德烈一群人笑抽了:“猴子你不行啊!”

  青囚也起哄:“枯荣归良了,猴子你现在就是一把手,能不能别这么怂,干他呀!”

  猴子回头也喊:“有本事你们来啊!我老大做人了你们就忘记他不做人时的凶残了是吗!”

  安德烈一群人非常没有兄弟情地整整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枯荣这才慢条斯理、清清冷冷开口:“愣着干什么?还不找位置坐下,想当我老丈人是吗?”

  “没有!没有!老大我绝对不敢!”猴子立刻瞅了青囚在的地方,迅速挪了屁股坐下了。

  在原岁身后的伴娘苏凉听见这些对话直抽嘴角,“你们别是混道上的吧?”

  “放心吧,我们老大好男人!”伴郎青囚咧嘴,“你懂吧,我们平时都是干些维护社会和谐稳定,保护人民财产安全的事,你懂吧?以前我们老大,嘿,管这些的头头,大家伙习惯喊老大;诶,当然我不是哈,我是别个组的头头。”

  苏凉迟疑地问:“呃,那就是特警?”

  青囚转换了一下,“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苏凉再去看看那群黑T恤长军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半信半疑。

  交换完戒指后,大家伙起哄亲吻。原岁有点害羞,坐在轮椅上乖乖地不动,枯荣把她抱起来,大掌把着她的腰,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个绵长的亲吻。

  下边起哄的声音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原岁特不好意思,她的手撑在他肩膀上,亲吻的间隙,原岁小小声地说:“别亲啦!要吃饭啦!”

  枯荣停下,侧头对台下的人说:“没什么规矩,我们亲我们的,你们吃你们的。”

  “卧槽可以啊,草爷的爷们真的很狼啊,”梁成坤搂着苏凉说,“呦!这爷们我也喜欢。”

  猴子捍卫枯荣贞操:“别,我老大直的,笔直笔直的。”

  长相儒雅英俊的老鬼摸了摸下巴,瞅了瞅说话的猴子一眼,挠头:“嘿,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一起打过游戏?”

  “有可能啊!”猴子提起游戏,就想起之前来这里出任务的时候,有点跃跃欲试,“来啊!我们现在来一把啊!你猴爷我游戏贼溜。”

  猴子这一提议激起千层浪,在老鬼那边的Beta和轮转也立刻凑前来:“哟,口气不小啊!来啊,是男人干一场啊。”

  青囚安德烈一群人马上凑热闹:“干什么干什么算上我算上我!”

  原岁都不知道为啥她的婚礼就发展成为一群人拿着手机打游戏——荣光有手游端口,但和全息是分开的。特别是一群人还非要起哄让枯荣也下去打,说什么要娶走荣光第一中单必须得先打赢他们。

  等等,枯荣猴子那些令人窒息的操作还是别了吧?原岁试图出战,被苏凉一把拉了开来,“你看着,别护你老公!男人之间的战斗,女人看着就好!”

  两边迅速凑了个5V5,轰轰烈烈开打了。打还不算,还非要搞点惩罚,输一盘就喝一桌酒。结果显而易见,枯荣那队就差没把底裤输出去了。

  “妈呀我见过这么菜的,没见过这么菜的,咋回事啊,兄弟,”轮转口头嫌弃,“诶!你们又输了!给我喝!”

  猴子、青囚安德烈几个人特哥们,还记挂着枯荣结着婚,拦着没让他喝,猴子有些喝多了,抢过了酒,抱着酒瓶子就突然哭了。

  “老大,我想平玉和老白了。”

  猴子一个大男人,抱着酒瓶子嚎啕大哭。青囚拍拍他肩膀,枯荣拿了猴子抱的酒瓶,朝轮转他们敬了敬,然后仰头一口把酒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他醉了,你们先玩,”枯荣个子高,比起长年累月待在室内训练的梁成坤他们,枯荣身形矫健又挺拔,“谢谢你们能来。”

  然后枯荣把酒桌上的酒全干了,喝得干干净净。转身一只手提着猴子,一只手推着原岁的轮椅,枯荣朝其他几个人颔首:“有点私事处理下,你们玩。”

  梁成坤一群人目瞪口呆。

  “这他妈……”Beta咽了咽口水,“单手提草爷就算了,特么还单手提个男人——”

  轮转目光肃然起敬:“妈呀三瓶酒气不带喘说干就干啊,太牛逼了吧?”

  梁成坤总结:“MAN,太MAN了。”

  与此同时,枯荣把猴子提到阳台,从他口袋里找了一根烟,咬在嘴角,“清醒了没?”

  猴子被拖了一路清醒了,耷拉着头:“昂。”

  “清醒了就好。”枯荣默默原岁的头,原岁拍拍枯荣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枯荣于是看着猴子,“问吧,你想问什么?”

  猴子抖抖唇瓣,很久才问:“平玉呢?”

  他怕听到什么不好的答案,所以不敢问,但还是不得不问。猴子胆战心惊地等答案,等着等着,就看见枯荣笑了下,指了指原岁的肚子,懒洋洋地说:“应该在准备给我们当儿子吧。”

  猴子懵了:“哈?”

  原岁哈哈哈笑起来:“你没听错呀,我怀孕啦!不过才两个月。”

  猴子混乱了:“不是,你怀孕和平玉有什么关系?不对,你竟然怀孕了?!”

  “对呀,”原岁眉眼弯弯,眼角眉梢落了月光,她的脸竟显得温柔起来,“虽然不知道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总归是寄托着很多期待出生的。唔,以后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叫我妈妈了。”

  猴子红着眼眶,看着原岁的肚子,特别期待的样子:“以后能让他叫我干爹吗?”

  枯荣挑眉:“他可能会让你滚。”

  原岁在月光下,歪着头笑。

  枯荣看见原岁笑,就踢了猴子一脚:“你快滚。”

  猴子一看枯荣这神色就知道这货嫌他碍眼了,猴子委屈巴巴地揉揉屁股,凄凄惨惨地一个人离开:“行吧,我孤家寡人,我萧萧索索人生寂寥,我活该,我单身,我活该……”

  猴子碎碎念离开,原岁就笑枯荣:“老大,你看你做什么呀,猴子那么难得才来呢,你和他的兄弟情是崩了吗?”

  枯荣定定看着她,忽然弯腰亲她薄薄的眼皮。

  “岁岁,”枯荣说,“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那一刹,原岁似乎听见了山海呼啸。

  有些爱和时光历经了岁月,山的尽头,海的尽头,他藏的所有温柔,全部都是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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