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巧遇那晚的故人_私家美女保健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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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巧遇那晚的故人

  我边开车,边打电话。

  反正这会儿没有美国公安,应该逮不着我。

  电话响了数声儿。

  “哈喽。”对方接了。

  我:“哈喽,你哪位?”(没我这样儿的,我给人打电话,我问人哪位。)

  “我,怀特医生。”

  “哦,怀特是吧,那个,你记得我吗?”

  “你是?”

  “啧,你忘了,比弗山庄,大房子,派对。”

  “啊……想起来了,你是j,是j对不对。”

  我说:“对,没错儿。”

  “有什么事吗?”

  我:“牙疼,想找你看看,你把你地址给我。”

  “好,没问题,你记下。”怀特报了个地址。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我又说句:“你这地儿,离墨西哥兄弟挺近啊。”

  怀特憨厚:“不是近,我就在墨西哥人的街区,这儿的房子便宜,再说,行医什么的,方便一些。”

  我说:“好吧,我这就过去。”

  老墨的地盘,这怀特,搁老墨地盘混,他是怎么一种状态呢?

  我感觉,这货保不齐,也是一黑帮医生。

  美国有许多这样的医生,尤其是在这种黑势力交错的地盘儿上。来自五大洲四大洋的兄弟们,为谋生活,齐聚洛城,互相间,难免有点看不顺眼,小摩擦,再加上,老美这地儿,砰了砰砰那玩意儿,非常好搞到手。

  所以。

  枪伤啊什么的,去正规诊所,医院有风险。

  就找个黑医生,治一下,然后,你好他也好,大家都好。

  车行大马路。

  我很爽快。

  开了车窗,吹着小风儿,调了收音机,听着广播里的林肯公园。

  一路,疾行。

  嗖了个嗖嗖嗖!

  吱嘎,到地方了。

  天也差不多快要亮了。

  正处在亮天前,最黑暗的那段时光。

  怀特的公寓楼,比较古老,非常的破败,但好歹有个大门,推门进去,迎面是个小值班室,里面灯亮着,一老头子,怀里抱一大花猫,正搁那睡呢。

  猫睁眼。

  张口,冲我喵咪地叫了一声,又低头死觉。

  我径直上楼。

  到了三楼。

  311号房间。

  门口挂了一个铁牌子,上边,用英文书写‘怀特私人综合诊所。’

  你妹儿,不是牙医吗?

  怎么又变综合了?

  这小子。敢情也是个非正常行医的货!

  我立门口,想像怀特小伙,一身睡衣,揉着眼睛,没睡醒的样儿。我微笑,轻轻敲了三下门。

  根本就没任何反应。

  于是,我又敲了三下。

  这次,我感觉猫眼里头,黑一下。

  然后,门开。

  多么温馨的场合呀。

  三只黑洞洞的枪口,笔直对着哥的小脑袋。

  我现在……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就被人拿枪对着脑袋这件事而言。第一次害怕,第二次害怕,第三次不怕,到了最后,比如,我现在这个阶段。

  基本上就跟在路上遇到熟人,然后,哈喽,嗨一声,差不多了。

  这是黑帮的一种礼节,一种问候。

  我们,普通人,在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要学会慢慢接受。

  那么,这个礼节,接下来,要做什么的。

  首先,要在脸上坦露童叟无欺的善良微笑,然后高举双手,过头顶,再然后,淡定地注视枪口后面的一双双眼睛,最后,要打招呼。

  “哈喽!”我说。

  “哈你个粑粑!”领头一墨西哥兄弟,毫不客气,一把就给我拉进去了。

  我进屋儿,看到这里边,给分成了两个部份。

  一部份,是个凌乱的诊所打扮。

  另一部份。

  呃,你妹儿,那都是什么东西,他们在桌子上,摆弄的干枯草叶子是什么呢?

  哦,明白了。

  大麻!

  厅里,一端,摆了一张大桌子,有三个中年妇女,带领两个小男孩儿,手脚麻利地往一个个的小胶袋里,分装大麻。

  工作真勤奋,真辛苦!

  我赞了句,又看另一侧。

  客厅另一侧,就是怀特的诊室。

  目前诊室内,那张用来给人修牙的大椅子上,躺了一个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人,怀特一脸沮丧,立在旁边,拿了镊子什么的,却好像又无从下手。

  搁他身后,是另外两把枪,枪口对着怀特的脑袋。

  除去这些。

  在客厅,两部份相接的位置,有个破沙发,沙发上,蜷缩一个只穿了个大裤头儿的,四十多岁的墨西哥中年大叔。

  此叔,手搂一自制的嗑麻工具,正旁若无人,淡定自如,眯眼搁那儿喷云吐雾,好不快活。

  气氛,说实在的,挺和谐。

  工作的工作,嗑麻的嗑麻,拿枪吓唬人的,专职拿枪。等死的,在椅上,安然等死。

  还有医生,专心地,救死扶伤。

  怀特看到我:“嗨,j,我这里有个小手术。”

  我笑了下:“不忙,不忙啊。”

  又扭头,我对三个拿枪对着我的墨西哥兄弟说:“我,是来看病的,牙疼?”

  其中一个墨西哥兄弟,一摆枪:“排号!”

  我说:“明白。”

  走过去,四下瞅瞅,也没椅子呀,没办法,将就坐在沙发扶手上,跟老烟鬼,挤挤。

  老烟鬼抬头,打量我一眼,递给我嗑麻工具,一脸笑容:“来一口,很舒服的。”

  我摇了摇头。

  老烟鬼白我一眼,又继续。

  我坐等,又看怀特跟身后拿枪指着他的人说:“这位,真心是不行了。你们最好是送大医院,你看,这让霰弹给打的,脸什么的,全烂了,这……这人就要挂呀。”

  对方一仰头,狠狠:“医生,求求你,尽一尽力吧。”

  我嘞了个擦,有用杀人的语气,求医生的吗?有吗?

  我这时,偷摸瞟了两眼,我怕遇见熟人呐,这都是墨西哥兄弟,万一,遇到上次,让我摆了一道儿,扔在破公寓边的那位朋友,我岂不要惨了。

  转一圈,还好没熟人。

  这会儿,怀特脸上开始冒汗珠子。

  “这个,不好弄啊,这个,我怀疑,内脏……这个……”

  我扬声:“怀特有麻烦吗?”

  唰!

  五把枪,齐对准我。

  我高举两手,微笑:“我是医生,是医生,真的,是医生。”

  怀特眼珠子一亮:“对,对,他是医生,他真的是医生!他跟我一样,是医生。”

  墨西哥兄弟疑惑一下。

  然后,拿枪一比量,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

  怀特低头跟我说:“j,真不好意思,他们刚来。你就来了。我都来不及电话通知你。”

  我说:“没事儿,咱先看病人情况吧。”

  双双低头,然后托腮沉默。

  这哥们儿,挨了应该是两枪,但估计,是远距离打的,不然……

  不然,首先他的头,得爆掉。但现在,他只是五官不清晰,鼻子,嘴巴,眼睛烂掉了。并且,一个眼眶开裂,眼珠子,耷拉下来。

  其次,如果近距离开枪,他肚子早就炸了。但现在,仅在胃脘部,发现了一个密集的,大概,十余个小孔。

  怀特,手捂眼:“j,这个胃部,我不敢看,太密集了。我有密集物恐惧。”

  我把他的头扳过去说:“不行,你就做护士吧。”

  怀特答应。

  我又仔细看椅上的大哥。

  这大哥没死。

  他强壮的心脏仍旧在跳动,布满了大护心毛的胸脯,仍旧有起伏地一上一下活动着。

  真强悍啊!

  跟头大兽儿似的!

  我松活下肩膀,扬口抖了一嗓子:“抄家什事儿,开工!”

  唰,五把枪。

  我白了他们一眼:“手术,动手术!”

  枪口落下。

  冲之,洗之,剪衣服,然后塞眼珠子,还好眼珠子没坏,仍旧完好无损,缝眼眶,扒拉霰弹,再缝合,缝合……

  然后,胃部切开。

  哎哟,命大呀,这没打进胃里去,要是进去了,胃破裂,胃酸出来,不消片刻,当即毙命鸟。

  扒拉霰弹。

  清创,缝合。

  咦,搞定了。

  没有……

  怀特指着这货那对长了大毛的脚丫子说:“脚踝有处枪擦伤,几天前的了,一直没来治,化脓了。”

  哦,这个没问题。

  剪开裤子,我去,这家伙,真肿了,感染了这是。

  拿刀,清掉死肉,消毒液,冲之。

  这回,椅子上这位醒了,疼啊,嗷嗷地叫唤。

  手下听其叫,忙伸手,给沙发上老烟鬼手里的嗑药工具夺下来,拿到老大嘴边,猛吸几口,飘了。

  咱继续!

  继续了一会儿,我好像感觉有些不对劲。

  枪擦伤,几天前的了,脚踝上方,小腿……

  我狐疑间,扭头看了看床上那位。

  那位,半醒着,一只眼睛,目前还不好使,正搁好使那眼睛,死死盯着我,想说话,可惜,半边嘴唇没了,他发不出声儿。

  原来是他呀!

  哎呀我的天呐!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竟搁这儿,碰上了。

  我当没看见,咧嘴一笑。

  继续干活儿。

  活利索了,清创之,缝合,包扎。

  搞定,我对病人家属说:“子弹都取来了,一颗不少,一颗不多。另外呢,这段时间,回去,给他吃点抗生素,那个怀特,你开个药方,让他们去药店买吧。”

  怀特拿纸笔,挥笔开了个药方,又在后面,签上自家名,盖上自家印。

  病人家属满意,点头,接着,伸手塞给怀特一把美刀。

  然后,向前,背了椅子上那老大,转身就走。

  老大,搁一只眼珠子,死死地瞪我,一言不发。

  是的,他发不出言,并且,手臂什么的,好像也不大好使,抬手要打我,可抬半路,又落下去了。

  送走这帮子煞神!

  怀特抹把汗,要对我表示感谢。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在心里,单就这位老大和他的墨西哥兄弟,以及怀特同学,这么几个元素,我在酝酿,一个小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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