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秦相爱熟妇,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啊_大秦:最穷宰相,始皇求我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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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秦相爱熟妇,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啊

  “太……太子殿下?”

  老王绾大抵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狠狠揉了揉浑浊双眼,凑上前仔细观瞧。

  他这个凑上前,几乎是脸对脸,仿佛生怕看错了!

  扶苏下意识往后扬脑袋,无奈道:“正是孤……王老相别来无恙啊。”

  “嘶~!”

  老王绾确认了,也倒吸一口凉气。

  蒙恬和李斯、冯劫、冯去疾等人,亦是满脸活见鬼的表情。

  武学生们精悍黢黑,谁也不会多在意,因为那是他们身为将官应有的本色。

  便如农民,也总是那般。

  你不能指望常年风吹日晒之人,面白无瑕温润如玉,那不现实。

  可是堂堂大秦太子,也搞得像个下里巴小伙,就有点打破认知,或者说冲击人的三观了!

  “太子殿下不是学馆仆射吗?怎成这般模样?”

  “臣昨日见了,都没敢认啊……”

  蒙恬和冯去疾等人,既愕然又哭笑不得道。

  扶苏倒是不觉为耻,初与武学生们一起参训时,他确实有些不习惯,只觉被老范增的馊主意坑了。

  但时至今日,不习惯也习惯了,而且由于底子好,不论实训还是理论,每每成绩皆能名列前茅。

  武学生们理论底子薄,他每每相助私下辅导,诸生无不敬他爱他。

  而且收获拥趸的同时,他自己也受益良多。

  以往他在军中起步太高,给秦墨做了几次监军,便在嬴政的任命下独领一军,去平定缚娄国和闽越国。

  虽然彼时战事顺利,两国在他的策略打击下接连被平定,可那让他始终有空中楼阁的虚浮感,无法真正深入掌控自己所率领的部队,更多是靠太子的身份在领军……

  如今,他心中那股虚浮感,已然在武学馆中得到填充,往后若是再带兵,绝对能更加得心应手!

  “我为武学馆仆射,以后要管理一批又一批武学生们,自己也需有些真本事,不能只靠太子身份。”

  “故而,趁着武学馆新推行的兵事课程,参与其中学习一番。”

  扶苏笑着解释道。

  诸人尽皆恍然,继而齐齐揖手:“太子殿下学而不倦务实笃行,实乃国之幸也~!”

  扶苏赧然:“诸君谬赞。”

  这时,进营通禀的鲲,已是快步回来了,朗声道:“诸君长,秦相有请。”

  诸人辞别扶苏,跟着鲲入营。

  “哔哔……哔哔哔……”

  “跨跨……跨跨跨……”

  营内空地上,武学生们正在全副武装,冒着小雨操练队列,伴随着有节奏的铜哨声,武学生们也在整齐划一的迈动着步伐,近五百人如同一人,听不见一丝杂音。

  诸人有前番随驾南巡者,比如李斯冯劫等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但老王绾和蒙恬,包括冯去疾、马兴等国尉,却是对此啧啧称奇。

  “如今大秦之戍卒军中,皆在推行此操典,但由于时日尚短,一直未有成效……原来练成之后,竟是如此的肃杀凛然!”

  “是啊,陛下从百越带回的万余禁卫,便受了此法操练,堪称转进迅捷如臂使指,余者禁卫与他们一比,便如才入军伍的新丁一般。”

  “秦相言说,此法虽能练精兵,却需耗费大量时间,只适用常备军戍卒,不宜在更卒正卒中推行,会挤占鼓乐旗令和战阵格杀的训练时间……”

  诸人谈论着步兵操典的利与弊,不觉已跟着鲲来到秦墨的中军营帐前。

  帐帘敞开悬挂着在两边,处在帐内的秦墨,能清楚看到外头武学生的训练情况。

  反之,在外头也能清楚看到帐内情形。

  所以当诸人来到帐前,将注意力从武学生操练上收回后,便清楚的看见了帐内情形。

  继而,皆是脸皮一阵抽搐,外加口干舌燥!

  营帐的中央,铺着偌大绢布,而秦墨和一位金发碧眼的胡妇,正在绢布上趴着,也不知玩的甚么新花样。

  关键是,那胡妇甚是美艳,不但金发碧眼,充满异域风情,更兼肤白如雪,体态婀娜丰满,往那一趴前坠后翘,着实惹眼无比。

  偏偏穿着还极为清凉,透皮露肉又似露未露,引人无限遐想!

  “诸君在外头傻站着作甚?”

  秦墨早听到了诸人的脚步声,半晌却不见有人进来,便抬头主动招呼道。

  诸人猛然回神,表情古怪的面面相觑。

  尤其蒙恬,忍不住幽幽开口道:“我在边疆时,曾闻咸阳疯传,秦相爱熟妇。”

  “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啊。”

  “竟连行军在外,也要带胡姬美妇为伴……”

  这话,似有揶揄之意。

  虽说行军拉练,不是真正在外打仗,但这般带个没名堂的美艳胡妇在营中,也属实够操性了。

  而且还大开帐帘,让人肆意瞧看,简直操性到没边啦。

  你哪怕遮掩一下呢,把帐帘放下,别让人看见……

  “秦相,你堕落了啊~!”

  蒙恬身为老军伍,大抵是真看不惯秦墨这等行径,揶揄之后又摆出老前辈姿态,恨铁不成钢的叹道。

  老王绾和冯劫、李斯等人,闻言齐齐一愣。

  这话听着耳熟啊?

  似乎……好像……他们曾经也如此说过。

  而且同样是对秦墨说的。

  彼时搞得秦墨辞相,他们不得不承担起修筑河西直道的开销,才把秦墨又请回相位……

  诸人念及至此,不由面色大变,齐齐怒瞪蒙恬。

  更有甚者,恨不得伸手去捂住蒙恬嘴巴。

  你瓜怂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知道甚么呀,就敢胡咧咧?!

  “呃……”

  蒙恬察觉到诸人忿怒眼神,却是只觉莫名其妙,很像问一句:【咋啦?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而此时,帐内的秦墨已经从绢布上爬起,将手里的炭笔头扔给帕莎黛女王,慨然向蒙恬揖手道:“蒙前辈教训的是,墨当改之。”

  有道是忠言逆耳。

  又道是,我不是你爹,凭啥管你?

  善意的忠告敲打,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会给你,哪怕不听,也要受着!

  “唔。”

  蒙恬讪然点头,他发现自己似乎错怪秦墨了。

  因为随着秦墨的起身……那绢布上画着一些线条,原本被秦墨压在身下,秦墨起身后便显露了出来。

  那分明是一副刚开始画的舆图!

  而且,蒙恬常年镇守边疆,一眼便看出那舆图,是自河西而起,往西方域外延伸的舆图。

  找个熟悉地理的域外胡妇,帮忙打下手绘图,完全也在情理之中!

  反倒是他,不问青红皂白,便是揶揄加教训……简直尴尬社死啊!

  “咳咳……”

  老王绾暗暗瞪了一眼蒙恬,而后轻轻咳嗽两声,将诸人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接着直入主题向秦墨道:“秦相,我等此番前来,是为内库从国库支用比例一事,蒙相昨日应是与您说过了。”

  “不知秦相可有法子,劝劝陛下接受百五之比?”

  此言一出,诸人顿时没闲心关注尴尬的蒙恬了,尽皆将目光落在秦墨脸上。

  但秦墨却只是面色淡然,见诸人没有要进帐的意思,便走下绢布舆图穿好草鞋,又拿了蓑笠穿戴好,出营帐与诸人共同沐浴清晨细雨。

  “我昨日已于蒙前辈说过,事关皇家内库进项,我恐怕也无法劝动陛下。”

  “诸君此番前来寻我……我却是为难了!”

  秦墨一边观看武学生们的操练队列,一边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诸人面面相觑片刻,最后由茅蕉开口道:“秦相素来得陛下信重,只要肯上奏疏劝谏,陛下多半是会纳谏的。”

  “当然,下官也知道,陛下性情狷……坚毅,秦相上奏疏劝谏,或许会恶了陛下。”

  “但事关国库百年大计,更事关天下军民百姓之福祉,还请秦相三思啊!”

  老王绾等人亦随之揖手道:“事到如今,也唯有秦相能劝动陛下了。”

  这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但就像他们自己说的,事到如今也只有秦墨能劝动始皇帝了。

  而且身为宰相,就算不道德绑架,也理应主动担起这份重担!

  “诸君所言,我懂。”

  秦墨点了点头,砸吧着嘴开始在细雨中漫步,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才能劝服嬴政。

  诸人见他如此,眼中不由泛起希望神彩,亦步亦趋的在旁跟随。

  秦墨走着走着,便到了营寨辕门处,出了辕门便是商旅车马往来不绝的河西直道。

  往西出塞的商旅,并不受细雨影响,车马簇簇而行。

  但从塞外往关中走的商旅,就看着很狼狈了,人畜身上皆沾满泥泞。

  甚至携带的货物,虽盖着桐油布和草蓑,却也沾着大量泥泞,看样子是在路途中倾覆,又重新装载的,也不知损失大不大……

  河西直道如今刚修出狄道县,从塞外往关中走的商旅,这是才从泥泞道路,转上混凝土直道,因而显得狼狈!

  “哎,拿人手短啊。”

  秦墨突然无奈一叹,嘿然道:“那些给陛下修陵的异族苦役,如今还在帮我修河西直道。”

  “而且,陛下已经答应了我,河西直道修到关塞后,那些异族苦役将会继续借给我使用,河西直道也会继续修下去,直至贯穿整个河西国抵达域外,成为名副其实的河西直道……”

  “塞内的直道,陛下可收税,为内库增收,属于互惠互利。”

  “可是,塞外的直道,便全是为我而修了,得益者也是我的河西国。”

  “诸君啊……我承着陛下的恩惠,又怎有脸去劝谏陛下,放弃内库应得利益呢?”

  诸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事儿确实难办,搁谁恐怕都张不开嘴。

  秦墨拿着嬴政的好处,若还与嬴政对着干,那就纯属二五仔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墨的左右为难,其实也并不难解决,不依靠嬴政的修陵苦役,自己把河西直道修起来也就是了……

  “秦相,您不仰仗陛下修陵的异族苦役,难道便不能继续修筑河西直道吗?”

  蒙恬突然开口问道。

  秦墨见有猎物入彀,立即摇头循序善诱道:“不仰仗陛下的异族苦役,我哪有许多钱粮去聘请数万工人,总不能常年征调河西国百姓,充为劳役修路吧?”

  “我河西国处在塞外,本就地广人稀,官吏们整天抓头皮,想着如何吸引塞内移民。”

  “若常年征调治下百姓为劳役修路,塞内百姓得知后,谁还会愿意移民?”

  “恐怕原有之民,也要跑去诸公子的封国,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蒙恬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嘿然道:“常年征调百姓为劳役,自然是不妥的。”

  “但以钱粮聘请工人,却是颇为可行。”

  “纵然秦相自己没有那许多钱粮,但有满朝公卿在,一人帮秦相凑一些,不也就有了吗?”

  老王绾等人在旁听傻了,一个个用看智障的眼神,死死盯着蒙恬。

  你瓜怂真是张口便来啊!

  前几次没捐钱是吧?

  家里钱多烧得慌是吧?

  知道这塞内直道是怎么修的吗?

  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痛快了,知道我们这两年过的甚么日子?

  这眼看直道要修到关塞了,我们也解脱了,你这一痛快,又给我们套上拉磨的缰绳啦!

  “这……合适吗?”

  秦墨仿佛没有看见诸人生无可恋的表情,只是略有些赧然的问道。

  蒙恬倒是察觉到了诸人要生吃他的眼神,但仍是下意识点头道:“合……呜呜呜……”

  他一个完整的字还没说出口,旁边突然同时伸来几只大手,将他嘴巴捂得严严实实:【你瓜怂可闭嘴吧~!】

  诸人一起动手,任蒙恬再如何勇武,也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满脸不敢置信的发出呜咽之声:【额咋得罪你们了?这是想活活闷死额啊!】

  在辕门外站岗的扶苏,看着悲催的蒙恬,以及群情激奋的诸人,好悬没忍住笑出声。

  尤其是李斯,整个人都扑到蒙恬身上了,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活活闷死蒙恬……

  这场面,属实太可乐了!

  “罢了~!”

  秦墨强忍笑意做黑脸状,摆手打断诸人的闹腾,漠然道:“诸君请回吧。”

  言毕,转身往营中大帐回返。

  “秦相……”

  诸人放开脸红脖子粗的蒙恬,想要叫住秦墨,但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甚么。

  秦墨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道:“诸君赶紧回咸阳吧,中枢大考就这两日了,离不开诸君操持!”

  诸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语又无奈。

  道理就摆在那里。

  他们自己尚且不能大公无私,无法割舍自己的私财,又如何能强求秦墨无私,放弃使用嬴政修陵的异族苦役呢?

  甚至往深处想一想,他们自身尚且如此,如何有脸劝谏嬴政,要少支用比例呢?

  道德是把双刃剑,你想要别人无私为公,自身也得有那份心胸。

  否则下雨天打雷,先劈的便是伪君子!

  “回咸阳吗?”

  沉默半晌后,李斯率先开口,试探道。

  他早就后悔当初随大流,去压缩嬴政原定的支用比例了,如今则是更加后悔。

  家中真的没有余财,能用于再往外捐了。

  此刻他只想远离秦墨,至于回到咸阳,会不会被百姓唾弃,他是完全不在乎了。

  被百姓吐唾沫,总比全家喝西北风强!

  再说了,大不了就增加支用比例嘛,只要满足了嬴政的胃口,将免除算赋的诏书颁布,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大家照样还是受百姓敬畏的公卿大臣。

  国库会不会受损,那是以后的事情……

  “回咸阳是不可能回的,不拉上秦相劝谏陛下,回去被百姓唾弃么?!”

  茅蕉断然摇头拒绝道。

  他比李斯有节操多了,从来没有想过,给内库超过百五之比例。

  而与茅蕉同样想法的耿介之臣也不再少数,冯劫恶狠狠瞪着蒙恬,咬牙道:“那便再给秦相的河西国捐些钱粮,用于继续修筑河西直道吧。”

  蒙恬丝毫不惧的反瞪他,嘿然道:“早该如此~!”

  这话一出,诸人果断怒了,齐刷刷一起怒瞪他。

  你瓜怂还有脸说话,若不是你自入彀中,又何需我等继续套上那拉磨的缰绳?

  蒙恬缩了缩脖子,多少有点怯了。

  这帮老家伙,可是不讲道义啊,上来便玩群殴……

  “蒙相回到咸阳时日尚短,不知者无罪嘛,等以后捐个几次,便也知道厉害了。”

  老王绾出来打圆场,为蒙恬解围。

  但还不等蒙恬感激,他随即却又话头一转:“此次捐赠河西国修建直道,是蒙相提议,便由蒙相出大头,可好?”

  蒙恬下意识想要摇头,可是看着诸人不善的眼神,他赶忙硬生生一挺脖子,止住摇头的冲动。

  这要是敢摇头,说不得下一秒,便是群殴啦!

  “好,我便出了大头也无妨。”

  蒙恬大手一挥,做豪气干云状道。

  诸人眼中煞气稍减:【这才像话,否则今天定叫你走不出这营寨!】

  ……

  于是,诸人又稍稍商议了一番后,由老王绾带头,又回了中军营帐去寻秦墨。

  “秦相,我等愿助河西国继续修筑直道,不使秦相为难。”老王绾揖手慨然道。

  秦墨狐疑:“当真?”

  老王绾点头:“当真!”

  诸人随之齐齐点头:“千真万确~!!!”

  秦墨笑了,继而突然整理衣冠,向诸人揖手大拜道:“诸君为国为民,一片赤诚之心,墨甚为感佩,请受此拜。”

  诸人闪避不敢受,李斯更是幽幽道:“便不受拜了,莫不如河西国自己修建直道。”

  这话说到了诸人心坎里,包括蒙恬在内,无不露出期盼之色。

  秦墨抬眸看李斯一眼,嗔怪道:“李相,莫开玩笑。”

  李斯严肃脸:“下官没开玩笑。”

  秦墨眼眸微眯:“李相明明是在开玩笑。”

  李斯:“……”

  李斯想到了某人,果断认怂道:“好吧,下官确实是在开玩笑。”

  诸人:“……”

  这个没骨气的家伙,果然是如同往常,在秦墨面前就硬不起来!

  秦墨砸了咂嘴满意颔首,从怀中拿出一份奏疏,双手递给老王绾道:这是我劝谏陛下的奏疏,王老相带回咸阳吧。”

  “另外,陛下修陵的异族苦役,我该用还是要用的,诸君只需继续提供衣食,以及自愿做工之百姓的薪酬,如同修建塞内直道时一般即可!”

  老王绾看着似乎早就准备好的奏疏,不禁又是愕然又是苦笑。

  最后,他双手接过奏疏道:“秦相真是……我都怀疑,你与陛下是串通好的了!”

  秦墨:“……”

  老狐狸的嗅觉很敏锐啊。

  秦墨坚决摇头:“没有的事,只是昨日蒙相与我说过之后,我便写好了劝谏奏疏,但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呈送给陛下。”

  “直到方才见了诸君的大义,墨甚为感佩,决定效仿之!”

  老王绾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复归笑颜道:“秦相不用解释,我是相信秦相的。”

  “事不宜迟,我等这便告辞了!”

  诸人随之也道:“告辞。”

  秦墨揖手相送:“墨送诸君。”

  老王绾摆手笑道:“不用送,若是劝谏陛下不成,我们可是不会出钱粮,助河西国修建塞外直道的。”

  秦墨:“……”

  这老倌真心难缠啊。

  ……

  稍后,秦墨将诸人送出营寨,直至目送他们策马驾车,消失在直道的视线尽头,这才笑吟吟往回折返。

  不过他还没走两步,身后却又有车马之声,直奔营寨辕门而来。

  “甚么人?”

  “兵事禁地,速速下马~!”

  值守站岗的扶苏和鲲,齐齐厉声大喝,顺便将营门合上。

  哨楼上也有弓箭手,吱呀呀拉开了弓弦,将箭簇瞄准营外疾驰而来的一队人马。

  秦墨扭回头查看,他目力极佳,一眼便看清,当先一骑乃是昨夜见过的赵高。

  而在赵高之后的骑士们,也都是禁卫军的熟面孔。

  众禁卫拥簇之中的一辆车驾,则是由老蒙武亲自驾车。

  “落弦,是陛下到了!”

  秦墨向哨楼上的武学生们大喝道。

  武学生们一愣,旋即赶忙将瞄准的箭簇移开,并缓缓松开弓弦。

  扶苏和鲲也立即将快要合拢的寨门重新打开。

  “爱卿,你是如何坑……向诸卿要的赏赐?”

  嬴政自马车窗口探出头,迫不及待的向秦墨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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