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破阵
净空哆嗦道，“师兄，这是？”
“不化骨！”
不化骨，乃集天地灵气、怨气、戾气，聚造化之力，自僵中脱化而生。脱化之时必逢天地雷劫，刚阳洗炼，若得劫下不灭，则破茧成蝶，骨生荧光，如同玉润。自此跳脱造化之外，成精灵，得不朽不灭。
净尘心中微寒，双目凝视着那浑身晶莹如玉的不化骨。
不化骨那一双跳跃着幽蓝火焰的双眼，先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转而抬头望向夕阳余晖的天色。
“这是何时的世界了？”四人意识中传来一个低沉中带着沧桑的声音，问道。
四人面面相觑，这不化骨完全不若大巫师一般沉浸在阵法世界浑然不知，而是方一出现其意识便已经连通古往今来，足可见其恐怖。
净尘道，“此时，距巫妖王时期已有六千余年了。”
不化骨良久不言语，只是那般站着，连同它身后两只‘恶魔之子’也一直低着头莫敢动弹。
净空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严肃，低声道
“大巫师说，‘天地脉门’会寄生在我等遇见的最强大的生物体内，那么……”
说完微微抬头看向那不化骨。
净尘自然听懂了他话中意思，面色凝重。这等跳脱造化之外的精灵，已然不是境界能够衡量的了。
净尘持‘青摩古灯’徐徐道，“前辈，我等被困这‘九日悬魂巫阵’之中，只有找到阵灵方与‘天地脉门’方才能够脱困，还望前辈指点。”
“你等要找的东西不在我这儿。”
“不在？”净空嘀咕了一声。
净尘道，“它没有必要说谎。”
“前辈既然能看透这阵中玄虚，还望能给予我等一线生机。”
“我与他有约在先，守护他一世，你们走吧。”
净尘急道，“这阵中不过是虚幻而已。”
“他意识里是真实的。”
“可这已经不是那一世了。”净尘尽可能尝试着说服它。
“走吧。”不化骨又重复了一遍。
净尘微微叹息一声，“事到如今，只好硬上了。”
“净空、释严，一会，你二人帮我拖住两只‘恶魔之子’，剩下的便交给我了。”
净空急忙拦道，“师兄，你斗不过它的。”
净尘看向手中的‘青摩古灯’，“是斗不过它，不过封住它片刻应该没问题。”
……
夕阳的余晖洒向大地，方芦二人盘坐在巨大的孤辰剑上。白小狸把玩着手中的青碧翡翠宝珠，青丝飘飘。
“应该快到了。”方芦道，说完悄悄看了白小狸一眼，“待净尘大师他们杀了那死灵巫师，我们便要离开了。”
白小狸抿着温唇，浅笑着‘嗯’了一声。
“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猜。”白小狸颇有些古灵精怪道。
“我若能猜得到便不问你了。”
“这很重要吗？”
“自然重要了。”
“你舍不得我啊？”
方芦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白小狸手攥着翡翠宝珠，歪这头看他。
……
净尘手中的‘青摩古灯’缓缓飘起，一段申长、繁杂的咒语自他口中缓缓吟唱，“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便是古灯上所刻的‘往生咒’。
灯芒愈盛，
‘不化骨’与两只‘恶魔之子’陡然便向此处杀来。
灯焰之中盘坐的佛子仿佛睁开双目，一串接连不断的‘卍（wan）’字符，随着‘往生咒’的吟唱缓缓自青灯中飘出。
接连不断的‘卍’字符，仿佛铺就一条金光道路，渐渐向‘不化骨’延伸而去。
‘不化骨’双目中幽蓝色火焰开始剧烈的跳动，浑身莹白的光芒愈盛，光芒之下，连同其周身的空间亦开始剧烈的扭曲。两只‘恶魔之子’疯狂的嘶鸣，疯一般的退开，身上被莹光照到的血肉纷纷化作白烟消散。
强烈的白色莹光猛地驱散了山上弥漫的灰色尸雾，夕阳余晖亦被其掩盖。脚下，黑色血池中粘稠的血液开始沸腾蒸发，连同空气中的恶臭味亦被其化作虚无。
青灯微弱的光芒罩住了净尘四人。
任凭‘不化骨’它如何挣扎，金色‘卍’字铺就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它脚下，随着‘卍’字一个个消失，‘不化骨’随之缩小，一步步接近佛灯。
伴随着最后一个‘卍’字隐没，‘不化骨’变作一寸大小，被引入灯焰之中。
随之，千年不灭的‘青摩古灯’灯焰猛地开始剧烈的摇摆，如同被大风吹着一般，忽明忽暗。最后，灯焰忽而脱离了灯盏，飘向空中。
失去灯焰之后，‘青摩灯盏’仿佛失去了灵魂，变得古朴、平淡。
“净空，你二人拦住那两只‘恶魔之子’，我去找死灵巫师。”
净尘说完便越过血池，去往山巅。
……
净空、释严二人，正与两只‘恶魔之子’斗的胶着，不知何时自山下来了许多死灵，将法藏团团围住。
释严剧惊，普渡镜迸发出一道金光来，将‘恶魔之子’扫开。
“净空，你先应付它们片刻，我去救法藏。”
法藏虽失了一身法力，但经过方才一阵喘息，也恢复了点力气来。挥起降魔杖便与死灵蛮斗在一起，只是每每用力，浑身筋骨便奇痛无比，鲜血和着汗珠自毛孔淌下。
释严急忙解决了围着法藏的死灵，将法藏救出，却又有成群的死灵自山下爬上，似乎巫族已经败了。
释严只好先应付这边的死灵。
净空以一敌二，顿时压力陡增。
再说净尘去往山巅后，遍寻死灵巫师无果，只好闭目盘坐下来以佛法感应那死灵巫师的位置。
净尘心中暗暗着急，一来，不知‘青摩古灯’能封住‘不化骨’多久；二来，一旦巫族败亡，成群的死灵便会上山，再加上两只‘恶魔之子’，净空二人怕坚持不了多久。
片刻后，净尘忽然感应到那死灵巫师竟是身在山腹之中。
此刻哪还管得他是如何进去，净尘双掌合十，腾空而起，忽而翻掌朝下，一掌‘大日如来掌’便狠狠拍在尸山上，打得山体一颤。
净尘怒喝一声，再不作丝毫保留，使尽浑身解数，一连八掌打在山体上，法力几乎耗尽。
烟尘过后山上忽然多出一条裂缝，净尘飞身便钻入其中。
“事到如今只好期望那死灵巫师再无后手，肉身果真如传言一般脆弱的很。”
……
净空以一敌二之下，精力消耗极大，毕竟这‘恶魔之子’不像普通对手，挨其两下也无所谓。一旦被‘恶魔之子’抓中，便是剧毒加身，有亡命之险。
净尘虽法力尚有保留，精力却有些跟不上了。无奈之下疾退，双掌合十念了一段咒语。
紫金钵盂随之而涨，片刻便大若房屋。
两只‘恶魔之子’猛地便被收入其中，翻腾不止。
净空赶忙盘坐下来，极力控制着紫金钵盂，也不知这钵盂是否能坚持的住。
……
净尘自裂缝下到山腹之中，但见下方烛火照耀下站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巫师仰头看他，那眼神之中满是轻蔑。
却不是对他，仿佛是对天下生灵的轻蔑与嘲弄。
净尘心中焉得有些发慌，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净空身前的紫金钵盂中忽然传出‘嘣’的声响，一道裂纹开始在钵盂上蔓延。随之，钵盂忽然被破开个窟窿，一条森寒的利爪猛地自其中伸出。
净空猝不及防之下被一爪抓在左臂上，左臂上的血肉随之开始成片的腐烂，净空紧咬着牙齿，额上冒出成片的汗珠，浑身青筋鼓起。
犹豫刹那，净空猛地挥起右臂作刀斩式，一刀便卸去左臂。
钵盂开始成片的龟裂，释严情急之下，忙与净空交换，由净空去护着法藏，他去对付两只‘恶魔之子’。
……
天色已然有些昏暗，尸山上的灰雾早已被‘不化骨’驱散，方芦御着孤辰剑，一眼便瞧见下方战斗。
二人急忙下来，方芦尚且还是静虚境界，释严那边他们自然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帮着照顾法藏。
净空徒留一条手臂，另一条被袈裟裹着，尚还滴着鲜血。
白小狸看到如此惨象，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手心里攥着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小龙。
“净空大师，净尘大师人呢？”
净空无力道，“你自己小心，此地极为凶险。师兄此去击杀那造化境界的死灵巫师，若成功，则还有一丝机会，若失败，那么我等便留在此地吧。”
白小狸眼神一凛，无论如何也不曾料到此地竟如此凶险。
……
净尘榨干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凝于掌心，化作一面巨大的盛金色‘大日如来印’向着下方拍去。
死灵巫师双眼轻轻闭上，咂嘴道“死亡的感觉。”
忽而又猛地睁开，干皱的双唇开合之间似是念道，
“巫妖王的庇护！”
霎那间，无尽的黑色光芒从他体内冲出，片刻便淹没‘大日如来印’的金芒，向着净尘笼罩而去。
净尘口中似传出一道无声的叹息。
……
白小狸的玉手轻轻捏碎了手心两条纠缠的小龙，整个世界忽然开始倒卷。
恍然间，阵法世界如镜面一般支离破碎，那垂挂于天地之间的帷幕随着‘天地脉门’的破碎，化作虚无。
七人尽皆出现在十万大山与巫族大地的交界处。
破碎的朦胧世界传来少女轻声叹息，“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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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化骨！”
不化骨，乃集天地灵气、怨气、戾气，聚造化之力，自僵中脱化而生。脱化之时必逢天地雷劫，刚阳洗炼，若得劫下不灭，则破茧成蝶，骨生荧光，如同玉润。自此跳脱造化之外，成精灵，得不朽不灭。
净尘心中微寒，双目凝视着那浑身晶莹如玉的不化骨。
不化骨那一双跳跃着幽蓝火焰的双眼，先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转而抬头望向夕阳余晖的天色。
“这是何时的世界了？”四人意识中传来一个低沉中带着沧桑的声音，问道。
四人面面相觑，这不化骨完全不若大巫师一般沉浸在阵法世界浑然不知，而是方一出现其意识便已经连通古往今来，足可见其恐怖。
净尘道，“此时，距巫妖王时期已有六千余年了。”
不化骨良久不言语，只是那般站着，连同它身后两只‘恶魔之子’也一直低着头莫敢动弹。
净空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严肃，低声道
“大巫师说，‘天地脉门’会寄生在我等遇见的最强大的生物体内，那么……”
说完微微抬头看向那不化骨。
净尘自然听懂了他话中意思，面色凝重。这等跳脱造化之外的精灵，已然不是境界能够衡量的了。
净尘持‘青摩古灯’徐徐道，“前辈，我等被困这‘九日悬魂巫阵’之中，只有找到阵灵方与‘天地脉门’方才能够脱困，还望前辈指点。”
“你等要找的东西不在我这儿。”
“不在？”净空嘀咕了一声。
净尘道，“它没有必要说谎。”
“前辈既然能看透这阵中玄虚，还望能给予我等一线生机。”
“我与他有约在先，守护他一世，你们走吧。”
净尘急道，“这阵中不过是虚幻而已。”
“他意识里是真实的。”
“可这已经不是那一世了。”净尘尽可能尝试着说服它。
“走吧。”不化骨又重复了一遍。
净尘微微叹息一声，“事到如今，只好硬上了。”
“净空、释严，一会，你二人帮我拖住两只‘恶魔之子’，剩下的便交给我了。”
净空急忙拦道，“师兄，你斗不过它的。”
净尘看向手中的‘青摩古灯’，“是斗不过它，不过封住它片刻应该没问题。”
……
夕阳的余晖洒向大地，方芦二人盘坐在巨大的孤辰剑上。白小狸把玩着手中的青碧翡翠宝珠，青丝飘飘。
“应该快到了。”方芦道，说完悄悄看了白小狸一眼，“待净尘大师他们杀了那死灵巫师，我们便要离开了。”
白小狸抿着温唇，浅笑着‘嗯’了一声。
“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猜。”白小狸颇有些古灵精怪道。
“我若能猜得到便不问你了。”
“这很重要吗？”
“自然重要了。”
“你舍不得我啊？”
方芦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白小狸手攥着翡翠宝珠，歪这头看他。
……
净尘手中的‘青摩古灯’缓缓飘起，一段申长、繁杂的咒语自他口中缓缓吟唱，“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便是古灯上所刻的‘往生咒’。
灯芒愈盛，
‘不化骨’与两只‘恶魔之子’陡然便向此处杀来。
灯焰之中盘坐的佛子仿佛睁开双目，一串接连不断的‘卍（wan）’字符，随着‘往生咒’的吟唱缓缓自青灯中飘出。
接连不断的‘卍’字符，仿佛铺就一条金光道路，渐渐向‘不化骨’延伸而去。
‘不化骨’双目中幽蓝色火焰开始剧烈的跳动，浑身莹白的光芒愈盛，光芒之下，连同其周身的空间亦开始剧烈的扭曲。两只‘恶魔之子’疯狂的嘶鸣，疯一般的退开，身上被莹光照到的血肉纷纷化作白烟消散。
强烈的白色莹光猛地驱散了山上弥漫的灰色尸雾，夕阳余晖亦被其掩盖。脚下，黑色血池中粘稠的血液开始沸腾蒸发，连同空气中的恶臭味亦被其化作虚无。
青灯微弱的光芒罩住了净尘四人。
任凭‘不化骨’它如何挣扎，金色‘卍’字铺就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它脚下，随着‘卍’字一个个消失，‘不化骨’随之缩小，一步步接近佛灯。
伴随着最后一个‘卍’字隐没，‘不化骨’变作一寸大小，被引入灯焰之中。
随之，千年不灭的‘青摩古灯’灯焰猛地开始剧烈的摇摆，如同被大风吹着一般，忽明忽暗。最后，灯焰忽而脱离了灯盏，飘向空中。
失去灯焰之后，‘青摩灯盏’仿佛失去了灵魂，变得古朴、平淡。
“净空，你二人拦住那两只‘恶魔之子’，我去找死灵巫师。”
净尘说完便越过血池，去往山巅。
……
净空、释严二人，正与两只‘恶魔之子’斗的胶着，不知何时自山下来了许多死灵，将法藏团团围住。
释严剧惊，普渡镜迸发出一道金光来，将‘恶魔之子’扫开。
“净空，你先应付它们片刻，我去救法藏。”
法藏虽失了一身法力，但经过方才一阵喘息，也恢复了点力气来。挥起降魔杖便与死灵蛮斗在一起，只是每每用力，浑身筋骨便奇痛无比，鲜血和着汗珠自毛孔淌下。
释严急忙解决了围着法藏的死灵，将法藏救出，却又有成群的死灵自山下爬上，似乎巫族已经败了。
释严只好先应付这边的死灵。
净空以一敌二，顿时压力陡增。
再说净尘去往山巅后，遍寻死灵巫师无果，只好闭目盘坐下来以佛法感应那死灵巫师的位置。
净尘心中暗暗着急，一来，不知‘青摩古灯’能封住‘不化骨’多久；二来，一旦巫族败亡，成群的死灵便会上山，再加上两只‘恶魔之子’，净空二人怕坚持不了多久。
片刻后，净尘忽然感应到那死灵巫师竟是身在山腹之中。
此刻哪还管得他是如何进去，净尘双掌合十，腾空而起，忽而翻掌朝下，一掌‘大日如来掌’便狠狠拍在尸山上，打得山体一颤。
净尘怒喝一声，再不作丝毫保留，使尽浑身解数，一连八掌打在山体上，法力几乎耗尽。
烟尘过后山上忽然多出一条裂缝，净尘飞身便钻入其中。
“事到如今只好期望那死灵巫师再无后手，肉身果真如传言一般脆弱的很。”
……
净空以一敌二之下，精力消耗极大，毕竟这‘恶魔之子’不像普通对手，挨其两下也无所谓。一旦被‘恶魔之子’抓中，便是剧毒加身，有亡命之险。
净尘虽法力尚有保留，精力却有些跟不上了。无奈之下疾退，双掌合十念了一段咒语。
紫金钵盂随之而涨，片刻便大若房屋。
两只‘恶魔之子’猛地便被收入其中，翻腾不止。
净空赶忙盘坐下来，极力控制着紫金钵盂，也不知这钵盂是否能坚持的住。
……
净尘自裂缝下到山腹之中，但见下方烛火照耀下站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巫师仰头看他，那眼神之中满是轻蔑。
却不是对他，仿佛是对天下生灵的轻蔑与嘲弄。
净尘心中焉得有些发慌，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净空身前的紫金钵盂中忽然传出‘嘣’的声响，一道裂纹开始在钵盂上蔓延。随之，钵盂忽然被破开个窟窿，一条森寒的利爪猛地自其中伸出。
净空猝不及防之下被一爪抓在左臂上，左臂上的血肉随之开始成片的腐烂，净空紧咬着牙齿，额上冒出成片的汗珠，浑身青筋鼓起。
犹豫刹那，净空猛地挥起右臂作刀斩式，一刀便卸去左臂。
钵盂开始成片的龟裂，释严情急之下，忙与净空交换，由净空去护着法藏，他去对付两只‘恶魔之子’。
……
天色已然有些昏暗，尸山上的灰雾早已被‘不化骨’驱散，方芦御着孤辰剑，一眼便瞧见下方战斗。
二人急忙下来，方芦尚且还是静虚境界，释严那边他们自然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帮着照顾法藏。
净空徒留一条手臂，另一条被袈裟裹着，尚还滴着鲜血。
白小狸看到如此惨象，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手心里攥着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小龙。
“净空大师，净尘大师人呢？”
净空无力道，“你自己小心，此地极为凶险。师兄此去击杀那造化境界的死灵巫师，若成功，则还有一丝机会，若失败，那么我等便留在此地吧。”
白小狸眼神一凛，无论如何也不曾料到此地竟如此凶险。
……
净尘榨干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凝于掌心，化作一面巨大的盛金色‘大日如来印’向着下方拍去。
死灵巫师双眼轻轻闭上，咂嘴道“死亡的感觉。”
忽而又猛地睁开，干皱的双唇开合之间似是念道，
“巫妖王的庇护！”
霎那间，无尽的黑色光芒从他体内冲出，片刻便淹没‘大日如来印’的金芒，向着净尘笼罩而去。
净尘口中似传出一道无声的叹息。
……
白小狸的玉手轻轻捏碎了手心两条纠缠的小龙，整个世界忽然开始倒卷。
恍然间，阵法世界如镜面一般支离破碎，那垂挂于天地之间的帷幕随着‘天地脉门’的破碎，化作虚无。
七人尽皆出现在十万大山与巫族大地的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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