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隻有當恨變成狠
他轉過臉來，用那一雙不信任的眼看著我。
“怎麽，想好了要說的謊言了嗎？”他的言語當中全然冰冷，我看著他這模樣，剛剛才浮起來的念頭瞬間就被壓了下去。
“所以，你是認為我和威廉之間還有其他的什麽？”我看著他的側臉，隻見到他嘴邊的肌肉略微緊繃，一看就知道對我的不信任。
他沒有說話，隻是在開車，我看著他一路行駛回到了別墅，停好車。
“在你的眼裏，我就不堪至此？”我能聽到自己聲音當中的顫抖。
他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兒。
我不能再忍受，於是一把就打開了車門直接就走了出去。
他沒有追上來，我的心中更為難受。
我知道威廉的事情讓他知道之後，他或許會不開心，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認為我是心甘情願去和威廉親親我我，並且還特意瞞著他來往。
想到我之前在威廉麵前的堅持，現在想來，隻覺得可笑至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到了別墅，小辰和小花在那兒玩耍著，今天阿沫也在這兒，她看到我，驚喜地走過來：“念憶，我正好要找你。”
我壓下心頭的酸澀，麵前撐起一個笑：“怎麽了？”
阿沫則是微微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和南辰吵架了？”
我搖搖頭：“小事，你找我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她溫婉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麽……”
她看看那邊還在玩耍的小花，又看了我一眼：“到我那兒說？”
我能夠看到她眼裏的哀求，正想著剛剛我才和陸南辰吵架，現在也不想要見到他，於是就點點頭，道：“好。”
和小辰小花交代了一番，又和看護反複確認之後，我這才和阿沫一起去到了她所住著的小公寓，這裏不算大，但是收拾得當，也算是一個溫馨的居所。
“阿沫？”我們剛剛坐下來，我就開口問道，因為要避開別人說的話，應當不是什麽小事。
“我拿一個東西給你。”阿沫卻是如此開口說道。
可她隻是搖搖頭，然後往房間裏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一時之間不由得感慨萬千，阿沫年輕的時候也是金樽暗夜裏的頭一號人物，多少人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求她一夜而一擲千金。
可是在歲月的侵蝕下，如今也漸漸地枯萎了下去，特別是在經曆了阿華的事情之後……
當初在牢裏的那兩年難熬的時光，阿沫交給了我許多，也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所以於我而言，阿沫已經不僅僅是朋友這麽簡單的角色。
正想著，阿沫就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拿著一個文件袋，然後坐到我的身邊，把文件袋遞給我。
“這個是小花的資料，從她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資料，我全都整理好了。”阿沫開口說道。
我不解地看著她：“阿沫，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可是阿沫隻是看著我，許久，她笑了，她說：“阿念，有煙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仔細看看她，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阿沫，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好好兒和我說，隻要是我能夠幫忙的，一定幫。”
可是她隻是笑：“阿念，給我一根煙，好嗎？”
“自從懷上小花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吸過一口，現在，有些想著那個味道了，心癢癢的。”
是阿沫教會我抽煙的，牢裏是不能吸煙的，我記得那一天她瀟灑地靠坐到我的身邊，把半支煙塞到我的嘴裏，我還記得自己被嗆得半死，也記得她的話：“你現在傷心又有什麽用，咬牙挺過這兩年，等到出去之後，再讓那些人生不如死，那不是更好？”
“你要記著，恨如果僅僅是恨，那隻能傷著自己，隻有當恨變成狠，才能招招致命。”
那煙是她私藏的，那是她所有庫存當中的最後半根，她給了我，也教會了我，給了我以堅持下去的希望。
也教會了我狠。
所以，她現在是要重拾她丟失了幾年的恨，或者狠嗎？
我想了想，從包包裏拿出一盒煙和打火機，她微笑著點燃，來到窗口那兒，深深的吸了一口，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窗外。
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即使在這麽多年以後。
我想我大約了解了那些客人為什麽寧可付出那麽多金錢，也願意買她一夜的原因了。
“阿念，小花和小辰他們玩的不錯，小花也很喜歡你們家。”她吐完最後一口，一邊低著頭一邊說道。
我沒有打攪她，隻是聽著。
“你……收養了她吧。”她抬起頭來，微笑著看我：“收養她為你的女兒。”
“阿沫！”我立即站起來，走向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和我說啊，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淚水從她的眼裏流淌而下，可她還是盡力要保持笑容：“我不想小花有這樣的一個出身，幼稚園的老師和同學都在嘲笑小花，我今天去接小花……”
她終於忍不住，蹲下來，靠在牆角：“我不想她一輩子都是罪犯的女兒，不想她有我們這樣的父母……”
我看著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又把煙盒遞過去：“阿沫，我也是坐過牢的。”
她抬起頭來，看我：“你是……不願意嗎？”
我搖搖頭，輕聲歎氣道：“讓我幫忙照顧小花，哪怕是今後一直照顧她也沒有關係，可是，她的母親是你，這一點永遠也無法改變，當初你不是一直都和我說的嗎，不要在意外人的眼光，現在，你怎麽迷惑了呢？”
她看著我，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你會一直照顧她？你答應我的。”
我點點頭，她這才低下頭來，啜泣著。
我看著她有一些不對勁，卻說不上不對勁在哪裏。
她從我的手中拿過一支煙，顫抖著點起來，用了好一會兒，她才冷靜下來。
“阿念，今天叫你過來，是因為還有一件事情。”她看著我的眼：“今天我去金樽暗夜那兒拿我之前放在那兒的東西，正好撞上了一個人。”
我疑惑地看著她。
“是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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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想好了要說的謊言了嗎？”他的言語當中全然冰冷，我看著他這模樣，剛剛才浮起來的念頭瞬間就被壓了下去。
“所以，你是認為我和威廉之間還有其他的什麽？”我看著他的側臉，隻見到他嘴邊的肌肉略微緊繃，一看就知道對我的不信任。
他沒有說話，隻是在開車，我看著他一路行駛回到了別墅，停好車。
“在你的眼裏，我就不堪至此？”我能聽到自己聲音當中的顫抖。
他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兒。
我不能再忍受，於是一把就打開了車門直接就走了出去。
他沒有追上來，我的心中更為難受。
我知道威廉的事情讓他知道之後，他或許會不開心，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認為我是心甘情願去和威廉親親我我，並且還特意瞞著他來往。
想到我之前在威廉麵前的堅持，現在想來，隻覺得可笑至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到了別墅，小辰和小花在那兒玩耍著，今天阿沫也在這兒，她看到我，驚喜地走過來：“念憶，我正好要找你。”
我壓下心頭的酸澀，麵前撐起一個笑：“怎麽了？”
阿沫則是微微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和南辰吵架了？”
我搖搖頭：“小事，你找我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她溫婉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麽……”
她看看那邊還在玩耍的小花，又看了我一眼：“到我那兒說？”
我能夠看到她眼裏的哀求，正想著剛剛我才和陸南辰吵架，現在也不想要見到他，於是就點點頭，道：“好。”
和小辰小花交代了一番，又和看護反複確認之後，我這才和阿沫一起去到了她所住著的小公寓，這裏不算大，但是收拾得當，也算是一個溫馨的居所。
“阿沫？”我們剛剛坐下來，我就開口問道，因為要避開別人說的話，應當不是什麽小事。
“我拿一個東西給你。”阿沫卻是如此開口說道。
可她隻是搖搖頭，然後往房間裏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一時之間不由得感慨萬千，阿沫年輕的時候也是金樽暗夜裏的頭一號人物，多少人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求她一夜而一擲千金。
可是在歲月的侵蝕下，如今也漸漸地枯萎了下去，特別是在經曆了阿華的事情之後……
當初在牢裏的那兩年難熬的時光，阿沫交給了我許多，也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所以於我而言，阿沫已經不僅僅是朋友這麽簡單的角色。
正想著，阿沫就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拿著一個文件袋，然後坐到我的身邊，把文件袋遞給我。
“這個是小花的資料，從她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資料，我全都整理好了。”阿沫開口說道。
我不解地看著她：“阿沫，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可是阿沫隻是看著我，許久，她笑了，她說：“阿念，有煙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仔細看看她，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阿沫，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好好兒和我說，隻要是我能夠幫忙的，一定幫。”
可是她隻是笑：“阿念，給我一根煙，好嗎？”
“自從懷上小花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吸過一口，現在，有些想著那個味道了，心癢癢的。”
是阿沫教會我抽煙的，牢裏是不能吸煙的，我記得那一天她瀟灑地靠坐到我的身邊，把半支煙塞到我的嘴裏，我還記得自己被嗆得半死，也記得她的話：“你現在傷心又有什麽用，咬牙挺過這兩年，等到出去之後，再讓那些人生不如死，那不是更好？”
“你要記著，恨如果僅僅是恨，那隻能傷著自己，隻有當恨變成狠，才能招招致命。”
那煙是她私藏的，那是她所有庫存當中的最後半根，她給了我，也教會了我，給了我以堅持下去的希望。
也教會了我狠。
所以，她現在是要重拾她丟失了幾年的恨，或者狠嗎？
我想了想，從包包裏拿出一盒煙和打火機，她微笑著點燃，來到窗口那兒，深深的吸了一口，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窗外。
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即使在這麽多年以後。
我想我大約了解了那些客人為什麽寧可付出那麽多金錢，也願意買她一夜的原因了。
“阿念，小花和小辰他們玩的不錯，小花也很喜歡你們家。”她吐完最後一口，一邊低著頭一邊說道。
我沒有打攪她，隻是聽著。
“你……收養了她吧。”她抬起頭來，微笑著看我：“收養她為你的女兒。”
“阿沫！”我立即站起來，走向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和我說啊，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淚水從她的眼裏流淌而下，可她還是盡力要保持笑容：“我不想小花有這樣的一個出身，幼稚園的老師和同學都在嘲笑小花，我今天去接小花……”
她終於忍不住，蹲下來，靠在牆角：“我不想她一輩子都是罪犯的女兒，不想她有我們這樣的父母……”
我看著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又把煙盒遞過去：“阿沫，我也是坐過牢的。”
她抬起頭來，看我：“你是……不願意嗎？”
我搖搖頭，輕聲歎氣道：“讓我幫忙照顧小花，哪怕是今後一直照顧她也沒有關係，可是，她的母親是你，這一點永遠也無法改變，當初你不是一直都和我說的嗎，不要在意外人的眼光，現在，你怎麽迷惑了呢？”
她看著我，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你會一直照顧她？你答應我的。”
我點點頭，她這才低下頭來，啜泣著。
我看著她有一些不對勁，卻說不上不對勁在哪裏。
她從我的手中拿過一支煙，顫抖著點起來，用了好一會兒，她才冷靜下來。
“阿念，今天叫你過來，是因為還有一件事情。”她看著我的眼：“今天我去金樽暗夜那兒拿我之前放在那兒的東西，正好撞上了一個人。”
我疑惑地看著她。
“是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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