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 162 章
过了腊八就是年,过了小年宫里更是处处透着过年的喜气，连冷宫都不例外。
陈曦请小太监帮着买了几卷红纸，写春联,写福字，还给冰妃、林美人、大师傅和一众御膳房小太监都赠送了小像剪影。
这些都是雕虫小技，陈曦过得人生太多,偶尔无聊时学来的手艺，但在旁人看来却不得了。
尤其小太监们从来没收到过自己的剪影，看着竟然有七分像自己,个个都宝贝得不得了,恨不能将今年的赏钱都送给陈曦才能表达心意。
陈曦怎么可能要他们的辛苦钱，顶多从他们这里赚点零嘴回去就是了。
见他们真心喜欢,陈曦笑道：“这也不算什么,若是你们喜欢,等到开春天暖和了,手也不冷了，我给你们每人画一副画像,不敢说和真人完全一样，但至少有九成相似。”
她有收买人心之意，但也有同情这些小太监之意,所以才这样的大方。
众人都不信她有这等本事,起哄让陈曦画一张看看。
陈曦瞥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师傅，拿起纸张和炭笔画了一张大师傅炒菜的速写。
虽然只是匆匆两刻钟便画完,但极为传神,连大师傅脸上的一些小麻子都画得十分的传神，让众人极为佩服，也信了陈曦所言。
为了讨好陈曦能先给自己画,这些人说尽了甜言蜜语的好话。
陈曦在这里热闹了半晌，又带回了几大食盒的炸货和卤肉。因为拿不动，还是两个小太监帮着送到了冷宫门口。
有了这些吃的，又有冰妃和林美人做的一些包子和小吃，这个年就是一个肥年了。
到了夜里，一天的热热闹闹终于消停下来，陈曦这才想起今儿是腊月二十八，也是举行大宫宴的日子。
“也不知道李邈能不能应付得来。”陈曦小声嘀咕了一声，终究还是没再多想。
哪怕系统如今能看到宴会的情形，陈曦也不想看，反正不论好坏，她都帮不上忙，何必跟着瞎操心呢。
陈曦这边惦记着二皇子，二皇子也惦记着他的阿曦姐姐。
宴会上那么多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可二皇子只觉得冷冷清清，就连当年最为贪恋的美食都觉得没滋没味。
二皇子觉得这里的肉又肥又腻，菜叶子不够脆生生，酒也只有苦涩，总之他几乎一口都吃不下去。
正在二皇子觉得无聊至极心不在焉时，却突然有人站出来打破了这种无聊，此人正是大胜归来的大将军。
大将军有些醉酒模样，他十分豪气的向皇上敬酒之后问道：“皇上，如今皇上有三个优秀的皇子，何不先择一个立为太子？”
“皇上春秋鼎盛，正好亲自好好培养太子，也是安万民之心，安将士之心那。”
这位大将军就差直接说皇上你年岁也不小了，干嘛不赶紧立太子呢？
这人说完后竟然有一些宗室皇亲跟着缓缓点头，好似十分认同一般。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
毕竟大将军说的是三位皇子都很优秀，那么大皇子和三皇子背后力量就都不好反驳了，毕竟大家都着急。
皇上见到在座反应，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二皇子李邈缓缓站了起来，他微笑着从身旁托起一幅画，安安静静往皇上方向走了几步。
有人突然站出来打破尴尬气氛，皇上不免瞅了一眼，眉毛皱了一下，心道这个孩子是谁家的？
而大家也都如此想的，这是谁家的孩子这样大胆，竟然敢在这时候走向皇上。
就在众人迷惑之时，二皇子行了个大礼后方笑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祝父皇身体康健，祝天下国泰民安。”
皇上：“……老二？”大皇子、三皇子他都认识，剩下的能叫他父皇的可不就是老二一个了！
只是皇上怀疑自己有些眼花，他印象中——算了他对老二完全没有什么印象，甚至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个孩子。
今儿一看，这老二唇红齿白、面若潘安，气度上落落大方、气定神闲，真乃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其实二皇子本来样貌就不差，只是与大皇子、三皇子相比面黄肌瘦、怯弱胆小，当然引不起大家关注。
可如今被陈曦的灵丹和灵泉水滋养了半年，又有陈曦和两个废妃教导他学识，长相和气度自然和以往截然不同。
也怪不得旁人认不出他来。
见皇上认不出自己这个亲儿子，二皇子心里竟然一点酸意都没有，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父皇，儿臣这些时日学了画画，因为思念母后当年的贤德，特意给母后画了一幅画像，求父皇指点一二，看儿臣画的是否传神。”
“快，快拿来让父皇看看。”皇上笑得十分慈祥，好似一向疼爱这个儿子一般。
见老二提起元后，皇上看看身旁空着的位置，又看看旁边充满野心的乔贵妃和齐妃，心里不免有些凉意。
如果这两个女人也跟皇后一样只付出不求回报该有多好？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逼宫一般的行径。
皇上打开画慢慢欣赏，其实画技十分青涩，画的也不够传神，但意思在就好了。
皇上开始借机深情回忆元后，“你母后当年贤良无人能及，让朕念念不忘到今。若是她还活着，朕又何至于没有个知心人。”
“好孩子，难为你还记着母后。如今好多人都说朕何必记挂一个已经逝去之人，可朕纵观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及上你母后一半，真真让朕叹息。”
众人：“……”娘的，二皇子这小屁孩出生的时候元后都死了好吗？他能记挂元后个屁！
乔贵妃的手死死抓住椅子才没有站出来砸了场子。这个男人一直各种夸她，宫权也给了她，却偏偏不舍得将后位给她，让她的儿子始终只是庶子。
现在更是过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说她不及元后一半，这和明晃晃说她不配为后有什么区别？
齐妃心情同样极差。她比元后这个堂姐小了十几岁，二人明明长相相似，身份相似，可在皇上眼里她和透明人一样。
当年她能成为妃位，完全是占了是元后堂妹这一身份的便宜。哪怕她生下三皇子，哪怕她把这一身份利用到了极致，妃位就是最终身份了。
两位妃嫔极力忍耐，底下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虽然可以装醉说一些平日不敢说的话，但若是在皇上缅怀元后时唱反调，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温婉的笑声打破了沉静，此人正是芳美人。
芳美人袅袅娜娜站起来，端起一杯酒笑道：“妾身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妾室一直十分仰慕皇后娘娘，又可惜娘娘没有留下儿女，现在好了，至少还有一个二皇子能记挂着娘娘。”
“妾身想着，皇后娘娘若是在天有灵，定然也会很想好好疼爱二皇子的。皇上，您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一大喜事？”
皇上眼底闪了一下，点头道：“很是。”
芳美人再接再厉，“可惜妾身身份低微，不然妾身真想求皇上将二皇子记名在妾身名下。二皇子从小没娘，若是谁当了他的母妃，定然能得到他的孝顺，妾身都嫉妒那个女人了。”
望着新宠娇滴滴的撅着樱桃小嘴，说出来的话虽然可笑却无不在理，皇上用食指虚虚点了芳美人额头一下，“你呀你，想升位份直接说，何苦拐着弯的绕上老二一个孩子。”
“得了，今儿是好日子，朕看你脸皮也厚，就满足你一次。传朕旨意，升芳美人为芳婕妤。”
至于二皇子要不要记名在哪个妃子名下，甚至要不要记在元后名下，皇上却没有再提。
但在座各位却彻底明白了皇上的态度。
若是他们再逼皇上封大皇子或三皇子为太子，皇上可以随时把二皇子记名在先后名下。
若真如此，那二皇子自然就成了嫡子，太子这个位子可就轮不到大皇子和三皇子了。
想通了这一切，家宴上再也没有人作妖，但大家兴致也高不起来，唯有皇上、芳婕妤和二皇子等人还不错而已。
宴会之后，二皇子又被皇上叫到身边，仔细考较了他的功课。
二皇子虽然这阵子十分刻苦，但毕竟时间还短，所以更深一些的无法回答，红着脸道：“父皇，儿臣底子太差了，之前都没有学过礼仪知识，这半年才偶然得了几本书，让您失望了。”
听儿子这样老实，又想到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从小在书房读书，唯有这个儿子没有，皇上哪里还不知道他的遭遇？果真没娘的孩子没人疼。
“朕的儿子都是好样的，你只是年纪还小罢了，以后跟着师傅好好读书，将来定然受益无穷。”皇上安慰道。
父子之间说了几句话，皇上便让二皇子先回了，转头问李忠义，“这个老二之前过得如何，你可知道？”
李忠义装作十分为难，看了皇上又看，一副不敢开口的样子。
见连最衷心的李忠义都这副样子，倒把皇上气笑了，轻轻踹了他一脚后道：“朕让你说，你就老老实实说，这鬼样子算怎么回事？”
李忠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将二皇子从小到大的遭遇大概说了一下，最后感慨道：“这个孩子也是可怜，一年过得比一年惨，好在今年运气好遇到几个宫人救了他，不然能不能活着参加今天的宴席都不好说。”
听完李忠义所说，皇上脸色也不好看。他虽然不关心这个儿子，但没想到这些年连下贱奴才都能作贱他。
虽然李忠义没直接提，但想也知道离不开乔贵妃和齐妃的手笔。这两人有儿子，自然是看不得别人也有儿子。
皇上望着漫天星空，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个孩子记到元后名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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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请小太监帮着买了几卷红纸，写春联,写福字，还给冰妃、林美人、大师傅和一众御膳房小太监都赠送了小像剪影。
这些都是雕虫小技，陈曦过得人生太多,偶尔无聊时学来的手艺，但在旁人看来却不得了。
尤其小太监们从来没收到过自己的剪影，看着竟然有七分像自己,个个都宝贝得不得了,恨不能将今年的赏钱都送给陈曦才能表达心意。
陈曦怎么可能要他们的辛苦钱，顶多从他们这里赚点零嘴回去就是了。
见他们真心喜欢,陈曦笑道：“这也不算什么,若是你们喜欢,等到开春天暖和了,手也不冷了，我给你们每人画一副画像,不敢说和真人完全一样，但至少有九成相似。”
她有收买人心之意，但也有同情这些小太监之意,所以才这样的大方。
众人都不信她有这等本事,起哄让陈曦画一张看看。
陈曦瞥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师傅，拿起纸张和炭笔画了一张大师傅炒菜的速写。
虽然只是匆匆两刻钟便画完,但极为传神,连大师傅脸上的一些小麻子都画得十分的传神，让众人极为佩服，也信了陈曦所言。
为了讨好陈曦能先给自己画,这些人说尽了甜言蜜语的好话。
陈曦在这里热闹了半晌，又带回了几大食盒的炸货和卤肉。因为拿不动，还是两个小太监帮着送到了冷宫门口。
有了这些吃的，又有冰妃和林美人做的一些包子和小吃，这个年就是一个肥年了。
到了夜里，一天的热热闹闹终于消停下来，陈曦这才想起今儿是腊月二十八，也是举行大宫宴的日子。
“也不知道李邈能不能应付得来。”陈曦小声嘀咕了一声，终究还是没再多想。
哪怕系统如今能看到宴会的情形，陈曦也不想看，反正不论好坏，她都帮不上忙，何必跟着瞎操心呢。
陈曦这边惦记着二皇子，二皇子也惦记着他的阿曦姐姐。
宴会上那么多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可二皇子只觉得冷冷清清，就连当年最为贪恋的美食都觉得没滋没味。
二皇子觉得这里的肉又肥又腻，菜叶子不够脆生生，酒也只有苦涩，总之他几乎一口都吃不下去。
正在二皇子觉得无聊至极心不在焉时，却突然有人站出来打破了这种无聊，此人正是大胜归来的大将军。
大将军有些醉酒模样，他十分豪气的向皇上敬酒之后问道：“皇上，如今皇上有三个优秀的皇子，何不先择一个立为太子？”
“皇上春秋鼎盛，正好亲自好好培养太子，也是安万民之心，安将士之心那。”
这位大将军就差直接说皇上你年岁也不小了，干嘛不赶紧立太子呢？
这人说完后竟然有一些宗室皇亲跟着缓缓点头，好似十分认同一般。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
毕竟大将军说的是三位皇子都很优秀，那么大皇子和三皇子背后力量就都不好反驳了，毕竟大家都着急。
皇上见到在座反应，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二皇子李邈缓缓站了起来，他微笑着从身旁托起一幅画，安安静静往皇上方向走了几步。
有人突然站出来打破尴尬气氛，皇上不免瞅了一眼，眉毛皱了一下，心道这个孩子是谁家的？
而大家也都如此想的，这是谁家的孩子这样大胆，竟然敢在这时候走向皇上。
就在众人迷惑之时，二皇子行了个大礼后方笑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祝父皇身体康健，祝天下国泰民安。”
皇上：“……老二？”大皇子、三皇子他都认识，剩下的能叫他父皇的可不就是老二一个了！
只是皇上怀疑自己有些眼花，他印象中——算了他对老二完全没有什么印象，甚至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个孩子。
今儿一看，这老二唇红齿白、面若潘安，气度上落落大方、气定神闲，真乃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其实二皇子本来样貌就不差，只是与大皇子、三皇子相比面黄肌瘦、怯弱胆小，当然引不起大家关注。
可如今被陈曦的灵丹和灵泉水滋养了半年，又有陈曦和两个废妃教导他学识，长相和气度自然和以往截然不同。
也怪不得旁人认不出他来。
见皇上认不出自己这个亲儿子，二皇子心里竟然一点酸意都没有，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父皇，儿臣这些时日学了画画，因为思念母后当年的贤德，特意给母后画了一幅画像，求父皇指点一二，看儿臣画的是否传神。”
“快，快拿来让父皇看看。”皇上笑得十分慈祥，好似一向疼爱这个儿子一般。
见老二提起元后，皇上看看身旁空着的位置，又看看旁边充满野心的乔贵妃和齐妃，心里不免有些凉意。
如果这两个女人也跟皇后一样只付出不求回报该有多好？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逼宫一般的行径。
皇上打开画慢慢欣赏，其实画技十分青涩，画的也不够传神，但意思在就好了。
皇上开始借机深情回忆元后，“你母后当年贤良无人能及，让朕念念不忘到今。若是她还活着，朕又何至于没有个知心人。”
“好孩子，难为你还记着母后。如今好多人都说朕何必记挂一个已经逝去之人，可朕纵观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及上你母后一半，真真让朕叹息。”
众人：“……”娘的，二皇子这小屁孩出生的时候元后都死了好吗？他能记挂元后个屁！
乔贵妃的手死死抓住椅子才没有站出来砸了场子。这个男人一直各种夸她，宫权也给了她，却偏偏不舍得将后位给她，让她的儿子始终只是庶子。
现在更是过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说她不及元后一半，这和明晃晃说她不配为后有什么区别？
齐妃心情同样极差。她比元后这个堂姐小了十几岁，二人明明长相相似，身份相似，可在皇上眼里她和透明人一样。
当年她能成为妃位，完全是占了是元后堂妹这一身份的便宜。哪怕她生下三皇子，哪怕她把这一身份利用到了极致，妃位就是最终身份了。
两位妃嫔极力忍耐，底下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虽然可以装醉说一些平日不敢说的话，但若是在皇上缅怀元后时唱反调，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温婉的笑声打破了沉静，此人正是芳美人。
芳美人袅袅娜娜站起来，端起一杯酒笑道：“妾身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妾室一直十分仰慕皇后娘娘，又可惜娘娘没有留下儿女，现在好了，至少还有一个二皇子能记挂着娘娘。”
“妾身想着，皇后娘娘若是在天有灵，定然也会很想好好疼爱二皇子的。皇上，您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一大喜事？”
皇上眼底闪了一下，点头道：“很是。”
芳美人再接再厉，“可惜妾身身份低微，不然妾身真想求皇上将二皇子记名在妾身名下。二皇子从小没娘，若是谁当了他的母妃，定然能得到他的孝顺，妾身都嫉妒那个女人了。”
望着新宠娇滴滴的撅着樱桃小嘴，说出来的话虽然可笑却无不在理，皇上用食指虚虚点了芳美人额头一下，“你呀你，想升位份直接说，何苦拐着弯的绕上老二一个孩子。”
“得了，今儿是好日子，朕看你脸皮也厚，就满足你一次。传朕旨意，升芳美人为芳婕妤。”
至于二皇子要不要记名在哪个妃子名下，甚至要不要记在元后名下，皇上却没有再提。
但在座各位却彻底明白了皇上的态度。
若是他们再逼皇上封大皇子或三皇子为太子，皇上可以随时把二皇子记名在先后名下。
若真如此，那二皇子自然就成了嫡子，太子这个位子可就轮不到大皇子和三皇子了。
想通了这一切，家宴上再也没有人作妖，但大家兴致也高不起来，唯有皇上、芳婕妤和二皇子等人还不错而已。
宴会之后，二皇子又被皇上叫到身边，仔细考较了他的功课。
二皇子虽然这阵子十分刻苦，但毕竟时间还短，所以更深一些的无法回答，红着脸道：“父皇，儿臣底子太差了，之前都没有学过礼仪知识，这半年才偶然得了几本书，让您失望了。”
听儿子这样老实，又想到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从小在书房读书，唯有这个儿子没有，皇上哪里还不知道他的遭遇？果真没娘的孩子没人疼。
“朕的儿子都是好样的，你只是年纪还小罢了，以后跟着师傅好好读书，将来定然受益无穷。”皇上安慰道。
父子之间说了几句话，皇上便让二皇子先回了，转头问李忠义，“这个老二之前过得如何，你可知道？”
李忠义装作十分为难，看了皇上又看，一副不敢开口的样子。
见连最衷心的李忠义都这副样子，倒把皇上气笑了，轻轻踹了他一脚后道：“朕让你说，你就老老实实说，这鬼样子算怎么回事？”
李忠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将二皇子从小到大的遭遇大概说了一下，最后感慨道：“这个孩子也是可怜，一年过得比一年惨，好在今年运气好遇到几个宫人救了他，不然能不能活着参加今天的宴席都不好说。”
听完李忠义所说，皇上脸色也不好看。他虽然不关心这个儿子，但没想到这些年连下贱奴才都能作贱他。
虽然李忠义没直接提，但想也知道离不开乔贵妃和齐妃的手笔。这两人有儿子，自然是看不得别人也有儿子。
皇上望着漫天星空，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个孩子记到元后名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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